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传音的,正是那位白眉长须的老人少将夫人带球跑。
林青柳在年轻一辈之中,阅历算得上是极其深厚,逼锐的目光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位老人,又是“剑圣”境界的极端高手,细数一下西岐国内达到“剑圣”境界少数的几人,从年龄和实力上来判断,他很快就能猜到这名老者的身份。
只见林青柳一手握扇,拱手朗声问道:“尊驾可是西岐国国师万喻楼老前辈?”
林青柳的问话,并不是针对他们如何察觉。以他们的机智,也该猜到,在这“黑辖领域”内所掌控的范围,无论做什么都会被他们知道。只是没有早早发现这一点,否则的话,就不许费那么多的体力,直接乘坐“火帘驹”杀过来就行了。
一听这话,这边的其余五位都是大惊,尤其是凝澄。她乃是大食国的“拜夜公主”,平日里所接触的天下大事比起这些一心只忙着修炼,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龙溪等人,自然是对西岐国国师不陌生。
而且传闻,西岐国千年以来,皇族的体制和其它国家有着极大的不同。
像南诏国,最高的掌权者,是一国之君。而大食国,则是他们万分崇敬,视如神明的“兽神”。
可西岐国则是大不相同,自从千年之前,初代“魔尊”在东海败于初代“剑尊”之后,足足一千年的时间,没有再立后世魔尊。
而这一千年来,西岐国上下的所有大小事务,都是集中在了一个人的手中,那就是这魔族的国师,万喻楼。
外界对于万喻楼有诸多的猜测,但其中揣度最多的,莫过于对他年龄的质疑。魔族的寿命虽然比寻常的人类要长上一些,能够活个一百来岁,但是这一千年不死,却是万万不可能的。
所以在外界看来,这现在还活着的万喻楼,并非是一千年前的万喻楼。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一千年来,此人都是担任西岐国的国师,而并非“魔尊”。至于这葫芦里面究竟是卖着什么药,却是外界无法弄清楚的。
听到林青柳居然能够认得出他,目光一沉之后,也是略微扶须点了点头,说道:
“哦?老夫这行将就木之人,在这世间已经少有走动,没想到你这年纪轻轻的小辈,居然也能够认出老夫。实在是该夸赞你一句。不简单!”
这一夸赞,并没有让林青柳紧皱的眉头松开,因为他的目光又是落在了那位老人身旁那位眉清目秀的红杉男子的身上。
大概,林青柳也猜出了他的身份。
“你们前来,莫不是要破坏老夫的阵势吧!”万喻楼眼中闪过一抹冷厉,语气之中带着浓烈的威胁。
但林青柳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这里面胆识最强的,恐怕当属他了。只听他也冷笑说道:
“万老前辈,晚辈能否请教一下,这法阵设立在南北两国之间,究竟是意欲何为?”
“竖子放肆!老夫在这荒山野地之内施法,祈福国泰民安,也要向你请示不成?念你称呼老夫一声前辈,速速带着你的人,离开‘黑辖领域’,否则,杀无赦。”
万喻楼轻巧地推开了林青柳的旁敲侧击,好像根本不必顾忌太多旁的因素,他的意思是,这里只有强者才拥有话语权,强者,就连解释都不需要。
在这种阵势下,龙溪觉得自己根本没有搭话的机会,因为只要稍稍说错一句话,就有可能引得两国的人马厮杀。早就厌倦这种杀戮的他,又岂会成为这种厮杀的导火绳呢!
林青柳一笑,仍准备不温不火地和这老狐狸纠缠,可旁的人就实在是按耐不住了。率先冲出的,正是凝澄:
“大食国与南诏国皆有勇士陡然失踪,不知是否你们西岐国捣的鬼?”
凝澄的问话明显就没这么客气了,语气之中带着重重的冰冷。不是凝澄不懂礼数,而是西岐国和大食国之间的仇恨实在是累积得太过深,而凝澄又不是林青柳这种品性怪异的人,索性就这么冒犯了过去。
“哼!姑娘,话可不能乱说。就算是你们的那位‘兽神’前来,也得在老夫面前降低三分姿态。”万喻楼一声冷斥,竟然是直接羞辱起那受到大食国万民敬的“兽神”来了。
“大胆鬼魔!”这话却是直接令着平时一向沉着稳重的绝美女子如同一头愤怒的小狮子一样跳了起来。见她满脸涨红的模样,龙溪这样子从侧面望去,倒是被那一脸的红晕给套住了魂。
这时,万喻楼身旁的那位红杉男子似乎看了看那黑压压一片的天空,旋即附到他老人家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随即,万喻楼对着这法阵当中的九名盘坐在地的魔族之士下令。
“开始吧!”
原来刚才他们的阵势还在准备期间,而火焰状的红霞不过是表象而已。这一下才要露出那法阵的正正面目。
一听这法阵现在才开始发动,龙溪这边六人都是纷纷动容。
在这一声令下,九名鬼魔同时施法,只见那血鼎之内,红光大盛。随后像是有什么神奇的魔力,令得所有的血液都化为千丝万缕飞出,线状的血丝在空中玲珑织绣,在极其短暂的时间之内巧妙地编织出一张巨大的天网。这天网在空中散开之后,不断地扩大,直至将这方圆二百米范围内的空间都给网罩住了。
而随着血红色天网的不断编织,龙溪也发现另外一个现象,那黑鼎中的血液在不断地减少。
而当那黑鼎中的血液逐渐见底的时候,天网已经将方圆一里范围内给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