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见自个的小姐摇头,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但是做了快一辈子奴才,知道主子不想说,做奴才的就不要问网游之天下无双。转头看了看身边的沙漏,辰时一刻钟,脸上带着犹豫说道:
“小姐,您生病这几日没有给大太太请安,如今您大好,老奴觉得小姐今个该是,去给大太太请安了才是。”
谢灵芸皱眉,“嬷嬷,如今我正病着呢,这时去给母亲请安不妥吧,要是过了病气给母亲,可就是罪过了。”该死的还真的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有请安的事情,咬牙切齿中。
刘嬷嬷一愣,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间接拒绝的话,心中起了一丝疑虑,她怎么感觉小姐变了好多,以前她说什么,小姐都会听什么的呀?尽管心里感觉奇怪,她却没有表现在脸色,只是说道:
“小姐如今身子不爽利,只能在大太太门外请安,是见不到大太太面的。”
谢灵芸听这话,更觉得牙痒痒,联想到原主生病这几日无人问津,心中一阵无力之感,原主还真不是普通的不得待见呐。这病了没有人问,反过来原主还得带着病去给人家请安校园全能高手。
“改天去吧。”知道了不得人家的待见,也明白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可就是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
听到这样直接的拒绝,刘嬷嬷脸色终于露出了异样。难道一个人失忆了,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她可是头一回听到小姐,这么直白的拒绝。
“小姐,老奴知道您现在还没有好利索,身子发沉不想走动,可是您要是不去,等要去请安的时候,大太太和小姐们又该有话要说了。”她试图再劝说一下。
谢灵芸抬起芊芊玉手扶额,很想再一次的答不想去,可是话到嘴边,却无奈的说道:“嬷嬷,那劳烦你给我说说,怎样给母亲请安。”
刘嬷嬷一愣,以为还要再多费口舌劝说,没有想到却听到同意的话,只是她却忍不住问道:“小姐,您连这个都不记得了吗?”
谢灵芸挑了挑眉,无所谓的点了点头,所谓失意当然就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再说了她要是知道才有个鬼,都不是原装的了,哪还能知道过去的事。
“唉”刘嬷嬷叹气,尤为自责:“小姐,都怪嬷嬷没有照顾好小姐,让小姐遭受这样的罪,嬷嬷真是罪该万死,真是愧对辞世的凤姨娘的托付啊。”
谢灵芸听到n遍的话,感觉脑子发懵,抬手让刘嬷嬷住口,并且很严肃的说道:
“嬷嬷,没有哪个是罪该万死,人只有一条命,也死不了一万次,这件事情过去就莫再提,其实我也有错,不该听信八姐之言,就跟她乱走动,以后都注意就行了。”
刘嬷嬷服侍了谢灵芸十几年,还头一次见到,小姐对她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赶紧抽出袖内的帕子,擦拭掉因为自责而掉下的眼泪,站起身边做示范,边解释:
“小姐,给大太太是这样行礼的,双手放在左侧腰际、身前屈、腿稍弯施礼,然后向大太太请安,道一声万福。”
谢灵芸一看,对这种行礼问安的方式,还算并不陌生,和电视剧中演的清朝剧类是,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起身按照刘嬷嬷的示范,双手放在左侧腰际盈盈一福身,问道:“嬷嬷这样可否?”
刘嬷嬷笑呵呵的点了点头,“小姐,虽然老奴看您行礼时有点生硬,可是却比以前不情不愿行礼时,做的规范多,也好看多了,嗯。”她想了想“怎么说呢,就是小姐您行礼时,显得很文雅了,跟以前跳脱的性子有点不一样。”
谢灵芸一愣,眼睑微闭,清冷的说道:“死过一次的人都会变。”不是一个灵魂,要是和以前一样那才奇怪。
本来她说这句话,是为了打消刘嬷嬷的疑虑,让她不要多寻思,要不然早晚得让她瞧出点什么。现在的谢灵芸感觉自己是草木皆兵,她知道也许刘嬷嬷只是一句无心之言,可是听在她这个心有人耳朵里,心里发虚便忍不住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刘嬷嬷却误解了她的意思,脸色一变又说出,都怪她的自责话:
“小姐,都怪老奴,要不是老奴没有照顾好……”
谢灵芸脸色阴了下来,沉声道:“嬷嬷,我让你来不是为了听这些的。”说完,看着四十多岁的刘嬷嬷,心中终究不忍,叹了口气,又声音和缓一点说道:
“嬷嬷,不是要让我给母亲请安的吗,再不去是不是要晚了。”
她现在心情也很烦躁,来到一个陌生的朝代,两眼一抹黑,不知道怎么面对,也不知道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所以她没有去安慰别人的心思。
刘嬷嬷闻言,慌忙收起自责的表情,看向沙漏,见这一耽搁,时辰却是不早了,这时候大太太已经早起床了,她嘴上不免又是一通自责,责怪她光顾着说话,而忘记了时辰,不过这次她却没有再多言,冲着外面扬声喊道:
“秋雁,秋雁,赶紧的进来,给小姐着装。”然后转身有点慌乱的走到衣箱那儿,一通挑拣,最后拿出一套霞金粉云涛裙,和遍地团花簇锦宽袖袍。
“小姐穿这身可好,你的脸色还有点差,穿这个色的裙衫,衬托脸色好看一点。”
谢灵芸眉心淡拢,她突然发现从来到这儿直到今天,除了皱眉就是无奈了,“嬷嬷,我本来就生着病,脸色不好是自然的,何必费事遮掩?”
“可是小姐……”刘嬷嬷还要再出言相劝,这时门帘却被进来的秋雁,从外面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