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府的城墙上,陶安春先是观望了北地萧君昊的军队,又扫了眼南面的燕国之军,唇角却露出几分笑意。
“王爷,您看该如何是好?”蒋祥生面色如土,他虽然升官为将军,却只能说是靠了别人的蔽荫,看到这大军压境早就吓破了胆子了。
“怕什么?”陶安春胸有成足。他自幼就阴沉隐忍,即使曾经在燕京权势滔天而嚣张,却不会因而失了平常心。这一次,亦是这样。“我自有办法。”
五十万大军么?陶安春带着笑扫了一眼城外的兵马萧杀,既然大家都这么想他死,他倒要活得好好的!想要左右夹击?这招他亦可以用啊!
想到这里笑意更深,陶安春望了眼天色就自若的回了城中的帅营去休息。看着陶安春不紧不慢的模样,各人互看一眼眼睛里都带着几分惊讶。已经几乎陷入死地,可是陶安春却似乎成足在胸?
情形在第二天时有了变化,北军进地二十里,几乎快要扎营在城下,另一侧的燕军亦是,两军几乎快要合而为一的把南越府包抄在其中了,陶安春一声不吭的听着兵探的报告,不肯多发一言。15499838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陶安春突然就那样睁开眼睛,充满了笑意的说了一声。到了!
到了,什么到了?蒋祥生诸将互看一眼,都没搞明白什么到了,却听到城外一阵纷乱的杂声,马蹄声声也不知出了什么事,他们干脆的直奔城墙,却远远的看到了一队陌生的兵马从燕国与北地中间直插而过,挡住了两军的交汇之处。
那兵士们穿着草绿色兵装,居然是滇地平王士兵的模样。
平王谢子安一身戎装,大笑着骑马自士兵中间穿越而出,看着远远一身玄色戎装的萧君昊哈哈大笑。
“宣王也到了?这里倒是越来越热闹了!”
萧君昊的眼神猛得一缩,当初看到陶安春到了南越府安扎,他就觉得哪里不对,果然,他是在与滇地勾结孙悟空大闹异界!
萧君昊心头有些笃定下来,倒也不觉得怎么样,他的视线与另一边的萧靖相触,带着几分深意,两人眼神一触即分。
自尚京开始到南越府的那一路,曾经因为陶安春的叛离而染上鲜红的血液,如今,那片血色刚刚褪去,就又要染上另一片血腥。萧靖看着那片片的土地上染得暗红的颜色,莫名的想到当年的歌舞升平间,在清凉的福光寺,那片柔软细语间的轻松自在,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战事终于拉开,以萧靖为首的燕国之军与北地萧君昊为首的北地之军开始宣战,而在南越府里的陶安春闭城不出,只有平王谢子安为首的滇地之军应战而战。
这时的南越府,因地域的原因,并未有北地的凉爽之意,相反,这时的南越府闷热难当,原本的北地铁骑在到了这里的初初几天并未能适应得到这里的天气,因为进攻力有些退步,倒是燕国本土之军,并不惧于这样的闷热,与滇军战情激烈。
士兵们的血液,自开战的那天起就沾染在了这片大地上,一天、两天、三天……整整近五天,士兵们踩着血泊不断的进攻、防备,一场场一次次的战事,让彼此都杀红了眼睛。
在第六天上,陶安春终于应战而出,对上了北地之兵。
北地的士兵在经历过了这些天的战事洗礼后,不只水土多少有些适应下来,更有些杀红了眼的意味,只是,后方粮草却不知何因并未到达,萧君昊命华宁昱查看,却也是一走未归。
十月二十七,夜。
如黑发般平滑柔软的夜幕上,星星点点的辰星散落在上,把整个南越府已经漫上红色的土地映照得更加血腥妖异,在这样的光线下,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席卷而来,带来了一个让萧君昊脸色阴沉的消息。
“粮草被胡人截去了!”华宁昱带着几分羞愧之色,他虽然不是第一次领兵,却怎么也比不过胡人的强悍,胡人狡诈,华宁昱虽然聪明却还是落了下乘。
“右先锋将军。”萧君昊沉声下令,“去探看营里还有多少粮草,再想办法自北地送过来一些,还有,传信燕军,若是想要让我们帮忙,分过来一批粮草。”
“是。”萧君益应了,领命出了营,华宁昱自家知自家事,因而倒也没说什么的灰头土脸的出去了。
“是我没用。”看到在军营外的萧君谦,华宁昱更是羞愧,如果是别人的话,恐怕萧君昊早就上军棍了,可是对他,萧君昊居然没说什么,这让华宁昱更自心底里羞愧不堪。
“没事。”萧君益淡淡的,对于兄长的心思他多少猜得到,也因而心里明白清楚,对于华宁昱,倒是越发的客气有礼了。
滇地这次本是三十万大军,只是在头几天因陶安春的闭门不战而有些损失惨重,但谢子安倒没因此而有什么羞恼,而是又自滇地调入了二十万大军,滇军入境时直逼北地之军与燕国之军后方逞包抄之势头。132do。
燕国之军大惊,北军强悍,倒是不怕,可是燕国之军大多是士族家养之兵,对于此种大场面却是应对经验有限,一时惊慌之人不少,军心散乱不已。
萧靖看出不好,连忙向北军求援,一场大乱立即开始。
萧靖迅速送军情至燕京,春后看到不由大吃一惊,燕军一败溃,会呈何势真是不好说,她虽然是一介女流却也知晓。周彦存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