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妙文回到屋里,头有些昏昏沉沉的,头有些发胀,放好手里的衣物,便倒在床上,眼睛直直地看着床顶,心想,自己现在被人监视着,什么事也做不了,一切都只能倚仗尹清卓来帮自己,想到这里,董妙文拉了下被子,把身子缩了起来,心里莫名地空落落,不久,便沉沉睡去。
可第二天便不妙了,由于董妙文头天晚上从温泉里出来,头上吹了风,寒气入体,又加上她因被诬陷杀人性命,便心有了内火,内外交织,便病倒在床了。
董妙文头疼欲裂,嗓子肿了起来,说不出来话了,长平侯夫人从丫鬟那里得知了董妙文的病情,便派人去请了一个郎中,给董妙文看诊,董妙文此时有气无力,知道自己也算不得什么大病,也就连方子也没看,直接吃大夫开的汤药,就这样,几天以后,她的病情才好转过来。
在董妙文养病期间,长平侯夫人几次派丫鬟绣烟过来看她,董妙文自然甚是礼让,每次都请进气,毕竟自来了霖泉寺后,随着长平侯夫人身体的好转,绣烟也把董妙文当成了自己人,倒也愿意多说说话。
丫鬟绣烟还带来了京城里的消息,除了事先在刑部打了招呼,还把董妙文的这事告之了宫中的汤皇后,而汤皇后知道了之后,也是吃了一惊,董妙文的医术虽然不俗,但她如今惹上了这样的官司,便不能暂时回宫中了,汤皇后把这也向太后禀报了此事,最后,从宫里传出的消息是:董妙文因涉及到凶案之中,便要等刑部审结这桩官司,再做定夺。
董妙文知道这件事之后,自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宫里本来就是非地,若是留在宫外,虽然长平侯夫人脾气有些古怪易怒,但总的来说,只要自己不得罪于她,她倒是一个很护短的人,自己虽说现在的身份很敏感,但呆在这别院里,倒也可以清净地呆一段时间。
只是,不知道熙王妃。若是得知董妙文现在的近况,会做何感情,原本是让董妙文入宫追查水银之毒的。如今却被遣出了宫外,至于何时再能进宫,只怕也不是能由得了别人作主的。
董妙文此时什么也不想,只是按时吃药,再就是仔细保养休息。几日没有出房门,至于在她屋外一直守着的衙役李忠,反倒是省了许多事儿,两名衙役轮流守在董妙文的房门口,到于他们的吃食,董妙文也不想多过问。不过是别人吃什么,他就也吃什么。
等董妙文已经开见好的时候,已经过了四日,在第五天的早上。董妙文被长平侯夫人指派来照顾她的丫鬟扶起来,几天内第一次走出房门。
看着院中飘散的落叶,董妙文有些感慨了起来,想到自已从来到这里之后,四处奔波劳累。为了开医馆而自己努力,后来又遇到了种种的事。虽然也有开心的事儿,但大都不顺遂心意,就算是上次去镇江王府的别院,她也是跟着淑宁郡主和高洁婷一起去的,处处小心行事尽量周全,虽说是避暑,但也并不轻松。
而现在,董妙文凭着自己是杀人嫌犯的身份,反倒可以借着生病,什么事情也不做,就这么清净地呆上几天,脑子里也无事可想,只静静地呆着,反而轻松了许多。
正在董妙文看着满地的落叶发呆的时候,便听到后面传来脚步声。
“绣烟姐姐,你来了……”
董妙文在这里几天,经常能看到的人,便是绣烟了,听丫鬟说是绣烟来了,便马上从座位上起身,转身迎接绣烟。
“董大夫,快坐下吧,你如今这身子才好,可是不能再病了。”绣烟远远地见董妙文起身,便忙赶上前,伸手阻止了她起身,然后说道。
“这几天劳绣烟姐姐关心,我这身子已经好多了……”董妙文也面带笑容招呼绣烟,并马上叫小丫鬟,忙去给绣烟也搬把椅子来,然后招呼绣烟坐下。
绣烟笑着谢过坐之后,便与董妙文一共坐下来说起话来。
“我们夫人这几日身子好多了,若是往年这时,正是换季的时候,我们夫人都会病上一场,今年却一点生病的迹像也没有,不仅如此,最近夫人的饮食也好多了,气色也不像之前那么苍白,这都是董大夫的功劳。”
丫鬟绣烟一坐下,便开始汇报长平侯夫人最近的身体情况,虽然董妙文病了,但她还是个医者,汤皇后派她来给长平侯夫人诊症的差事,她自然是不敢马虎,而且,长平侯夫人也是特地关照过她的人,她也定当尽心尽力。
“不敢,我也只是尽了微薄之力,绣烟姐姐照顾长平侯夫人,也是有功劳的。”董妙文听完丫鬟绣烟对自己的称赞,便也谦虚了起来,顺道也不忘了对她奉承几句。
丫鬟绣烟自然也掩口笑了起来,扯了几句闲话之后,绣烟突然正色起来:“昨日,我们夫人得了官府传过来的消息,说是那个案子皇上已经派了御史来平德县,可能不日便要开审了,那报信儿来的人还说,之前董大夫要找的那个人,一直没有找到……”。
说到这里时,绣烟有些担心地看了看董妙文,而董妙文早已经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这件事她是被有人刻意设计了,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圈套,自己一点警醒也没有,并且,她没来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样的情况,不权如此,她也想过,就算是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与其时常防备,不如事情发生了,这才有机会看清,到底是谁想到陷害她。
“可能这也是老天的安排吧,若是将来有什么不测,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