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妙文和高洁婷饭后,才净过手,高洁婷就张罗着让春琴把棋摆上,打算和董妙文下盘棋。
可棋盘还没有摆放好,就有人来了,春琴见状,就出去问一下,然后就匆匆的走进屋里来禀报。
“小姐,刚才老爷那边的小厮过来传话,问董大夫走没走,若是没走,还请她去那边一趟,说是有人专程来府里求医。”春琴抬头看了看董妙文,这话倒像是传给她的一般。
高洁婷眉头皱了一下,有些恼了:“这是哪府里的人,如此不懂规矩,就这样找到我们府里来了,我本来还想和董姐姐下盘棋呢。”
“那小厮也不知情,只知道一个年长的夫人来了,之后就传话让他过来了。”春琴低声回道。
“高小姐莫急,若真是有病人直接求到高大人那里,我想可能是熟识的,等我去那边看一下,你在这里等我回来再下这盘棋。”董妙文听到高太傅请她过去,就站起身来,准备过去。
高洁婷一想,也有可能,董妙文给范大将军府大少奶奶看病,如今又给高太傅诊病,此时的医名也已经流传出去了,就有些谦然地拍了拍董妙文的手道:“那好吧,我在这里等着董姐姐。”
高洁婷让春琴陪着董妙文去前面,然后再帮她打听些情况,到底是什么回事。
等董妙文来到前面,门口的人进去回禀,春琴去一边,拉着一个看样子像是掌事的人,问明情况后,眉头皱起了,抬头看一眼董妙文,犹豫了一下。就走了过来。
春琴脸上阴晴不定的说道:“只大门管事的说,来人是燕平侯府的赵太夫人……”
董妙文脸庞马上沉了下来,她是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这燕平侯府的人,居然都找到太傅府里了,她倒真是小看了她们。
前堂出来了,请董妙文进去。
“董大夫,这……”春琴之前也大概知道些董妙文的事,所以一听是燕平侯府的赵太夫人来了,心里有些替董妙文担心。毕竟,里面那位曾经是她的婆婆,很是让她难办。
“该来的事情。是你想躲也躲不开的。”董妙文虽然刚才脑子乱了一下,但马上就镇定了下来。
董妙文也不是懦弱的人,更不是原先那个任人欺负的董妙文,她现又不需要依靠着燕平侯府的鼻息存活着,已经是出了燕平侯府了。就算是那府里的太夫人来了,也管不着她了。
虽然董妙文不想见燕平侯府的人,但她在京城里行医,说不定哪一天,不可避免还会遇到燕平侯府里的人。既然这个时刻来得这么早,那就正好。早早的把事情料理清楚。
董妙文神情严肃地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走进了高太傅院里,专门用做待客的中堂。
才进到里面。就算到里面有三个人,坐上首的自然是高太傅,此时已经换过一身平常待客的常服,他身后站着那个平时冷面的尹清卓,此时能感觉得到。他的神情比平时更冷了三分,而那双漂亮的凤眼微挑。不时瞥着下首坐的那个老妇人。
董妙文知道那个老妇人,就是原来她身体的主人真正的婆母。
董妙文轻迈莲步上前,大大方方的向着高太傅福身一礼:“小女给高大人请安了,请问大人叫我来此,有何贵干。”
“有劳董大夫前来,倒是有一件事,只是……”高太傅面有难色,不知道今天这话,他应该如何开口。
今天他和尹清卓饭毕之后,正在谈论朝里的事,就听到前面有人禀报说,燕平侯府的赵太夫人有急事求见,务必请高太傅见她一面。
尹清卓一听这个前燕平侯的夫人,眉头就紧锁了起来,眼里现出了寒意,他家里遭遇的事,正是因为这个赵太夫人的夫君所致。
高太傅也没想到,他已经多时不上朝了,居然找上门来的人是一个女流,而且还是与自己并不交好的燕平侯府,虽然他犹豫了一下,但马上就让人把她领去前堂。
高太傅派人把他抬到前堂坐好,和尹清卓一起在那里等着她来,想知道她到底有什么事,居然来上门拜访。
才刚坐定不久,赵太夫人就面有焦急地走了进来。
高太傅还想和她客套几句,没想到赵太夫人就开始老泪纵横了起来,说明了来意。
原来,自从昨董妙文把长泽给支走之后,就拎着包袱避出门去。
长泽一路快马,跑到惠众堂里去请萧大夫,可是萧大夫出诊去了,长泽就一直在那里等着,直到天都黑了,才把萧大夫连求带拽地,把萧大夫请到燕平侯府里。
萧大夫去看过章姨娘之后,情况有些危急,便给她身上几处要穴施针,把章姨娘的气血给梳理顺了些,过了许久,章姨娘的人才幽幽地醒转过来,但是气色惨白,非常的虚弱。
萧大夫本想给章姨娘开汤药,使她的气血顺畅,又可以保住腹内的胎儿,但这时丫头才发现,章姨娘已经开始阵疼,羊水已经开始破了,此时已经不能再下汤药。
赵太夫人此时的身子,已经稍好了些,听说章姨娘已经醒转了过来,就兴冲冲地带着人来到挽翠阁,打算看看翠娘的身体,才到挽翠阅,就听到翠娘快要生的消息,就唤人快去找之前养在府里的稳婆。
那几个稳婆马上得了信儿,全都进挽翠阅之后,折腾了好久,章姨娘本就体力虚耗过度,自然没有力气把孩子生下来。
最后稳婆也没有办法了,急得满头大汗,不知道如何是好,她们用了好多原来接生的经验,但在章姨娘身上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