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散落的几个类似于小小黑色硬块的果实,已经被晒得很干的样子,这有什么可让人吃惊的?董妙文有些不明白,只是,以她自幼辩识药材的眼光,她还真一时分辩不出这地上的黑色硬块的药材,到底是什么东西?
“让您见笑了……”刘管库一脸尴尬地冲着董妙文说道。
“还不快捡起来,怎么这么笨手笨脚的,回头告诉掌柜的,仔细你的皮……”那刘管库马上转过身子,上前走了两步,用身子把董妙文和小伙计隔开,声音带着严厉地指便着那个小伙计把地上的药材给收起来。
那个小伙计忙吓得蹲下身子,快速地捡起地上的晒干的药材,董妙文心里有些不忍,便看到自己脚边也有几个,便也蹲下了身,从脚边捡起了两个干瘪的药材,刚拿到手里,她便发现手里的这东西有些奇怪,这药材像是原来是圆形的果实,被晒干之后,变成了灰黑的颜色,像是之前也加工过的。
这……东西?董妙文越发有些奇怪,为了这东西,刘管库至于这么严厉么?难道……,董妙文突然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便忙站起了身,把手里的那两个药材,偷偷地揣到了袖子里。
等那个小伙计捡完了,刘管库忙叫他快去药库,便转过身子,此时的脸色才稍好了一些,对着董妙文一个劲儿的赔不是:“这个小伙计才来铺子里学徒没几个月,尽出岔子……”
“没事儿,不过是年纪小,刘管库以后多教导就好了……”董妙文笑着说完,便告辞转身向药铺的前堂去了。
药铺的前堂处,还像刚才一般,来抓药看病的人来人往,董妙文见长平侯府的那两个仆役,正在指挥着伙计,把包扎好的药材,往马车上放好。
过了不到一刻,那药铺里的掌柜便从里面出来。
“看我这忙晕了,让小姐等了这么长时间,真是得罪了……”锦德堂的掌柜一出来,便马上自我检讨起来。
“掌柜你来得正好,这时辰也不早了,药材到底需要多少银子,你先算下账目。”董妙文此时急着要走,想去县衙,见掌柜的出来,便马上催着他算下账,自己好快些走人。
那掌柜见董妙文急着要走,虽然不知道她为何这么着急,但即然是长平侯府的人,他也不好问原因,倒马上就走到一旁的柜台上,拿起了算盘,按照之前的单子,把上面的药材需要的银钱算完,便拿到了董妙文的面前。
董妙文也不迟疑,只拿着那账目看了一眼,便把仆役叫了过来,让他们把银子拿出来给掌柜的交钱,掌柜马上把银子收好,董妙文便起身告辞。
掌柜见她这就要走,就忙跟在董妙文的身后送了出来,嘴里说着吉祥话:“长平侯府以后再需要什么药材,直管派人告诉小的,以后直接让小的送上门,省得劳动小姐跑一趟……”。
董妙文谢过之后,便踩着小板凳上了马车,车夫收好后,便也跳上了马车,那两名仆役也上了后面的马车,董妙文此时坐在马车里,低声让车夫先去趟平德县的县衙。车夫应了,手中的鞭子一甩,马车便向平德县的县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