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淮州这么多时日,城里每日太平盛世样子,但是出城后却是另一番破败景现。到处是饿得皮包骨的流民,城外已聚了一个临时买卖奴隶的市场。漂亮点的被青楼和一些色迷迷的达官贵人买去,为c为妾;不漂亮的贱卖给为奴。
几个人出城查看后回了客栈,面上表情都很凝重。
“那个案子查得怎么样了?”眼看着要过年了,城隍庙的孩子们虽然经过白薇的培训上岗,现在能挣些钱勉强吃个饱,可是外面的流民那么多,解决是个大问题。
听到白薇问,独孤寒唇角微弯,但眉却是皱着,“本王已令监察司着力查办,只是——”他眼角向独孤夜熙看去。“只是什么?”白薇疑惑地问道。
“只是这些官员背后都有一个推手。”独孤寒似是无奈地道。
“查出来是谁?”
“这个——还有待证实。”
独孤寒的目光不时地瞟向独孤夜熙,独孤夜熙装作没感觉到一样,慢慢地喝着茶。
从他的目光中,白薇思索了下,也朝独孤夜熙看去。
过了会儿,独孤夜熙边撇着茶气边慢慢地说道,“十叔不防说来。”
独孤寒唇角一扬,“此事关系重大,臣不敢妄言。”
“十叔向来谨慎。那本太子先说了吧。”独孤夜熙带着深意地看了眼独孤寒接着说道:“林豹乃当今左相之亲侄,此人背靠左相敛财无数,江南所有的河道都由他拔银修复,但年年修复年年灾荒。”
独孤寒面上的笑凝了一秒,“哦,本王也听说过,只是苦于无证——”
“他这么明显,怎么会没有证据?”白薇忙问道。
独孤寒轻轻一笑,“监察司在察探时,发现他的帐目皆清楚,所用款项都有去。”
“好狡猾的贪官!”白薇愤道。
“曹缅的同窗好友,现任津口知府的雷文景前几日告发说曹缅因要胁不成,又怕别人检举他所以才悬梁自尽的。也可以说是畏罪自杀!”独孤寒幽冷的眸光投向独孤夜熙。
白薇听了暗自一惊,“还有这样的事?原来他有一本贪官的帐本,是用来要胁的。”
“国母所言正是。”独孤寒点点头表示认可。
“雷文景是什么时候告发的?”独孤夜熙淡淡地问道。
“十月二十三日。离今日五天。”独孤寒答道。
独孤夜熙冷冷一笑:“十叔查案真是快。”
独孤寒一愣笑道,“夜熙谬赞了。现下最紧要的是怎么安置流民。”他含有深意地浅浅一笑,“夜熙身为太子,流民问题一直是考验为君为臣的能力。相信夜熙定不会负了皇帝的重托,将此事处理好。”
本来这个问题是独孤寒处理的,现在他一句话便不着痕迹的抛给了独孤夜熙。
独孤夜熙放下茶杯,看向独孤寒,目光如炬,“夜熙一定尽力而为!”
“王爷也要多多辅助太子才是,让流民过个安稳年。”白薇对独孤寒道。
独的孤寒怔了,一边的唇角弯起,而那眸光背后却让人有种隐隐不安的感觉,“臣,一定尽心尽力辅助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