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手上摸着那把刀。”
董妙文闻声,这才抬头向旁边一瞅,马上认出这对男女,正是她来这里的时候,最先遇到的那两个人。也是因为这两个人的呼叫声,才唤来了寺里的僧人,只是,突然间,看到
这两人直指自己就是凶手,当即便有些激动了起来。
“知县大老爷,你可莫听他二人的不实之词,这人确实不是我杀的,我来这里的时候,唐参将已经死了……”
那对男女见董妙文根本不承认,便又指认道:“我夫妻二人见到你的时候,你满身是血。人不是你杀的,还能是谁杀的?”
董妙文听完这话,气得直想笑。难道她身上有血迹,就能判定她是凶手么?这话从何说起:“我当时身上留有的血迹,是我不小心摔倒在地,所以才沾上了那人流在地上的血
,并不是我杀人时被弄上的,还请大人明断。”
这双方各执一词。争执不下来,便让潘知县有些为难了,他对当时的情景也确实不清楚,只能从目击者的证词上得到线索,可面对双方僵持不下的样子,潘知县便心里没有了
谱儿。也不好判定是哪一方说得不对。
正在潘知县有些为难的时候,他一抬眼,看到了仵作像是已经验完了尸体。正纸上记录着什么,潘知县便眼前一亮,招了招手道:“快把仵作叫过来,让老爷我问个清楚。”
仵作被叫了过来, 潘知县忙问他:“那尸首你可验看了?”
“小人已经验看完毕了。也写了验尸薄。”仵作见知县老爷问这个,忙躬身回答道。
潘知县一听忙让仵作把验尸的结果说出来。
仵作便对着手中要验尸薄念道:“死者五尺七寸高。身形结实,年约三十有余,身上没有多余的伤口,致命之伤是在后背心窝处,被人插上了一把匕首,凶器长约一尺一寸长
,入骨七分,属于一刀毙命。”
潘知县听完仵作的验尸结果,当即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那唐参将遇害的时辰可曾知晓?”
仵作忙回道:“启禀老爷,经小的仔细验看之后,见这尸首死后未僵,而他流出的血已经开始黏稠的程度来说,像是在午时之后,未时左右毙命的。”
潘知县一听,便把之前来报案送信儿那人叫过来:“你们发现尸体的时候,大概是什么时辰?”
那送信的人,想了一下,回道:“启禀知县老爷,我们发现这人死的时候,好像是未时三刻,当时延静大师就让小的去平德县报了官。”
董妙文一听,便松了一口气,说道:“知县大老爷,您刚才也听到仵作说过了,唐参将是在午时到未时之间遇害的,而小女是未时三刻到这里的,很明显,在小女来之前,他已
经被凶手杀死了。”
“这个……”潘知县听完董妙文的话,觉得有些在理,心想,若是这么算来,那唐参将的死,就应该是之前已经死了。
见潘知县站在那里,一脸犹豫的模样,刚才那对指认董妙文的夫妻,便接着说道:“知县老爷,也许人正是她之前杀了,后来又回来想毁尸灭迹的,不想在这里碰到我夫妻二
人,她被发现了之后,这才说出了迷惑他人之词。”
董妙文没想到,仵作才刚要证明自己清白,而这对夫妻却还是对自己不依不饶的样子,当即脸色就不好了起来,忙辩解道:“老爷为我做主,小女确实是后来才赶到这里,之
前是被事情耽搁了。”
“噢……为什么事情耽搁了?可有人证?”潘知县听董妙文这么一说,便侧头问道。
董妙文马上冲口而出道:“我在来霖泉寺的路上,正好遇到一个婆婆,她把脚给崴到了,我是为了她打水喝,赶到的霖泉寺里的时候才晚的……”。
“婆婆?若真是崴了脚,为何不尽快治伤,而你却为她去打水喝?”董妙文说的这话,听到旁人的耳朵里,带着几分疑虑,尤其是那对年纪的夫妻,听完之后,便张口质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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