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老夫特意嘱咐了,叫您不要多想这些事,只安心养胎就是了,圣上的意图不能猜。”如波声音极轻的说了一句,蓉月却是不乎的样子,半晌才道:“也许是本宫想多了,圣上或许还有别的用意。”
此时,采薇端了汤回来,蓉月将手中的信放好,可是心思还是放不下,只喝了两口便没有胃口了,“撤下去吧,省得一会儿到了用午膳的时候吃不进去。”
采薇便又听话的将那汤撤了下去,等到用了午膳,蓉月准备歇午觉了,内室里才只剩下她一个,蓉月拿出了文喻言的那封信,迫不及待的拆开来看,却真的只是文喻言的家书,讲了许多趣事,却没有关于那个的一句话。
蓉月只觉得所有的期待嘭的一下就碎了,自己床上躺了许久才渐渐将事情想开了,她已经是当今天子的妃嫔,又身怀龙嗣,哪还有资格得到另一个太多的关注?
……
过了腊八,宫里渐渐有了年味儿,却此时,发生了一件大事。
今冬雪灾,皇上令户部拨了款银往各个灾区助百姓平安度过雪灾,谁想这些款银并没有按时按数发下去,冻死饿死的灾民越来越多,有的地方甚至出现了□,更有的百姓不堪忍受地方官员的贪污腐朽,一路沿街乞讨上金京准备告御状。
进京告御状的恰好被文王遇见,因见那些灾民凄苦,忍不下心中的怒气跑到宫里见了皇上,说起这位文王,正是慕容瑞的十弟,从小就泡武艺毫无建树,政治更是一塌糊涂,唯独写的一手好字。
文王是先帝爱子,先帝本想好好栽培一番,只无奈这文王实无心朝事,为了书法竟弄得有些痴痴傻傻的,所以先帝亲自下旨令他不用入朝为官,可以说,这个文王是所有王爷里最最闲云野鹤的了,除了那些文墨客的朋友,朝中连个朋友都没有。
把一个从来不管政事的王爷都给逼的入宫来找皇上了,可见告状的的确是可怜,皇上一气之下下令严查,没几日弹劾户部尚书的折子便雪片一样飞到了慕容瑞的御案之上,所有的折子中,尤以户部侍郎的折子罗列的最为详细,甚至还翻出了许多的陈年旧事,其中就包括曾经陷害允阳县令赵参廷贪墨一事。
朝为官,有哪个是干干净净的,偏这个秦尚书本就不是个明智的,心却不小,什么事儿都敢干,慕容瑞早就不想容他了,只是见他做事一直尚算认真,这才继续留着他,可是自从出了那宫女雯儿的事情之后,慕容瑞便动了收拾他的心思。
只是秦尚书为官多年,毕竟不是什么软蛋,所以慕容瑞暗中用了不少时间才将他的罪状查的差不多,又这个时候适时的抖出来,他哪还能跑得了?
慕容瑞见了这些折子之后自然盛怒,当场就下令将秦尚书投了大狱,秦昭媛知道此事后,竟不顾自己七月有余的身孕,一路从柔福宫疾步走到了慕容瑞的龙仪殿外,跪那里便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