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刘禾儿坐在车里,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什么?”董妙文坐在马车内,心里有种莫名不安的感觉,听到刘禾儿声音,便把头转了过去。
“那个……那个王妃得的什么病?”刘禾儿一脸小心的问道,但见董妙文皱了下眉头,她马上接着说道:“我在吃饭时候,听到有人在屋外议论王妃的病。”
董妙文原本是想让刘禾儿不要打听此事,但听到刘禾儿这话,想了下,就追问起来:“你听到的是什么话?”
刘禾儿见董妙文追问,便马上说道:“我在屋里吃饭的时候,听到外面有鞋步声,然后有两个人在说话,但声音很低,她们说什么‘明王妃现在的病情’,‘向主子禀报’……”。
刘禾儿说完,董妙文的脸色当时就有些不好了,这两人明显是有问题,看来是熙王妃被人暗中盯上了。
“这件事儿,你有告诉过别人么?”董妙文凝神问道。
刘禾儿马上摇了摇头:“我谁也没说,张妈妈教过我规矩,到外面要少说话,不给主子惹事。”
刘禾儿搬出了张妈的教导,赶紧辩解,为了怕董妙文怀疑自己,还要赌咒发誓。
“好了,我知道了,你没对别人说就好,若是以后有人问你王妃的病,你也一定不要透露,听到了没有。”董妙文仔细嘱咐着刘禾儿,生怕她哪天不小心,就说漏了嘴。
刘禾儿自上次,自己把董妙文医馆里的事,间接说漏给蔡婆子听了之后,就惹过一次麻烦,自那次之后。她说话办事都特别的仔细小心。
“谁问我也不说。”刘禾儿使劲地摇着头,上一次她已经吃过苦头了,自然不想再来一次。
董妙文点了点头,把眼光望向窗外,沉思起来。
如今熙王妃有了身孕,虽然说是喜事,但从熙王爷和王妃谨慎的态度,自然能猜到他们的这种无奈之举,在没有孕稳之前,熙王妃定然会万分小心,也不会走漏任何风声。只是,熙王妃的身边,还有好多眼线对她虎视眈眈。董妙文在想,是不是要提醒一下呢?
董妙文在这里烦脑着,而马车外面,尹清卓和明松骑在马车,跟着马车旁。
“公子。这马车里的女子,不就是上次在大街上,救过一个小孩的那个小娘子嘛。”明松刚才在门口,等着尹清卓,当看到公子和个女子一同出来 ,有些好奇。借着门口的灯光,看清了董妙文,觉得很是眼熟。直到现在才想起来。
尹清卓看了看马车,然后转头,用凤目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说道:“你倒是有些记性。”
明松见尹清卓肯定了他的猜想,马上嘻笑了起来:“小的和公子相随多年了。我这双眼睛可毒了,见过的人。十有八九我都会记得,要不公子如何放心,让我前阵子出京城办事呢,。”
尹清卓淡淡的看了一眼,在那里自吹自擂的明松,什么话也没说。
“治好高老大人的腿疾,就是她吧?真没想到,这个小娘子还有这个本事。”明松想见去高太傅府时,门房聊天时的话,说是一个年轻的小女子,医好了高太傅的病,明松联想到马车里的人,自然啧啧的感叹起来。
尹清卓听着耳边明松的呱躁声音,想到马车里面的坐的那个女子,嘴角轻轻的翘起,目光也轻柔了起来。
今天熙王爷还在为朝中的事烦恼,但听到熙王妃还有身孕的事儿,熙王爷是打心里高兴,一切之前的愁云,在言谈之中,也充满了积极进取之心,像是要捍卫自己妻儿的普通男子,身上充满了力量。
这和之前的熙王爷已经有了本质的区别,之前在说到朝中之事,熙王爷有时会长嘘短叹,从来做事情,都是采用守势,就算是自己有实力,也只求自保,一点积极进步的心都没有,为这事儿,尹清卓没少忧心。
尹清卓为报家仇,这才进京而来,直到高太傅介绍他去了熙王府,他就看出熙王爷举止言谈之中的不俗之处,这就更坚定了他想扶佑熙王爷的决心,但没想到,先帝把朝廷基业,居然传给了三皇子,也就是当今的圣上,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之外。
自新皇登基之后,熙王爷便被处处压制,虽然与当今圣上是一母所出,但始终都有隔膜。
而先帝没传位给熙王爷,他的仇就没有机会报,尹清卓在失望之余,也觉得命运是在捉弄自己,但是,他心里还是的隐隐的不服,当年的三皇子,真是不如熙王爷,怎么圣上就如此草率的,就把大位传给他了呢?所以,尹清卓如今还在帮着熙王爷办事出力,希望熙王爷有一天,能够再起雄心。
今日的熙王爷,自知道了王妃有了身子,便眉光风扬起来,变得不一样了,尹清卓希望以此为契机,让熙王爷再重新振作,将来他为家族报仇平反的时机,定然就会到来了。
“公子……,公子!”明松听到前面路上有声音传来,就马上叫身边的尹清卓,叫他第一声时,没有反应,马上又叫了第二声。
尹清卓这才回过心神,看了看明松,像是在问他叫自己何事?
“公子,你看。”明松指着街上走来的一队兵士,正对着朝他们这边而来。
等那队兵士走到面前的时候,一个领头的校尉带头,拦住了他们去路。
“停下来,你们是干什么的?要检查!”站在最前面的两个兵士,马上伸出手拦住了马车,阻止他们再往前走。
赶车的姜良,见到这一队穿盔带甲的军爷们,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