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书记指了指前面一道弯里的人家,说:“这里住着的是我老丈人。”
德志问:“那里的路修得不错。看来那里的人比较团结。要不然,修不好那么好的路。”
“对了,姚先生说的对。我的丈人人缘关系比较好。善于培养人才。他的三个孩子都是公务员。”九书记说。
“那么说,你的爱人也是公务员了。”尹懋说。
尹懋讲话有点意思,他净捡稠的捞,这话是戳痛九书记的,很明显,村里的妇女主任不算公务员,就连村支书都不是公务员。村支书了不起只是民间组织的一员,在村里的党员中间是领头人,是负责的,但作为这个组织的人,必没有法律规定,谁能当村支书,只有纪律。纪律和法律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九书记的老婆不是公务员,但他的舅官们在省里工作,有的在省民委,有的在公安局,这样看来,有本事的都在省城,没本事的在县城。
但好歹都是公务员,这个如今炙手可热的职位,是许多大学生梦寐以求的金饭碗,一旦考全务员,等于进入保险箱,不用再操心将来的吃饭穿衣问题,反而会平步青云,扶摇直上,一定是大有前途,不可估量。
至于公务员是否是人们的公仆,是另外的问题,只要能保证家人幸福,自己宁可去死。许多裸官,将孩子妻子送出国,定居在米国,然后在内地里当官,包养许多情人,生养许多孩子,用的是纳税人的钱。赘十套房子,每一个情人就有一套房子。平民百姓的房子,需要付出几代人的努力,耗尽资财,就是为了那一套房,且房子的使用期限是七十年。
在这样的情势下,公务员基本是公认的好单位好机构,在内地大陆,没有谁比公务员这个职位高的。
因为在内地当公务员,等于当了历朝历代的官,是吃官饭的,是公人,没有谁敢得罪的,是非常好的。从古都认为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地瓜。但是,没有谁真心为百姓着想的,总有着比百姓优越的东西在,故,当官是父母教给孩子要追求的东西。要当,就当贪官,这样日子才能过好。钱是为当官服务的,当官靠买,买了官可以利用手中的权力来搜刮民脂民膏。使权变成钱,钱多了,再向上级行贿,再换更大的官。
只要舍得投钱,就会有回报。出了事,只要把钱送到,就会确保无虞。跟没事人一样。就如薛蟠,强娶了英莲,打死了人,花几个臭钱,事情还不能摆平,遇到熟知护官符的贾雨村,判了个糊涂案,将薛蟠保了下来。四大家族的力量可见一斑。
假如薛蟠没有四大家族撑腰,估计会被贾雨村判死刑,家财没收入官,至于那些钱是否真的进入国库,就不得而知了。
终于到了六组,组长站在院坝里,看见九书记老远就开始笑了,九书记不苟言笑,没有理会。他只是略略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房子的雪已经覆盖住了青瓦,院坝里的雪却消失不见,将水泥地面弄得像面镜子了,组长穿着水鞋,踩着水过来,让九书记他们走好路。进了屋子,德志的眼睛片立马被水汽弄的朦胧一片,看不清东西,尹懋坐下,德志也坐下,赶紧拿了眼镜布开始擦拭镜片,重新戴上。
这才看清屋里的情况。原来是一幢木屋,墙上挂着影星、歌星的年画,还有一些买化肥、种子赠送的年历表。那些年历表上画着的包谷、棉花丰收的场面,借此来引诱广大农民朋友购买他们厂的产品,有了他们的产品,也像画上画的那样可以得到大丰收。其实,这是厂家不要脸,向农民朋友忽悠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