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倾身看她，盯住她的眼睛，道：“那你呢？那些个日子，你告诉我，你待我的是真情抑或是假意？”
孟云心避开他的目光，看窗外的雪光落进屋中的清辉，“若我告诉你，如今的我并非从前的孟云心，你会放弃问这样可笑的话吗？”
他默然不语，取过腰间的酒袋，懒洋洋倾酒入喉，“从前我会放弃，如今，我不想。”
他抿了抿唇，黝黑的眼睛盯着她的水眸，带着酒香的温热口气微吐出几个字：“此生我愿，只心慕你一人。”
只心慕她一人吗？
孟云心微微恍惚，只是一瞬，又恢复清明，羞怒里生出几许悲凉，好一会才道：“那又如何？你会娶妻，身份尊贵。她，可会容我？昭诩公子，你从来都是这般自以为是，自命不凡的吗？”
谢怀瑾慢慢靠近她，低着头，望着清辉的光影下美妙如斯的女子，他慢慢的，慢慢地伸出手，他抚向她的秀发。
“珞儿。”
他的手很温柔，很温柔。
“你是不是想向我说明，说你那日拦我车驾表白心迹，并非你心甘情愿？说你虽然恋我，却着实配不上我？最好让我觉得，你恋慕昭诩之事，已成过去，你还是可以找个好男人嫁了的？”
他的声音，低低而来，丝丝而入，很温柔，也很冷。如水那般优雅的音线中，夹着一缕冰般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