年娇如低下头,没敢再吭声。
那边青妈妈看了惊得魂都飞了。连忙上前呜呜痛哭,在老太妃走了后立即上前,用温水沾湿的帕子来轻擦着华宁锦的脸,却不料华宁锦突然睁开了眼睛,看了眼已经没了声息的院子,以眼神示意青妈妈。
青妈妈的脸上现出几分喜意,她小心的扫看着华宁锦,看出对方真似乎没什么事儿,连忙快步走到房门前。
外面,早上已经停了的雨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院子里一片空荡,连刚刚的粗使婆子都没了影子。
青妈妈没管那些,连忙回头对着华宁锦摇摇头。
“清涵,去门口看着些。”华宁锦虚弱的指了指,清涵连忙跑到门口,把青妈妈替换了过来。
“夫人,您别的不忙,先看看这身子是怎么了?怎么还会恶心干呕?怕不是……”
青妈妈心里有些怀疑,只是不敢确定,华宁锦摇摇头,示意青妈妈猜得不对。
“妈妈,你看那男人值得我给他生孩子?”
“当然不值得!”青妈妈深恶痛绝。。
“怎么?”华宁锦这倒有些意外,她自是知道青妈妈的,虽然对萧君昊极度失望,但是如这般斩钉截铁,对于青妈妈来说更是难上加难之事。
“夫人!”青妈妈含着泪抚了抚华宁锦的眉梢,脸上带着痛惜。“这府里,咱呆不呆都是一样,今日夫人晕了,奴婢去求爷儿,结果他居然不管不顾的直接去了军营,不理会您的死活,这样的爷儿,要来何用?”
不能疼惜她的姑娘的郎君,她恨死了,更是厌恶死!
间唇冷架。华宁锦笑起来,一时间,苍白的脸色下,竟然是几分明媚的动人。
“妈妈说的对。不过,我们是赐婚,想来和离或是休离都是不可能的。可是,妈妈,我自是有主意要过得好,不过却是要妈妈帮我!”
“姑娘说,但凡是姑娘想做的,妈妈拼了这条老命也去做。”青妈妈干脆的改了口,直接把那个顶着宣王头衔的男人丢去九霄云外。
“妈妈,过来。”华宁锦在青妈妈的耳边嘀咕,青妈妈听着连连点头。“这倒是好。”
“当然。”华宁锦的唇角带着凉薄。“他既无情我便休,即使不能休,这一次,也要让他懂得什么是痛!”
大夫终于被小厮请了过来,姗姗来迟的大夫为华宁锦把了脉,又问了问华宁锦的吃食,一时倒有些蹊跷。
“夫人这可不像是病了,虽然夫人有些郁结在心,火走易经,但是却不至这般重,看夫人这样子,是吃了什么不对的东西。”
吃了不对的东西?青妈妈与华宁锦互看了一眼。这件事,当真可大可小。华宁锦思索了一番,舒了一口气。
“算了,大夫,只给我开些药吧!”医人不自医。华宁锦但凡不用自己动手给自己枕脉,就绝对不会自己动手。医自己的病或是亲人的病,这其实是医家大忌。
华宁锦当年医长公主,就犯了几分忌讳,不过好在她学医却是与了空大师学,规矩不用依得太足,要是在外拜师,如果她敢医治自己的大母,轻则赶出师门,重则后半生都不可以医术救人。
因而,华宁锦倒也心中知晓几分轻重,听了那医生的一席话,又开了方子,华宁锦想了想,总觉得这事儿还是要尽早打算。
无论是谁在对她下手,似乎都已经得手了的样子。那么,她就要来个攻其不备。不管是谁,她都懒得知道了。因为,这个脏到极点的王府,她再也不会呆上一时半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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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宣王府的下人们依旧是天还未亮就起身来,先是婆子仆妇们洒扫院子,拾掇着府里被昨日吹落了一地的残叶,又用清水把这府里冲刷的极干净。都忙完了,府里的主子们院子中的婆子丫头也差不多都醒了,一个个打了水开始等着主子醒了洗漱。
只是,负责在大厨房里烧水的姜嬷嬷却在心里有些纳闷起来。
“平日里夫人院子里的青妈妈起得最是早,来得更早,总是第一个过来打水,今日怎么到时候了还没过来?”
“你操得什么心。”另一个负责做米汤的婆子撇了撇嘴。“那边有小厨房你又不是不知道,想来定是那边用小厨房烧了。”
“不可能。”姜嬷嬷一句话就挡了回去。“夫人来的时日尚短,那小厨房还未曾用呢。唉,不知道今日青妈妈是怎么了。”
姜嬷嬷唠叨了几句,也就不了了之。虽然青妈妈没来,但想来也可能是院子里的其他的丫鬟过来打得水,姜嬷嬷是原来的浆洗上的婆子,才被提上来没多久,丫鬟都没认全,漏眼也是有的。
只是,这种推论却在正午不到时被彻底的打破。王府里突然传出的消息让人目瞪口呆。
夫人没在府里,夫人昨天天色未晚时就出了府,说是要看看兄嫂,结果一夜未归!这是怎么了?每个丫鬟婆子都看得极冲动,居然、夫人居然夜不归宿?这是什么道理?
整个王府里人人都在谈着这事儿,当然了,一说到夫人回娘家就要提提为什么,想来也是,夫人好好的为什么回娘家,那不摆明了对于这王府有几分怨忿或是不满?
这个时候,就显出了几分有趣。那天听到了正院里的闹剧的丫鬟婆子可不只是正院的,当时院门洞开,经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