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青去上了一上午课,单馨发短信跟他说了医院的地点,他去校长室请了三天假。校长边给批假边说:“三天后正好端午节放假,你这故意的吧。”
冲着老校长笑了笑,单青没有说话。每一个文人都有一种伤风悲秋的感怀,他也是。单馨说她在杭州。他就想和庄淇一起去看看,能让他说出“青荷盖绿水,芙蓉披红鲜。下有并根藕,上有并头莲。”这首诗的荷花,是不是依旧开得那么娇艳。
中午回了家准备收拾东西,刚打开门,单青的大腿就被抱住了。低头一看,郝佳佳正仰头冲着他笑。心里一阵高兴,单青把郝佳佳抱在怀里,捏了一把她肉嘟嘟的脸笑着调侃说:“怎么昨天刚走,今天又来了。”
客厅里,陶琳正在喝茶,听他这么说,她笑起来说:“佳佳,咱们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谁说不欢迎的?”厨房里的庄淇赶紧跑出来。抬头一看,单青正冲着自己笑,庄淇又笑着退回了厨房。
陶琳看着庄淇这么居家的形象,啧了两声道:“这男人不错啊,你真是让我羡慕死了。”
没跟她贫,单青说:“中午一起在这吃饭吧。”
“不了。”陶琳摇了摇头说:“我是来送佳佳的,我下午还有面试呢。对了,我表姐昨天晚上接到紧急通知,又要出国几个月,她不好意思麻烦你们,又把佳佳扔给了我。我这还面试呢,你们帮忙看着孩子啊!”
陶琳这么一说,郝佳佳撇了撇嘴:“怎么把我当包袱似的。”
揪了揪小面瘫的鼻子,陶琳挎着包站起来说:“都把你当宝贝呢。我先走了。”
送陶琳出去的时候,单青跟她说:“我要去杭州,带着佳佳没事吧。”
“没事。”陶琳不在意地说,“小姑娘可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了,今天早上去我家就拉着我说要来你这。”
郝佳佳比刚来的时候要活泼得多了,肯说自己想要什么了
“你去杭州干什么?”陶琳问。
单青也没有隐瞒,把今天早上单馨来的事情告诉了她。陶琳听完,沉默了一会说:“单青,别太软了。”
抬头看了她一眼,单青笑:“你觉得我像软柿子么?”
陶琳一笑,捏着他的水泥脸笑着说:“行行行,你特硬。”
“你最近……相亲了么?”单青问。
陶琳耸了耸肩,特无奈地说:“在家被我父母逼,在外面被你逼,你们能不能让我喘口气先干事业啊?”
单青笑了笑,没有再说话。陶琳最后抿了抿唇,说了句:“咱们俩这样就挺好的。”说完,姑娘转身走了。
站在门口想了一会,单青进了门,郝佳佳递给他吃了一颗qq糖。糖是陶路的,陶路最近拔牙,所有的糖都被陶琳打包收拾给了郝佳佳。叮嘱她少吃点,郝佳佳面无表情地说:“我还没掉乳牙,坏了也没事。哪像陶路,坏了还得补个。”
揉着她的脑袋,庄淇出来了,他今天自告奋勇要做菜,单青也就随他去了,大不了只吃米饭。庄淇布置着桌子,瞥了一眼单青问道:“你刚才和陶琳在门外讨论什么?又硬又软的。”
单青刚要回答,抬头却见庄淇眼中在戏谑的笑着,当即明白过来庄淇想什么去了,单青的脸瞬间面瘫。
“是qq糖么?”庄淇憋着笑看着单青面瘫。
“qq糖有些硬了的,放进嘴巴里过一会就软了。”郝佳佳经验老道地说。
单青:“……”
庄淇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说:“那与某样东西恰好相反啊。”
郝佳佳问:“什么东西?”
看着郝佳佳一脸迷惑的模样,庄淇闷笑不语,单青心中狂咆哮:当着小孩子的面,能不能纯洁点啊喂!
庄淇的厨艺在进步,这次做的饭虽然不怎么可口,但是好歹能下咽。吃过饭,庄淇已经订好飞机票,两人收拾好行李,打包带着郝佳佳去了机场。
到了杭州,两人没在多停留,就去了医院。
病房外,单馨正抱着一个光头小男孩,男孩大约六七岁的样子,正冲着单馨发脾气,使劲挣扎着想从单馨怀里逃脱,脸上满是怒气。
“你放开我!”小男孩叫林清,刚才想去外面玩,被单馨给抓住了。化疗完,头发掉光了,林清的脾气也暴涨。根本不喜欢让单馨管着。这孩子性子烈,单馨怕他出事,去哪都跟着。林清今下午是彻底爆发了。
单馨抱着林清,任凭他挣扎着,脸上的表情很平静,看着地面在发呆,等单青过去叫了她一声,单馨才抬起头,眼球上满是血丝,为林清的病,她操碎了心。
“你们来了。”单馨松了胳膊,林清一骨碌跳了下来,扭头看了单青一眼,小眉头皱成了疙瘩,转头又跑了。
单馨担心地叫了一声“清清”,林清没理他,单青的喉结动了动。
庄淇将怀里的郝佳佳放了下来,让她去追小光头,看着郝佳佳的背影,庄淇说:“先去做配对吧。”
郝佳佳去外面的时候,林清正站在一丛冬青前撕叶子,小脸上挂着落寞。突然,面前出现了一个平板,林清厌恶地回头,正看到郝佳佳的面瘫脸。
郝佳佳问:“要不要玩切水果?”
平板有辐射,林清已经好久不玩游戏了。脸上的厌恶消失,小男孩高兴地说:“要。”
将平板收回包里,郝佳佳面无表情地说:“不给你玩。”
林清:“……”
见林清扭头不理她,郝佳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