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支书很热情,他让德志进屋坐下,然后给德志沏茶,递给德志,德志接了茶,卢支书说:“欢迎你回来。目前村里的水管还差一些。具体数据正在统计,你不来,我还要去找你呢。”
“那是,我正为这个事来的。你把数据弄出来后告诉我,我再安排。”德志说。
其实德志心里有数,数据出来后,就要安排水管的购买了,现在他不害怕尹懋,尹懋已经光荣负伤,剩下的就是余哥。余哥和他都上了贼船,是一根绳子上的两个蚱蜢,谁也别想跑。
也可以说都在一条贼船上,谁都不干净,下了船,从了良,还是贼,这个帽子是无形的,一旦戴上,就别想脱得掉。
卢支书知道机构的动向,他没说什么,只是在说:“欢迎你们再回来。”
德志听了心里有点酸,不过,他不好说什么,这些事不是由他决定的,他有领导,女人当的领导,算他倒霉,终究和女领导打交道感觉好一点,实际上,他没有得到什么益处,反而吃了不少亏。也就是说,女领导会更小气,更不好相处,有了利益也得不到。他的理由就是,我得不到的,也让别人得不到。
人的自私本性在女人身上表现得更为突出,也有一些人不相信,但这是事实。德志领教过了,所以得出这么个结论。至于以后会不会改变看法,还不清楚。
卢支书的妻子变得比以前热情,她经历了一场闺蜜的陷害,拉她去东北搞传销,结果落魄而归,实际是好事,从此,她变得不再相信女人,转而一心一意对她男人好,哪怕她男人仍旧赌,她也能容忍,总比自己被扔在东北大山里喂东北虎要好。
她的闺蜜至今还在山里搞传销,在利益的驱动下,变得比母老虎还厉害。幸好,她已经脱离了火坑,同时,也为自己洗刷了不好的名声,比如和别的男人私奔啥的,都不攻自破,谣言毕竟是谣言,经不起考验,她终于得到了清白。
同时,德志和尹懋也得到了清白,不会再有人说他们拐走了支书夫人。德志又贼心,也没贼胆,有贼胆,也不敢动支书的夫人,再说,德志的妻子比村支书的夫人要漂亮要年轻,干嘛要村支书的夫人呢?
卢支书的婶娘逮来一只老公鸡,要给村支书,要他杀,卢支书说:“这是打鸣报晓的公鸡,杀了,我们这一带的公鸡没有带头的了。”
“是鸡就是要给人吃的,是老公鸡了,我们人老了,嚼不动,不杀怎么能行?再说,姚先生替我们办了那么大一件好事,我们自己产的公鸡,杀了待客是应当的。“他婶娘说。
卢支书刚要辩解,听到远处有车隆隆而来,卢支书开了门出去一看,有两部车,停在卢支书的院子里,好在院子足够大。
从车山给下来一些人,数来数去,竟有七八个人,他们来干什么?
德志不好意思问,真是太巧了,怎么都赶在这一天来了?车上下来的人分为两个单位,一个是妇幼保健,一个是电信的,因来一次不容易,村里的招待也很麻烦,就结伴同行,一起到村里,横竖是要麻烦一次的。
卢支书看看他婶娘,他婶娘笑了笑,把老公鸡放在柴火堆旁,说:“我来是有预感的,果然来了稀客。”
电信局的说:“不是稀客,路倒有点稀。”
“山上就是这样,到了秋冬季节,路面总是湿漉漉的,要想走干路,不容易,非要等到六月份,进入三伏之hTtP://92kS/10386/后,才可能有干的路。平时不是雨就是雾的,不是雪就是冰,高山气候,变化无常,不可捉摸。”卢支书说。
卢夫人仿佛经常待客,见了这些人,不慌不忙的,让座、沏茶、发烟啥的,按照世俗之礼,热情而有条不紊地招待他们。
卢支书待人不错,总是带着微笑,喜欢给人来实在的,无论官方还是民间的,朋友们都喜欢跟他交往。他就是这样。
电信的上来是要在全村都装“村村通”无线电话,像座机那样,在任何地方都能打。德志见到过,村民到坡上做事,怕错过电话,就把电话座机带到了坡上,做事的地方,有远方的亲人打电话来,就不至于错过了。
还有就是妇检,实际是查计划生育的,这是政府的任务。卢支书和后者有一定的联系,因村卫生室需要卫生部门的支持,不敢马虎。他开始不想吃报晓的老公鸡,现在改变了计划,拿着刀将老公鸡宰了,炖汤需要慢慢炖,这样才能保证吃起来香。
德志看出卢支书的变化,他非常灵活,会见风使舵。没准他还会陪他们喝酒。
电信局的工作人员不闲着,开始了商业宣传,说他们的电话多么多么好。在大山区,还是电信的靠谱,移动和联通都不能保证百分百地覆盖,只有电信,才最贴心。现在申请,有靓号供选择,早来的早受益,早来的早有选择权,晚来的就没多少权利了。
卢支书说:“今天比较忙,这是姚先生,他来我村解决饮水困难,无偿援助的,现在还要一些到户管道的数据。等把数据弄出来,水管商才好供货。你们要挨家逐户地去宣传,安装村村通电话,”
“那怎么办?”电信局的一听,傻了眼,接着问道:“我们也有任务的,完不成,这个月的奖金就没了。”
“安装多少才算完成任务呢?”卢支书问。
“是这样的,一个村一个月只要有一户安装,就算完成任务。”
“完成任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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