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半夜,住在西房的叶儿她们就听到一声“啊”的一声凄厉的男中音,显然是李栓子的。紧接着正房那儿的灯就亮了,里面什么声音都有,有李栓子的哀嚎声,还有绣娘的哭泣声,而李栓子和绣娘的孩子们就端水的端水,准备出去找人的找人,总之里面是乱作一团,好不热闹。
听到这个声音大家就都睡不着了,那个兴奋啊,那个忐忑啊,都想去看一看究竟只是不敢。但是在西房起来还是可以的,于是大家也没有犹豫,都穿好了衣服,下炕穿鞋子。但是都不敢出门去,只是挨着门,还有窗户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正房。
看了好一会儿,这时正房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大约十几岁的一个男孩子,不难看出是李栓子的儿子。就是不知道他是谁。
“他是谁啊,我怎么没有在这儿看见过他啊。“叶儿疑惑地问着旁边的槐花道。
“哦,他啊那是绣娘的二儿子,你没看见过他是正常的。我也来这儿半月了也就见过一次而已,更别说是你才来了两三天的人了。听桃子姐姐说过,他挺聪明的,绣娘家就特地让他一个人去镇上何秀才那儿读书。吧望着可以考个功名回来,也好光宗耀祖不是。”槐花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子的啊,怪不得看着挺斯文的,不像李栓子那样粗漏。”叶儿自言自语地说道。
据槐花观察,绣娘一共有四个孩子,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其中大女儿叫李小琴,今年二十岁了,五年前就嫁到了镇上的一户姓玉的人家。大儿子叫李顺和,今年十八岁,前两年已经娶了媳妇。因为前两年家境还不错,所以就在附近买了个小院子给大儿子住,这样算是基本的分家了。据说剩下的钱都是要留给二儿子读书用的,想来看老大家也再分不到多少家财了。所以老大两口子对父母这一决定有点不满,就不怎么来这儿,也就缝年过节来吃顿饭。小女儿叫李小晚,今年刚好十五岁,已经许了人家,明年就要嫁人了。正是用钱的时候啊,绣娘俩口子就是为了多挣钱才想着快过年了还去一趟房山做一笔。二儿子现在十四岁,叫李瑞和,正准备明年参加县试。如果考好了,再经过院试和府试,这样就能就能被称为秀才,也算是该换门庭了吧。毕竟绣娘现在做的是贱业。
这正说道着,那李瑞和就来敲门了,叫唤五儿去烧点热水,再端到正房去。五儿听到这话,就马上答应一声,但是故意拖了一会儿。这才叫了叶儿一起去厨房,准备让叶儿帮忙一起烧水。叶儿无法只得答应了,也跟着去了厨房。
在等待着水烧熟的时候,五儿看了看左右,发现没有人。就直接问了起来,“叶儿啊,你怎么没有跟我们说啊,除了长疙瘩之外还很痛啊,刚才听到那声嚎叫可是把我给吓死了,我以为出人命了呢。”语气中带了埋怨。
“可是,你也没有问我啊,而且我给我三哥用的时候的确是不痛的啊。噢可能是他喝了酒的原因吧,放心吧。也就疼这一宿而已,明天就会好了的,没事的别担心啊。”叶儿不以为然地说。
“那个叶儿啊,还有没有别的症状啊,这万一出人命了,可怎么办啊。到时候怀疑但到我们身上时,我们可就不是卖到妓院这么简单的了。更别说去大户人家去当丫鬟了。到时候绣娘杀了我们的心都有了。”五儿不放心的问道。
“啊呀,没事的啦,我师傅可是很厉害的大夫呢,他说没事就没事的啦。不过今天这李栓子可是能会流点浓水了,谁叫他喝这么多酒的啊,所以才会这么痛啊。估计叫我们烧热水就是为了洗掉那浓水的。等洗掉了就会没事的拉。天亮了,他们就会去找大夫的。”叶儿安慰的道。
“那万一大夫看好了他,那该怎么办啊?”五儿还是不放心。
“那药啊,很少有人认识的,即使认识也只能硬挨着,没有解药的拉。五儿姐,你这下该放心了吧。”
等两个人说好话,那热水也就烧好了。两人就把热水盛到了木桶里,因为叶儿还小所以也就是五儿抬着木桶而已,桶里水不多。
等两人把热水抬到门口,刚敲了门。那李瑞和就出来开门了,他接过那木桶。也没让五儿和叶儿两人进去,“你们再去烧点,等烧好了就把热水炖在锅里吧,然后你们就可以去休息了。”那李瑞和吩咐道。
“哎,知道了”五儿和叶儿异口同声的说道。
等两人再烧好一锅水,已经哈欠连天了,毕竟是半夜了。那点兴奋劲也就没有了。两人让灶肚里窝着火,不然烧好的水冷了就不好了。等做好了这一切两人就回西房了,等进去之后,众人也早睡了。实在是太困了,两人也没发出声音就脱鞋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天刚亮,西房的众人都起来了,只除了昨天晚上忙碌的五儿和叶儿。众人也没有去吵醒她们两个人,问正房的事情。就先去做早饭了。
而正房的人也没有起来,等槐花她们做好饭了以后,过了好久那李瑞和才起来,竟是一个人到厨房来吃饭,也没有叫五儿她们给正房里送早餐去。五儿看着他没有提这个事,也就不做声,毕竟他们不想让五儿她们知道啊。等李瑞和吃好了之后才端了绣娘她们的早饭回了正房了。临出去的时候“楞子,你等下吃好后来一下正房吧。还有,顺子你等下去请一下刘大夫,就说我爹病了。挺严重的。”
“哎,好的,就来”
“哎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