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晓媛醒了,虽然有些虚弱,不过总是清醒了过来。
众人高兴,本来对萧云还有着一丝不满意的安晓晨也终于看着这个妹夫顺眼了。
得知是因为喜欢萧云,古净仙才会害安晓媛,安晓晨将萧云好一顿揍。
不过就在他坚持要娶不知何时会醒的晓媛,就在他唤醒晓媛的那个时刻,安晓晨终于是原谅了他。
看着明媚少女一天天的恢复精神。
不管是谁,都是万分高兴的。
萧云和安晓媛顺利的成婚了。本来他们的婚期都要向后延了,但是安晓媛坚持不肯。
家人是看她身子还挺虚弱,都顺着她的意思。
古净暖这身量特别的大,太医已经过来诊治过了,说是应该是双胞胎。
赵景云开心极了,可又有些担心。
不过想到古净暖一直也都将自己照顾的很好,他又有些放下心来。
之前的时候,宫里一直都对外宣称太后身染重病。
不过古净暖倒是觉得,那都是牵强之词,可是如今宫里竟然传来太后病重的消息。
她已经八个月了,身子重,自是不用去了,可是奇怪的是,连她家相公六王爷都不用去了,这点让她有些惊讶。
具体的情况她并不知道,她知道的是,只有赵景然一个人进宫了。
而萧索的深宫内院,本来貌美的女子如今骨瘦如柴,她倚在榻上,咳个不停。
一旁的小皇帝眼睛里有着一丝的担忧,即使她再不好,也是他的母亲。
“他,来了吗?”
“快了。”小皇帝握拳,母后,即使是快要死了,你也一点都不惦记儿臣吗?一点也不吗?
即使这段日子历练了很多,变了很多,可是,他还是一个渴望母爱的孩子。
一阵脚步声,两母子同时望向窗外。
“三叔......”不知怎地,赵萱玉觉得有些难受。
“师兄......”她已经许多年都没有这么叫过他了。
“太后凤体欠安,应该早些宣太医诊治。何苦这么拖下去。”他说话听不出喜怒。
“既然我追求的都已经永远都得不到了,那么活着还是死去,又有什么关系呢?总之也没人会在乎,不是吗?”
“您是太后,受人敬仰,也是皇上的亲身母亲,难道你就不能顾及他的心情吗?”
赵萱玉看着胡敏莹,眼睛有些湿润,不过胡敏莹只是扫了他一眼。
“师兄,我能单独和你说几句话吗?”
胡敏莹虽然看着骨瘦如柴,但是要说马上会死,这也根本是不可能的。
赵景然看向小皇帝,自己并不说什么。
少年难过的表情一闪而逝,迅速武装起来的他只是淡漠的看了胡敏莹一眼,转身出门。
可赵景然也知道,他并未走远,最起码屋里的谈话,他是能听得见的。
“太后有什么要说的?”
胡敏莹打起精神:“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这个时候,她还是在纠结这个问题,似乎这世上的大部分的女子都是这样,总是期待那个自己喜欢的人喜欢自己,不管是多么贪慕权势,胡敏莹依旧是希望,赵景然是喜欢过自己的。
赵景然打量着胡敏莹,仍旧是很冷淡:“太后切莫胡说。臣对太后,只有尊敬,并无其他男女之情。”
“那古净暖呢?”
“六王妃是臣的弟妹,臣更是没有丝毫外心。太后说我无妨,但是不能对六王妃泼脏水。”
“赵景然,好,你真是好啊,我就快死了,快死了啊,你都不能和我说一句的实话么?”她苦笑。
“太后凤体欠安,休养一段日子定能好转。”
“罢了,赵景然,都到了这个时候,你仍旧是不肯说一句真话。是因为玉儿在外面吗?不,我知道的,不是。你就是这样一个人,总是自以为是,总是把自己想的强加给别人。是,我是喜欢权势,可我也喜欢你啊。为什么你从来都不肯接受我?”
“你想听实话,那我可以告诉你,就在你是我的师妹的时候,就在那个时候,我还是对你很有好感的。不接受你,是因为,那也只是喜欢而已,并不代表什么。而且,我不喜欢你眼里的贪婪。如果我没有了三王爷的身份,你还会第一时间就喜欢我吗?不会,你一定不会的,你这种自私的女人永远就不懂得爱情是什么。如果你真如自己所说的那么爱我,你又怎么会走到今天?你扪心自问,先皇走了,你勾引我不成,你都做了什么,你敢说你和侍卫没有苟/且之事?胡敏莹,你走到今日,完全是你咎由自取。”
等赵景然说完,胡敏莹已经泪流满面。
“在你的心里,爱情从来都不是第一位的,对吗?”
“难道在你心目中,爱情是第一位吗?”赵景然反问。
“原来,一直都是我错了。我们都不是景云,所以,活该我们都走到如斯地步。赵景然,你也别觉得自己有多成功,在你的心里,爱情永远都排在亲情权势之后,所以,你也注定一辈子得不到自己喜欢的。”她冷笑。
“每个人都有自己应该承担的,你应该承担的,就是安心老实的做你的太后,而不是不断的惹事儿。让玉儿伤心。”
“玉儿......”胡敏莹低头沉默了很久,终于抬头:“赵景然,你答应我的,一定要做到。”
“我会。”
胡敏莹靠在枕塌上,疲惫的说:“王爷退下吧,本宫累了......”
看着赵景然的背影,胡敏莹滑下了一滴泪。
是的,她爱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