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的丝丝清香钻进了蓉月的鼻子,虽然之前不喜喝茶,但是时间越长却也越习惯了,如今再端起茶盏,便也觉得那清香很是沁人心脾士兵向前冲。
如波的话音刚落,蓉月的心就微微一震,竟然于子嗣不利,这如波究竟是做了什么?思及此不由微微牵了牵嘴角,偏头看向如波,“胆子不小,还跟本宫卖关子,说吧,你做了什么?”
“娘娘可冤枉奴婢了,这可是静芳华自己做的选择。”如波说完见蓉月的眼睛眯了眯,明显有了危险的信号,便赶紧一笑道:“您啊,性子可真是急,前些日子您天天看着外面的雨心里烦闷,奴婢才没跟您说这事儿,既然今日您得了空儿,那奴婢说与您听就是了。”
蓉月放下茶盏,正了正身子,“说吧!也让本宫好好瞧瞧你的本事。”
原来数日前,如波在韩玉芷的茶里下了一种叫做“黄粉”的药,此药无色无味,食之可让人肤色发黄,除了一种叫做“回容膏”的润颜膏,无药可解。
“她行事小心谨慎,下药这种事她身边的人轻易都做不了,你是如何做的?”蓉月听后怔住,不得不正视如波的本事。
如波听到蓉月问她,自然原原本本说了出来,“娘娘您不喜喝茶,但奴婢可知道,静芳华是个好茶的,而且入宫以来,她煮茶的水用的俱是荷叶上的晨露,那晨露都是她的丫鬟们每日清晨去清芷阁外小荷塘里的荷叶上收的。”
蓉月皱起眉,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如波,“你别告诉本宫,你把那药洒在了那些荷叶上的露珠里,如此做,把握不大吧!你怎的知道你撒药的露珠一定会被收走,据我所知,她收的晨露都会存起来一部分,你又怎知她会在短期内喝到你的药?”
“静芳华入宫时日尚短,收的不多,存的自然也不多,况且那两日总是下雨,这晨露就一直收不到,总算是天气好了,奴婢猜着她们一定会去多收一些,而且娘娘您不知道,那荷塘边有几片荷叶的叶子尤其大,自然是不会被错过的,而且奴婢的药,只要一点点便可以有想要的效果了。”如波笑盈盈的回了一句。
听了如波的解释,蓉月暗自点了点头,觉得如波的确是观察的细致入微,而且很有判断力,若是没有如波,她自己是决然想不了这么多的,蓉月的身子歪了歪,“本宫是不是得庆幸,你是本宫的人。”
“能给娘娘效劳,是奴婢的荣幸。”如波低头回了一句,随后没有再说话,蓉月便又问道:“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本宫,你那叫做‘黄粉’的药是哪来的?”
如波抬眼看向蓉月,“其实这黄粉的配方里只有一味小黄花的花蕊比较难寻,可是好巧不巧,奴婢竟然在御花园里找到了这种小黄花,这是天助娘娘!”
“你心思巧,本宫若是没你,可做不到这样,连在露珠里撒药的事都想的出来,真是让本宫佩服,不是天助本宫,是你助本宫才对,不过韩玉芷倒有办法解了你的毒,真是不简单。”蓉月站起身来度了两步,又接着说道:“这回容膏到底是什么?”
蓉月问完,却未想到如波并未立即说话,而是思考了片刻才说道:“回容膏是尤家寨秘药,乃美容奇物,去疤去斑皆是上品,不管是何肤色,用后肌肤如雪,只是用久了便不能再有子嗣了,即便用了欢情也没用,所以寻常只有年过三十的人才会用。”
“又是尤家寨。”蓉月眉头皱了皱,轻声说了出来,随后抬脸看向如波道:“看来韩家定然是跟尤家寨有关系的,只是尤家寨的东西,你怎的知道如此多?”
如波听后有一瞬间的失神,之后还是缓缓说道:“其实奴婢用的黄粉也出自尤家寨,至于奴婢为何知道如此多,只因奴婢原本就是尤家寨的人。”
蓉月一脸惊讶的看向如波,便见如波的眼角已经有眼泪泛出,可还是低声说道:“娘娘有所不知,其实尤家寨的秘药大多掌握在族长手中,所以族长的嫡支一脉,是不可以离开尤家寨的,一直以来,尤家寨众人都生活的很快乐,只是十七年前发生了一件事,让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原来,十七年前,尤家寨的族长正是如波的爹爹,那年春天,尤族长在回寨途中救了一个姑娘,可怜她无依无靠便带回了尤家寨,住在了如波家里,如波的娘亲那时候刚怀上如波,这个叫流夕的姑娘便很热心的照料着如波的娘。
尤族长只当这个姑娘是自己的妹妹,除了不让她接触那些尤家寨的秘密,对待她倒真是跟亲人一样,只是没想到,这位流夕姑娘却喜欢上了尤族长,待尤族长拒绝之后,竟然偷了尤家寨配药的秘方逃出了尤家寨。
尤家寨秘药外传向来是不被允许的,所以造成这一切事情发生的尤族长便成了族人讨伐的对象,如波有个族叔一直觊觎族长之位,所以此事发生之后,便煽风点火要置尤族长死地,族人在其煽动之下,竟然一把火点了如波的家。
“我娘拼死才逃了出来,在尤家寨外的一个树林里将我生了下来,之后辗转到了京城,我从小就是背着尤家寨那些秘药的配方长大的,奴婢自觉对于那些秘药,没有人比奴婢记的更牢。”如波虽然流了眼泪,但声音却只是有一点发颤,倒并没有失控。
大概是觉得自己失态了,如波说完缓了缓才又继续说道:“本以为可以一直这样安稳度日,谁想我那族叔根本不欲放过我们娘俩,在我十岁那年,我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