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烈和单壁柔从小便认识,单壁柔和林欣妍同是太后亲侄女,被封为郡主后,同住在太后寝宫之中,平时也和几个皇子一同上书房灰姑娘大变身:王子也不如。
单壁柔性子冷淡内敛,不似林欣妍那般玩闹,上课时认真的听,休息时便独坐在位子上看书,不说话也不笑,谁也不理会,却对晟烈特别,她有时会看着晟烈发呆,若是撞上了他的眼神也从不闪躲,反而大方的迎着他的目光,送上美美的微笑。
那时的晟烈已是相当冷漠,除了晟翀和晟逸,其他人他一概不理,对于单壁柔的笑容也从不回应。
直至一个午后,他如往常一样独自一人在池边看书,不知从哪飞出的石子打中他的脚踝,他重心不稳落入水中,挣扎着想要上岸,身上却使不出一点力气,武功也无法施展,他只能大声呼救,而他的呼救声最先引来的只有单壁柔一人。
当时,他十三岁,她八岁,年龄那么小,体质那么弱,她却毫不犹豫的趴在池边,伸手使劲的拉住晟烈,不让他沉入水中,而她,也一点点在向下滑,可是,最终,她还是撑到了侍卫到来汊。
晟烈在潜移默化中本就习惯了她独为他一人的温柔目光和甜美微笑,经此一事,便是彻彻底底的接受了她,将他视为自己的公主,照顾着,呵护着,长此以往,等到了爱情萌动的年龄,他便认定单壁柔是他的挚爱。
一晃十年,单壁柔十八岁,到了东阳国女子出嫁的年龄,晟烈便迫切的想要娶她为自己的王妃。
他已二十三岁,就为了等她,可是,还未等他开口向先皇请求赐婚,一道圣旨,单壁柔就成了晟钺的人,他本是绝望,可一想到皇兄是不会同意他俩完婚的,他便在绝望中看到了一丝希望朕。
一连五年,皇兄生日都只有晟钺一人回京,单壁柔从未出现过,至此,晟烈对单壁柔的相思更甚。
如今五年时间已过,晟钺已能定居京城,单壁柔也会随之回来,让晟烈怎能不欣喜?而且,见面之日,单壁柔就明确的表示,她对晟烈的心从未变过,晟钺已不再约束她,,她如今是自由之身,只要晟烈愿意,她也愿意同晟烈共度一生。
等了这么多年,爱了这么多年的女子终于回到了自己身边,他早已高兴的找不到东南西北,其他事,一概容后再说。
依依没想到,晟烈的动作会这么快,吃过晚饭没多久,他便找来了,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样子,好像是在缉拿私奔了的妻子。
依依幽然一笑,果然啊,面子问题就是很重要。
晟烈见依依和晟钺坐在一起,而且无视自己,满腔的焦急化作怒火。
他从轩然居离开快马加鞭奔回王府,见人便问依依所在何处,下人却说没有见过,回到皓然轩,放在床上的维尼熊已经不见了踪影,他顿时就慌了神,没有想起到后院查看,直接召集了府里所有的侍卫满大街的找,自己则直奔筱雅苑,找了一圈,确定没有,又调来了京城守军,搜查全京城的酒楼和客栈,甚至连最不可能的宰相府,逸王府,皇宫都去找了,却一直没有见到她的人影,最后还是皇上问他最后在哪见的依依,他才想起晟钺这么个人来。
带上了几个近身侍卫,火急火燎的就奔向了钺王府,皇上担心他们会起冲突,便也一道来了,而晟逸则是放心不下依依,便也一同赶来。
果然,依依还真在钺王府,吃了晚饭,看那样子却没有要回去的打算。
“皇兄,带着一群人闯入我府中,所为何事?”
晟钺平淡的开口问道,虽然心知肚明,却也想明知故问,现在的局势,好像不只是晟烈和莫儿的矛盾了,还牵扯进了他们几兄弟的恩怨。
“二弟不要误会,是三弟和弟妹闹了一点矛盾,现在要来接回他的王妃,朕和四弟陪他同来做个和事佬,三弟见妻心切,一时情急未能等奴才们通报,还请二弟不要介怀。”
现在朝中局势未清,太后一派虎视眈眈,若真让晟烈在这钺王府闹了起来,理亏的是他们,这只会让太后等人大做文章,虽然两派关系早已剑拔弩张,可两方都没有绝对的把握,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只是一点矛盾吗?可依我所见好像并非如此吧,再说我这里没有烈王妃,只有莫儿,莫儿要是想留在这里,便谁也不能带她走。”
“哼,莫儿?你就如此的自欺欺人吧,你可别忘了,她是烈王妃的身份是铁一般的事实,难道你以为你能像五年前带走柔儿那样带走她吗?”
晟烈听他一口一个莫儿的叫着甚是刺耳,他的依依,决不允许有其他男人如此亲昵的称呼着,可他却不曾顾虑,他口中的柔儿,未偿不是在依依的心上狠狠地扎刀。
“叫得可真亲切,柔儿?你说的是单壁柔吧?既然说到了她,那就容我提醒你两点,第一,五年前我可没用任何手段逼她和我离开,第二,她如今是好端端的在烈王府里,这几天你们也是柔情蜜意、你侬我侬,我并没有限制她的自由,何来强行带走一说?”
晟钺听到他叫柔儿就火大,当着莫儿的面还叫得如此亲切,莫儿心里该是多痛?
“那你现在是想拿柔儿来换依依,想带依依走咯,你可要搞清楚,依依和柔儿不同,她可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
晟烈顾不上他话里那句没有强迫她离开是什么意思,心里只知道,依依不能离开他。
“当然不同,不要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