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灵再三叮嘱梅立别闯祸,梅立其实也很乖,很少给梅子灵惹麻烦—因为曾经有那么一次两次闯了祸没兜住,被梅子灵知道了,梅子灵替她摆平了之后就把她给揍了,然后教育她有本事闯祸就要有本事收拾,以后自己闯祸自己去摆平,别让她知道。
梅立牢记梅子灵的教育,高调的做乖乖女,低调的闯她的祸,其实她从小到大闯的祸多了去了,不在多这一件。
不过知女莫若母,梅子灵怎么可能不知道梅立那点德性?不过是睁一眼闭一眼罢了。
左志虎把一叠剪报放在了梅子灵面前,说:“就是这位,据说最擅长的就是悄无声息的进入你的地盘,出现在你的身后,就像墙壁里的壁虎,下水道里的老鼠,在她出现之前,从来没有任何人能见到她,所以别人都叫她鬼影。”
梅子灵翻看着那叠剪报,那是数起杀人案的新闻报道,梅子灵疑惑的说:“你跟这些人有什么关系么?鬼影为什么要杀你?”
“这些不用你管,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只要你保护好我儿子。”
梅子灵点点头说:“可是我要能对这个鬼影多一点了解,就知道该怎么对付她了,你还知道些什么?”
“仅此而已,只是前段时间有个老朋友说,这人已经抓到了,可我也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又出现了。”
“是嘛?”梅子灵微微皱着眉头,司马贞走了过来,说:“装置都安装好了,你要不要再去看看?”
梅子灵点了点头,起身走了。
她们在左家全面安放了摄像头,在左天的卧室里以及浴室里都安装了感应报警器,只要声音超过一定分贝或是出现碎物声撞击声,报警器就会发出自动警报。梅子灵不敢掉以轻心,这个鬼影既然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那么多人,那她进入左宅因该也是一件很轻易的事情。
左天十八岁,正在读高三,而这一段时间,左志虎已经给他请了长假,不再去上学了。
梅子灵检查了左宅里每一个角落里的每一个细节,她叫人封死了左宅泳池附近的唯一一个下水口,全部房间的玻璃上都贴上了防弹膜,严禁在任何时候打开窗户,并且记录下了左天每天的生活习惯,要求左天非必要绝对不能外出,如果必须要出去的,也要景过梅子灵的同意,并且由梅子灵陪在他左右才能出去。
所以左天在家里大发雷霆,在客厅里对梅子灵气急败坏的喊:“我只是要去见见我女朋友,我不想整天对着你这个老女人!”
司马贞下意识的看了看梅子灵,梅子灵很淡定,对左天的话充耳不闻,左天歇斯底里的喊:“你到底算什么人?在我家里指手画脚,我爸爸到底在想什么,容许你这样做?我要自由!能不能给我一点点私人空间?”
梅子灵淡定的说:“等过了这段时间而你还活着的话,再谈自由吧。”
左天恨咬牙,咬牙切齿的说:“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可不可以告诉我?”
梅子灵只有一句话:“我不知道。”
左天气急败坏的把一个水杯摔在了地上,然后回卧室去了。司马贞看看梅子灵,想了想说:“其实你一点都不显老。”
梅子灵闻言,回头看看她,说:“安慰我吗?”司马贞咧嘴笑了笑,梅子灵也笑了笑,随口说:“不用,我对这种话都无所谓的,对了,你说菲菲比我年纪小,看着却比我沧桑,你说是不因为这个,所以她很敏感缺乏安全感?”
司马贞无语,撇撇嘴低头去看电脑。
青岛的天气还是很热的,这两天司马贞和梅子灵轮流守在电脑前,盯着左宅里每一个角落,尤其是左天的卧室。
晚上,司马贞来换班了,梅子灵准备睡一会,因为天气热,她想先去冲个凉,进了浴室,脱了衣服,伸手把耳朵上的麦摘下来,放在了旁边的水池边上,伸手打开水龙头,水珠喷了下来,梅子灵站在喷头下,舒服的叹了口气。
洗着洗着,她的目光无意间落在了墙角,墙角渗出来一些水,梅子灵疑惑了一下,浴室里全是水,水和水混在一起又哪里看的出来那些是渗出的水,但是浴室墙上全部贴的瓷砖,墙角的那块砖看起来却是被水泡了很久的样子。
梅子灵揉搓着头,脑子里突然一个激灵,伸手匆匆套上内裤,抓起衬衣披上,开门出去,飞快的向楼下走去,一边叫来了佣人问:“家里什么坏了请工人了?”佣人有些发愣说:“水管不知道怎么破了,叫了工人来修,刚刚来。”
说话间,梅子灵已经走到了正在她洗澡的那间浴室下面的房间里,下面这间是客房,客房的门紧闭着,梅子灵想也不想,一脚踹开了门,门内一个人蹲在地上,穿着蓝色的工装,带着蓝色的工作帽,似乎正在整理工具,梅子灵想她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问:“修水管还要关上门?你怕祖传技艺被人偷了?”
而佣人兀自目瞪口呆的看着衣衫不整,头发还在滴着水的梅子灵。
这名工人却没有做出任何回答,而梅子灵眼看就接近了这名工人,她伸手去抓工人的肩膀,工人身影一动,已经像蛇一样的溜了出去,躲开梅子灵的手,迅速翻转身体,手里已经多了一把枪,乌黑的枪口正对着梅子灵。
梅子灵立刻扑倒在地,枪声响起,这一枪打空了,那个冒充的水管工,却在这一瞬敏捷的撞开窗户跃了出去,梅子灵没有多想,也立刻跟着跃了出去,而此时左宅的保安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