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个朋友。有他在,这个戏赔不了钱。”

于是,廖安开车,徐樱桃指路,我在狭窄的车子后面睡觉。

廖安像所有渴望与众不同又不舍得花很多钱去与众不同的拥有充沛的小资产阶级情调的文艺女青年一样,她拥有一辆与街道上开着的那种黑乎乎一片的车辆的车主迥然不同的独特想法,于是开了一辆粉红色的大众甲壳虫。

我们三个人,此时都感觉特别有激情,就像是一群拥有梦想和才华的,出来自主创业的穷b。似乎,微软的billgateebook的就是这样被诞生出来的。所不一样的是,我们坐在廖安的车子上,而gatekebeg则是在自己的大学宿舍里。

我刚闭上眼睛,还没睡踏实呢,车子就停了下来。

这是一个二人转的茶馆,台上穿着肚兜抹着红脸蛋白鼻子的猪八戒背着他媳妇满场子乱跑,手中的小手绢还一抛啊一抛的肉修成圣。小舞台前面坐着一个秃头男人,穿着麻布的唐装,袖子挽起来,脚上一双内联升布鞋,没有好好穿着,脚后跟压着布鞋,把它踩成了拖鞋,他听着还摇头晃脑的。

徐车厘子过去拍了他肩膀一下,那个秃头一激灵,连忙回头,看见我和廖安,又看了看徐樱桃,“嘛事?”

“出来!”

“嘛事儿?有事说事,没事回家,我正忙着呢。”

秃头两只手指捏碎了花生豆,端着盖碗茶继续摇头晃脑的听二人转。周围吵的很,叫好的,哄嚷的,调戏小媳妇的,干神马的都有。

徐车厘子俯下\身体,“出来,还是拍喜剧电视剧那事。”

秃头一扭脸,又看了看我和廖安,“就你们仨?”

我和廖安点头。

秃头,“车厘子,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人心太浮躁,人们都忙着挣钱,要说把演员圈一起几个月拍个戏,那些演员能跟你急!你耽搁他们挣钱了,现在的戏都是一个月,两个月拍成的,人家大腕就这就能挣1000多万,那还是税后!

我可伺候不了这群大爷、大奶奶们。还有呢,电视台都鸡贼着呢,买电视剧都压着价码,还要电视剧中有大腕,没有大腕不给上黄金时段。这年头全国卫视几百个频道,不能上黄金时段,你的戏就算白拍了,只能是拿着真金白银往水里扔。”

“我说,樱桃啊,我父亲跟你外公当年是战友,我答应帮你,可是这个忙,我是真帮不了。”

徐车厘子扬起手,扇了秃头的脑袋瓜子一巴掌,“别给老子来这套,你实话实说,什么条件你才肯导这部戏?”

秃子差点被扇晕了,我凑过去,看见他两只眼睛都是蚊香圈,还在转呢!

好半天,秃子才定了神,怒瞪着徐车厘子,“好,要么,你给我一千万,看在钱的份上,我什么都能干。要不然,你给我把乔深找来做主角,有他的戏,电视台绝对买账,你看现在放的那个神马烂片——什么花儿贵公子的都能红成那样,全国的傻妞都疯了,她们就爱乔深。只要有乔深,这个戏我们一定能赚大钱!”

我当时心就凉了。

乔深演《桃花贵公子》,因为他是et的签约演员,因为那个戏是勋暮生投资的,因为那部偶像剧是et运作的,可是乔深现在档期都拍到后年去了,他不可能有时间也不可能拍这个《世界的尽头是杨村》。

从二人转茶馆出来,我就低着脑袋,一摇三晃的走着,前面有个坑我都没看到,差点栽沟里去。徐车厘子一把扯住我。

车厘子,“干什么垂头丧气的,我是投钱的那个,我还怎么着呢,你叹什么气啊。”

我,“我喝多了。”

廖安也不太精神,好像一朵蔫了的洋白菜。

“车厘子跟我放了两千万下去,不过现在看起来,还不够请一个顶级大腕的。而且我们是情景喜剧,运作的时间长,拍摄条件太严苛,现在找一个一线明星,并且还有舞台剧、话剧功底的,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乔深,诶,我们也别指望乔深了,他那个《梅尚荀》正在美国做后期,他现在不是在纽约,就在洛杉矶。”

嗡……嗡……嗡……

我的手机又响了,我拿出来一看,是勋暮生的来电。我赶忙接起来,电话里他不说话,我应了一声,“喂?”

“你在哪儿?”

语气好像不太顺,有些像吃了枪药。

我左右看了看,我们三个从二人转茶馆出来,这里周围全是买羊肉串的、麻辣烫、炸年糕还有各种小东西的小摊们和伪造古董花瓶字画的小店们。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儿?

我,“不太清楚。”

勋暮生,“身边还有谁?”

我看了看车厘子和廖安。

廖安用嘴型问我,谁啊?

车厘子正在用他的手机查看gps.

我指了指手机,对他们摆了一下手,就到一旁去讲电话了。廖安和车厘子正在讨论下一步的可行性计划。

我捂住嘴巴说,“廖安。我们正在谈《世界的尽头是杨村》那部戏。”

就听见勋暮生说,“别谈了,现在快点回酒店。”

我连忙答应,“好,好,我马上回去,你……”

我还没有说完,那边就掐断了电话。嘟嘟……嘟嘟……的断线声音从电话中传了出来,我无奈的只要收起手机。

等我走回去,廖安问我,“谁?”

我没有说实话,“哦,一个朋友,想要找我问点事。”

车厘子设置好了gps,让廖安看那个地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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