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清昙的确认,晟烈的怒火终于形于色了,原来,单壁柔是如此的工于心计,他和依依之间的误会,都是单壁柔设计的,还有多少手段是自己不知道的呢遇妖gl。
亏他还始终相信她是单纯美好的,亏他还在依依面前一次次的维护她,没想到,她居然利用了他对她的信任去伤害了他最爱的女人,他在维护单壁柔时依依心里有多委屈,他果真是瞎了眼,盲了心。
“这些你为何没来告诉本王?”
蓝霜有些无辜,王爷送她到王妃身边的任务就是要将王妃的事巨细无遗的禀报给王爷,可王爷也说了,没有他的传唤她不得私自见他,除非是有紧急情况,发生这些事,她也认为是急事,她是想说来着,可谁让王爷那段时间表现得对王妃漠不关心呢。
再说,王妃的话也很有理啊,那时候把事情禀报了,说不定王爷只想护着单壁柔反而惩罚她呢?在整个王府的人看来,单壁柔回来的那段时间,王爷眼里只有她一人,至于王妃,早就打回原形,失了宠爱汊。
纵使有这些理由,可蓝霜哪敢如此回答,只能用依依的话来保自己一命了。
“王妃说,王爷是如此睿智的人,不可能看不出来的,您一再的维护单壁柔,不去揭穿她那些粗略的把戏,只是因为王爷您是真心的爱她一人,甘心沉溺于她为了争夺您而耍弄的伎俩之中,奴婢觉得王妃分析得有理,便没禀告王爷了。”
晟烈还能说什么,他能责怪蓝霜吗,就连连勋都看出了单壁柔的诡计,而他却没发现,那真的只能怪自己那段时间对依依太不用心,说到底,还是他的错朕。
看着沮丧自责的晟烈,大家只能无奈,果真情之一字最伤人,一年前,谁能想象得到冷血无情的烈王爷会为了个女人而痛苦愧疚呢。
“三弟,你打算怎样处置单壁柔?”皇上对今天知道的事还有些无法消化,纵然他身居高位见惯人事百态,各种虚伪的嘴脸,可他也终不能将那个和他们一起长大恬静单纯的女子和现在的单壁柔挂上钩。
皇上最为清楚,以晟烈的性格,单壁柔算计了他,那不管出于何种目的,她的下场一定不会好,可是
“在依依回来之前,就当本王什么事也不知道,今天的事谁也不能泄漏出去,她那么想住在王府,就让她继续住在王府吧,毕竟,她曾救过本王的命,这次,算是还她。”
晟烈虽然决定放过她,可眼中的杀气却表露无疑,大家也都明白,王爷心里一定压下了很大的火,如此决定,已是对单壁柔天大的恩赐了,如不是有救命之恩,怕是将她剥皮拆骨、碎尸万段也消不了王爷的心头之恨吧。
当初林欣妍只是间接害得王妃受伤就被折磨的生不如死,更何况单壁柔这回是将王妃弄得离开了王爷,而且看王爷那眼神和话里的意思,他怕是另有打算吧,跟了王爷那么多年,多少还是了解他一些,这点眼里还是有的,救命之恩,呵呵,怕是会报的异常精彩。
“皇兄,你今天来找我,所为何事?”
晟烈冷冷开口,皇上这才想起了今日出宫的正事。
“再过一个月,便是太后的生日了,按照祖制,太后五十大寿应邀请各国同贺,普天同庆的,我将这事交给你全权负责,东阳国的面子重要啊!”
皇上的话让晟烈沉默了许久,他们向来与太后不合,小时候,太后仗着是一国之母而没少找他们的麻烦,母妃向来是个温柔贤惠的女子,不会主动找谁的麻烦,父皇国事繁忙很少能顾及到他们,而且父皇也不太敢过于护着母妃和他们,皇上的特别宠爱只会给他们带来麻烦,毕竟太后有丽王撑着,父皇也有所顾忌。
后来皇兄登基,他们和太后的矛盾直接浮出水面,各自心思,各自动作不再藏着掖着,表面上没有捅破,实际上早已交锋,可谓是到了你生我死、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现在还要为她办大寿,这不是给自己心里添堵吗,可是,皇上的话也很对,东阳国的面子重要,这大寿不仅得办,还要办得体体面面的,这可是关系到东阳国威仪的大事,不可不为。
他是没有心情去搞这些,但或许,让自己忙一些,脑子里就不会总是这样胡思乱想了吧,缓缓的点了点头,他开口道:“嗯,知道了”。
皇上来时还有些担心晟烈不愿意接这差事,但现在他既然接了,那他也就放心了,宴请各国使节出席那可不是件小事,大到安全措施,小到住宿接待,事无大小巨细,统统都要周全到位,这里面弯弯绕绕的事太多,但晟烈答应负责,那也就不会有什么事了。
江南,钺王别院
季曜尘捏着手中的红色请帖愣了一早上,他的表情看上去很是纠结,很是矛盾,眉头越皱越紧,拿着那请帖翻了又翻,几乎要把它翻烂了,这是今个儿一早收到的,从西岱国送来的。
上面是东阳国礼部的红印,说白了,就是一张东阳国皇家请帖,内容是东阳国太后大寿,邀请各国派使节出席寿宴,以示普天同庆之意,而他西岱国自然在受邀国之列,父皇知道他在东阳国,便让人将请帖送了过来,要他代表西岱国赴宴。
从季曜尘收到这张请帖开始,他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看着手中的请帖,他的视线却有些迷茫,他该怎么办?
将依依留下,他绝对是不放心,将她带走,回到京城,面对晟烈,他更不忍心,她该承受多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