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施的街道有些特别。一条河穿过城市,沿着河两岸,依次括商铺等等建筑物,有序排列,像巨大的蜂巢,或者像蚁穴,人就像其中的蜜蜂和蚂蚁,都有分工,各司其职,分工不同,职责各异。但共同的特点是,都很忙碌。仿佛要耗尽最后一点精力,直到生命的终了,才肯罢休。
德志非常兴奋,自由自在的城市生活开始了。住在城里的好处就是方便,出门交通方便,购物方便,见到人不少,感到新鲜。还有一件事,就是有不少性工作者,单身男人或者偷腥男人可以花钱买服务。都比较方便,人们宁愿在城市里艰难地生活,也不愿在乡村里自由地生活。
人们是急功近利的,德志也不例外,只不过德志选择的道路不同,德志有心无胆,选择从事扶贫工作,在村里的确没有多少女人,特别是年轻的女人。她们往往在外求学,然后在外打工或者工作,很少回到家乡的。
就是在恩施这个中等城市,女人也喜欢住在城市,至少买衣服也方便,看衣服更不用说,逛街也不用上山下坡的,不用费劲,也不用花大把的时间在路上。
街道沿河而建,一条街道比一条街道高,层次分明,行走有序。
德志找到一家饭店,不在街面上,也不是大排档,里面有饭桌,德志从大门进去,左拐,看到有餐厅的牌子,就进去坐下,老板很热情,问:“你好,请问来点什么?”
德志看看这餐厅,收拾得还比较干净,说:“你这有什么吃的?”
“有炒菜、火锅,你可以点菜再见晨曦。”老板是个中年男人,看起来是原来企业改制后,被迫从事服务行业的老大,他的脾气,看来磨砺了不少,竟然没有旁若无人地脱鞋子,只图自己快活,哪里管别人受不受得了。
德志观察到他曾试图几次脱鞋子,奇怪了,嫌脚热,为什么非要穿袜子?脱掉袜子不行吗?
德志问:“有没有蛋炒饭?”
“有的,有,还要别的吗?”
“不要了。”
“好,请稍等。小东,快,蛋炒饭一份。”老板吩咐道。
德志看着老板忙去了,不一会儿,幺妹出现,给德志倒了一杯水,说:“请喝茶。”
德志纳闷,喝的不是白开水吗?怎么称呼是喝茶呢?德志转念一想,可能当地喝茶喝惯了,连白开水也叫茶吧,或者水和茶是统称,没有什么区别,大同小异罢了。
蛋炒饭用的鸡蛋,很明显是洋鸡蛋,网上说,洋鸡蛋和土鸡蛋差不多,可是,有的说,土鸡蛋比洋鸡蛋营养价值高,好吃爽口,到底是真是假,不好分辨,听起来都有道理,可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个体的能力的差异,包括营养吸收的能力。
喝了茶水,吃了蛋炒饭,德志给了饭钱,然后离开餐馆,从马路对面往回走。路上有超市,德志看那超市还不小,里面的商品琳琅满目,要有钱,才好玩。德志心想,即便有钱,买了一大堆没用的东西,岂不更难受?有钱,不如有智慧。有智慧,能化不利为有利。
德志无意间发现了快餐厅,有些大城市的洋气,也有当地的本土文化,比如传统鸡的做饭,不是肯德基,也有少数民族的特色。
麦当劳肯德基一般不会用味精、鸡精或者八角、茴香等,中国的饮食却尽其所能,尽量用好作料。
德志想,这个地方不错,明天可以来尝尝,从早餐、午餐到晚餐,都是在外面吃的,而芭比怎样吃,刘秀并没交代,极有可能是芭比的爸爸亲自掌勺,做好了给芭比吃,吃在医院,然后住在旅馆,芭比的妈妈要洗澡,直接去旅馆洗了。
德志在超市里转了一圈,然后再出事之后,她到网吧里写事情经过,写了删,删了写,边写边祷告,想用自己的笔来表达强烈的意愿。这份总结应该说无懈可击,因在写作的时候,有圣灵和她同在,指导她怎样来写,想必一定是一份好总结。
事实上她也在检讨自己的过犯,可是,检讨完后,又开始重犯。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开始,也是一个不断重复的结束,真正的结束从来没有。刘秀之所以对车祸害怕,是因为她的姐姐就死于一次车祸,这次意外给了她不小的刺激,到现在,一提到车祸,她就不寒而栗,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再次经历这场意外,为了保全饭碗,必须要断绝一切恩怨情仇,必须要做好事故发生后的善后工作,不然,就会遭到投诉,或者得罪齐老师,齐老师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将其驱逐,她就会被赶出大陆,回到香港,更有甚者,可能会被出卖,一辈子都别想回来,而她在香港拿工资,在内地低消费,真是好得无比。
在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里瞎转,不是个事。说起来熟悉,是因为德志在山区工作有几年了,虽说在不同的山地里面,可是对于大山外面的人来说,都差不多,既然是山区,都差不多,即便有几百张嘴,也说不清,干脆无须解释。
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城里混不下去了,才来到山区。更有趣的是,山里人笑话城里人,住在钢筋水泥森林里,可惜那森林不会呼吸;城里人笑话山里人,没有见识,孤陋寡闻、坐井观天,比较可笑落后。
到底哪里人好?人说了不算。在城里住的人,有的是穷人,有的是见识不够的人;在山里住的人,有的是富人,而且学富五车,充满智慧姐妹花的贴身保镖。
德志回到旅馆,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