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什么大病,怎么把淇淇也叫回来了?”
“不是大舅告诉我的。”庄淇过去扶住老爷子让他重新躺下,笑眯眯地说:“先睡一觉检查检查,咱们明天一起回家。”
心满意足地躺下,外公笑眯眯地拉着庄淇的手问:“你这咋有时间来这呢?马上要回去么?”
“端午节放假,能在这待好几天呢。”单青笑着说。
外公转头看了单青一眼,单青跟小时候比已经大变样,老爷子琢磨了半天没认出来,单青笑着自我介绍道:“我是单青。”
“哦,青青啊!”老爷子一拍脑门,想起来了。看到单青领着郝佳佳,脸上挂了愁容。
“你看看,人家比你小都领着孩子了,你这什么时候结婚啊?”
两人对视一眼,皆没有说话。这时候,郝佳佳跑到老爷子床前趴上去亲了老爷子一口,甜甜地叫了一声:“老外公。”
“哎!”老头子的注意力马上子给吸引了过去,老当益壮地抱着郝佳佳问:“几岁了?”
“五岁了。”郝佳佳老老实实被老爷子抱着,甜甜地说:“老外公,乡下有什么好玩的吗?”
“老外公明天领着你去粘知了!”老爷子被小姑娘叫的心都化了。
话题就这样被郝佳佳给转移了,两人皆是挑眉笑了笑。
在医院里住了一晚上,确定身体没事,外公膝下的子子孙孙们陪着老外公出院了。
郝佳佳已经夺得了老外公的万千宠爱,回去后,外公就领着小姑娘出去粘知了了。外公刚出院,大家不放心他自己出去,庄淇和单青跟了上去。
这个时候,知了在村里的树上已经成片成片的了。小时候,庄淇和单青也玩过。将面揉成团,然后洗成特别粘的面筋,站在长竹竿头上,对准知了的透明翅膀快准狠一粘,知了就被粘在面筋上瞎扑腾了。
四个人扛着两根竹竿,拎着小桶去了外公家后面的那片杨树林。杨树林里蝉鸣声起,特别聒噪。老外公拿着长竹竿,动作利落,不一会,郝佳佳提着的小桶里就装了半桶知了。而单青和庄淇却有些手忙脚乱,两个人许久没有粘过了,粘了一中午,才粘了十几个,被郝佳佳刮着鼻子取笑。
粘完了知了回家,表弟媳将知了剁碎了煎了鸡蛋饼,郝佳佳拿着鸡蛋饼吃的满嘴是油。单青和庄淇坐在她身边,旁边是表弟媳家六个月大的孩子。郝佳佳看着那小娃娃啃手指,问单青:“你们俩会不会去捡个孩子养着啊?”
掏出纸巾给她擦了擦嘴,单青问:“去哪捡?”
“老外公说今天晚上带我去摸知了龟,他说那个林子里晚上有娃娃哭,让我别害怕。我一点都不害怕,真要是有孩子的话,我去捡回来给你们养。”小姑娘嘬着手指认真地说。
看着郝佳佳,单青心中有一股感动在游走。庄淇笑着抱起郝佳佳,戳着她的面瘫脸笑着说:“你是从哪里捡来的啊?”
特鄙视地看了庄淇一眼,郝佳佳说:“你得了吧,别以为我是小孩子就好骗,我是我妈妈从肚子里生出来的。”
庄淇挑了挑眉,歪着脑袋说:“那为什么要让我们去捡啊?”
从庄淇怀里跳下来,郝佳佳爬到单青身上特别慎重地对他说:“单叔叔我告诉你,你千万别被庄叔叔给骗了。生孩子可疼了,你千万不要给他生。”
身后的庄淇已经哈哈笑了起来,单青哭笑不得地捏着郝佳佳的脸:“谁告诉你男人也能生孩子的?”
“海马爸爸都能生孩子,你为什么不能?”郝佳佳歪着脑袋问。
“对,他能。不过不是我让他生的,他是自己愿意的。”庄淇还在笑,单青一巴掌拍过去,庄淇赶紧捂住了嘴。
一家三口玩得欢,并没有发现,在堂屋里侧听到他们说话的老爷子抽着烟袋,眉头锁成了疙瘩。
知了龟是蝉的幼虫,可以卖可以自己吃。这个季节,知了龟泛滥。摸知了龟是个全村型的娱乐活动。之所以说这是个娱乐活动,是因为干完了一天的农活,吃饱饭拿着手电筒去林子里溜溜达达地摸着,还和旁边的人说着今年的天气和收成,倒真的挺自在的。
外公这个年纪的人,对村子里哪片山上有几个泉眼都知道,当然不会去找那种大家都知道的杨树林。抱着郝佳佳,他们去了村西头特别僻静的一片树林。
开始跟郝佳佳说有孩子哭,不过是吓她一吓,要是小姑娘害怕,他就不领着她来了,谁料小姑娘却兴趣盎然。
单青和庄淇拿着手电筒跟着外公,听外公说着怎么摸。外公精神矍铄,步伐齐整,郝佳佳又是爱玩爱闹的性子,不一会,单青和庄淇就落在了后面。
本来单青是想跟上去的,但是庄淇老在后面磨蹭,他也就一块被落下了。
当看不到一老一小的手电筒里的光时,庄淇一把搂住单青的腰,把他压在树上,吻了上去。
唇被压住,庄淇濡湿的舌灵巧的钻了进来,单青拿着手电筒照了照远处,有些担心地说:“外公和佳佳……”
“关掉手电筒。”庄淇笑着说,“不要紧,他们看不到的。”
外公家房子少,两个人和郝佳佳一张床,要做什么事一点也不方便。庄淇已经憋了一晚上,这下是憋不住了。
唇落在单青的耳垂上,热气呼了他一耳朵,单青被挑起火来,身后,粗糙的树干摩擦着后背,火辣辣的。
给单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