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单青笑出声,要说这庄淇还真奇葩。当时他看着医生拔庄淇腿上的树枝,血水顺着树枝流下来,单青眼圈都红了。而哭得喘不上气来的庄淇哇哇地吼着好疼,还让单青别哭,一哭他更疼了。
谁哭了?他才没哭!疼你妹,就不会学学语文课本里主人公的高风亮节,死咬着牙说不疼啊。哭得跟傻逼花似的,让他这么心疼,矫情不矫情啊!
但是单青,就是在这个时候喜欢上了这朵傻逼花。爱情,就是这么玄妙的东西,打动你的,往往是你现在想想觉得特别矫情的一句话。
庄淇见单青笑着笑着沉默下来,问:“笑话够了?”
单青没说话,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说:“睡觉吧。”他得早睡,明天早上还要回去跟早读,庄淇则要在这开一中午的会。
握住单青摸着自己脸的手,庄淇看着单青专注的眼神,情不自禁地抬起下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晚安。”庄淇说。
握着衣服的手一紧,单青抿唇笑着说:“晚安。”
像小时候一样……小时候真是个好借口。
第二天,单青本想自己回去的,但是庄淇却起了个大早把早餐都叫好了。吃过饭,庄淇开着车送单青回了学校。
刚目送着庄淇开车远去,单青就接到了陶琳的电话。刚从国外回来,陶琳准备给单青打个电话报下平安就睡觉。单青跟她说了沈瑞的事,陶琳却说自己已经察觉到,昨天就跟沈瑞分手了。听陶琳的语气,除了疲乏倒是也没什么意外情绪,单青这才放心地挂了电话。
谁知他这还没去学校,陶路的电话就打来了,说店里出事了。
火急火燎地赶去,单青在摄影楼前住了脚。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都在看被有色漆涂得乱七八糟的摄影楼。年小小和陶路拿着抹布正在擦着,冼衣和杨新也在帮忙。
脑海里已经有了一个想法,单青走了过去。
年小小见单青过来,拿着抹布着急地说:“单老师,您看这怎么办?”
店被折腾成这样子还怎么做生意啊?老板又不在,年小小和陶路干着急,见到单青过来,顿时像没爹妈的孩子找到了爹妈似的。
“找物业要了视频录像了么?”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单青揉了揉问道。
“陶路去找了,晚上十一点多来的,三个人都包着脸,肯定是惯犯!”年小小义愤填膺地说。
这种下三滥手段,单青心里冷笑一声。
“这老板根本不上心,店里的生意要多冷清有多冷清,不可能是其他摄影楼做的吧!”冼衣叉腰擦着,奈何怎么擦也擦不去,气得她差点把玻璃给砸了。
“单老师啊,你没问问庄淇他有没有什么仇家啊?”见识过这种赶走对头的方法,杨新谨慎地问道。
“没有,我去买些汽油擦一下吧。”这个要真是沈瑞干的话,那就是他招惹来的麻烦让庄淇躺枪了。
“你先去上课吧!”冼衣说,“汽油买回来了。这里我们几个慢慢就擦完了。”
单青不同意,冼衣直接用赶的。
“耽误了祖国的花朵儿上课可不行!”
无奈地回了学校,单青给沈瑞打了个电话。沈瑞对他打电话过来很是开心,笑着问:“单青,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
单青冷声道:“沈瑞,给自己留条后路,别做的太过分。”
沈瑞先是一愣,后是哈哈大笑:“你这说什么呢?搞得我稀里糊涂的。我只想跟你做个朋友,你至于跟我像仇人似的么?”
没再跟他多啰嗦,单青直接挂掉了电话。
回到办公室,一系列的工作让单青忙得焦头烂额。等中午回家的时候,才发现手机上已经有了n个未接电话。
庄淇一个,陶琳七八个,单青先给陶琳拨了过去。
“喂,单青,你上网,我发个好玩的东西给你!”陶琳很高兴,说话的时候都带着激动地笑意。
什么好玩的东西这么开心啊?单青无奈地笑了笑,刚上网,陶琳就发过来一个邮件。邮件附件里是个录音截取的音频,单青下载后,点开了。
录音开头在沙沙地响,似乎是衣服擦动的声音。然后,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喉结动了动,脑袋里嗡得一声响。录音很短,几秒钟就完了。单青再点了一次音频,声音又传了出来。
恍若置身梦中,单青觉得一切好不真实,但是眼睛却酸涩的要命。单青站起来,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又坐下来。不顾陶琳给他发了无数个邮件,单青拿起外套朝着楼下奔去。
单青跑着,暖暖的风刮进耳朵里,让他心脏跳动个不停。马路上横栏一辆出租车,单青不断地催促着司机快点,等好不容易到了度假村之后,单青直奔庄淇房间而去……
猛推开门,房间里空空如也。单青跑的上气不接下去地,掏出手机就给庄淇打电话。庄淇接了电话,声音很小。
“你在哪里!?”单青眼圈发红,哑着声音问。
“会议室,你怎么了?”庄淇觉得单青不对劲,连忙问道。
“你出来!”单青霸道地说。
“什么?”
“我让你出来!”单青吼完,挂掉电话,打开门朝着楼下的会议室跑去。
等单青跑下楼的时候,庄淇已经在门口等着了。马上就要到他展示摄影作品了,但是单青刚才的情绪实在让他担心。庄淇紧皱眉头看着门外,等着单青进来。
“庄淇!”单青跑到大厅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