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饶了小的一回吧,都怪那两个小乞丐……”这两名轿夫此时跪在地上,头如捣蒜般的嗑头。
原本她们便站在霖泉寺的大门口,今天又是上香的日子,路些早起的香客,已经陆陆续续地上来了,看到这霖泉寺的门前,跪着两个下人打扮奴才,正给一个身形肥胖了妇人求饶,便都不知道原因地围了过来。
董妙文自刚才便一直在边上听着,当听到两名轿夫,把小乞丐打闹把轿子给滚下去,摔坏的事全都说了出来,可是这中间没有得到董妙文半个字,这让她心里马上松了下来,若是让长平侯夫人知道,自己刚才把两名轿夫支开,这才导致轿子摔坏了,说不定会把火气发到自己的身上,幸好这两名轿夫没有把她给供出去,想到这里,董妙文决定,还是由自己劝劝这位长平侯夫人的好。
“夫人息怒,此事事发突然,并不是可以预料的,这两人之前也尽心尽力,但求夫人且饶过他们这一遭吧?”董妙文走上前一步,垂手低声道。
“就这么饶过他们了,我堂堂长平侯府的威仪何在?”长平侯夫人想到以后在霖泉寺的日子,若是自己想出门,就只有自己用双脚走路了,便气性越来越大了起来,恨不得当场便叫家丁,把这二人绑了,再打顿板子,可是如今她们是在霖泉寺,就算是有家丁,却现在也支使不到,想到这里,长平侯夫人头上了青筋便有些得微微突起。
董妙文听长平侯夫人的这口气,像是一定要教训这两名轿夫,便皱起眉,心里有些焦急了起来,若是真把这两人给打了,董妙文或许会郁闷好久。
董妙文没有多想,便又安抚长平侯夫人的情绪道:“夫人仔细别气到了身子,这两人虽然过失可恶,但现在延清大师还在千佛洞等着我们,再者……”
董妙文说到此时,便停顿了一下来,看了看身后正越来越多的香客,此时都在围观着她们,她便马上接着说道:“如今这里是霖泉寺,佛门清净之地,还是不宜伤了和气的。”
长平侯夫人这时才抬头一看,见那些背着香袋的香客,正在她们四周围着看,还不时悄悄耳语,这让长平侯夫人马上有些不自在了起来,虽然她现在最想打,面前的这两奴才,但等她的情绪刚刚稳了下来,理智又重新占据了头脑。
“长平侯夫人,小僧的师父延清大师,派小僧来寺里,想请夫人随小僧走,为您带路。”
长平侯夫人正在考虑,是否同意董妙文的话,今天先不处罚他们时,这时,从人群外,挤进来了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僧人,看到长平侯夫人便是一礼。
“罢了,你们两个奴才,扣你们两的月银,这顿打先记上,等回京城再收拾你们。”长平侯夫人见到那个僧人,她原来便认得,正是延清法师身边教导的弟子,便长吸了一口气之后,说道。
在她说完这话之后,那两名轿夫,马上倒地冬冬地嗑头,燕平侯夫人抬头看了看那名延清大师的弟子,冲着他点了点头,便请他头前带咱,而她自己此时,也不得不用自己的脚走路,走到千佛洞。
延清大师的子弟,一揖之后,便头前带路,长平侯夫人则此时,只能让两个丫鬟搀扶自己走路了。
这才走了几步,董妙文想到这两名轿夫,回头一看,见两人头着地,跪倒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眼见他们如此可怜,若真是失了月钱,只怕心里很是委屈,想到刚才的情形,虽然他们没有受到皮肉之苦,但罚银子让她内心不安,便停住了脚步,从身上摸出了装银子的那只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