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宁姑姑伸出手,有些感慨的拍了拍董妙文的手。说道:“你这桩事刚听说的时候,宫里传得有些……,不过,幸好太后娘娘知道了,下了缄口令,谁也不敢再妄言了,这后来才好些,我也今天一早才知道,你要回来的,所以,就叫人把你之前用的东西,都重新换过新的,呆会用过饭,你就好好淋下浴,省得沾染了外面的浊气……”。
锦宁姑姑嘴里说的浊气,在董妙文听来,可能就是指的晦气,为了好听些,所以才这么说,好歹也是讨了吉利的意思,董妙文自然知道她的好,便马上谢过了。
“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锦宁姑姑突然脸色变得有些凝重,抬头看向董妙文。
董妙文见她神情严肃,便忙回答道:“不知道姑姑有什么话要和我说,直管说吧,你我无需多礼。”
董妙文眼看锦宁姑姑犹豫再三,这才向董妙文说道:“这话原本我不该说,只是宫里把之前的事儿,都传得沸沸扬扬的,所以,我也是给你提个醒,怕你万一遇到,也好有个应对。”
锦宁姑姑说的这事,便是之前宫里的一些流言蜚语,关于董妙文那个案子里,死去那个男子,也就是关于唐参将与董妙文的一些闲话,起初,锦宁姑姑并不相信,只是后来,在宫里传得有模有样,就像是真的似的,这就让锦宁姑姑有些担心了。
“我听那宫里的流言说,你与那人一同在中秋灯会上定了情,之后便,便……”锦宁姑姑说到这里,卡了壳儿,面有难色,像是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了,毕竟,她虽然在宫中岁数不小了,但毕竟还是未嫁之身,有些话不是随便就能说出来的。
董妙文听到这种闲话,初时还一愣,但马上回想到霖泉寺的时候,贤玉县主那种有些幸灾乐祸的口气,定然是知道宫里的这些闲言闲语,所以,她才会当众说出来,就是想羞辱她的意思,董妙文自然知道这些事都是捏造的,只怕这里面传言的源头,说不定也与贤玉县主有关。
董妙文想到这里,心里有些烦闷,其实,她能够想像这些流言蜚语的力量,若是自己内心不够强大,只怕就要被这些人的吐沫淹没了,所幸的是,她对这些东西并不是没有承受力,只是,她最担心的,反而是后宫里的这些主子,尤其是崔太后,虽然太后娘娘在宫里下了缄口令,但那也抵不过芸芸众生的嘴,只怕宫里的这些人,都有所耳闻了,不知道太后娘娘对她的态度,会不会有所憎恶?这让董妙文有些担心。
“你也不要烦闷了,我说这话,只是给你提个醒,是怕万一,如今太后娘娘既然说了这样的话,我想不会有人再传了。”锦宁姑姑见董妙文一脸阴沉,知道这些不守妇道的流言。让董妙文心里很不好受,但事情已经在宫里传开了,这也不是董妙文所以左右的,锦宁姑姑便轻轻地拉着董妙文,语重心长道。
董妙文抬头看她一脸担心,便强颜扯了下嘴角,笑了一下,说道:“这都是些不实之言,原本就是有心之人,帮意散布的。我又没有做过亏心事儿,我不怕别人说三道四。”
锦宁姑姑见她如此,便又拍了拍的手背。轻轻的叹了口气。
如今,董妙文已经回了宫,便不再打算想这事儿了,之前差点就被关进大牢,自己不也是转危为安了么。现在不过是些闲话,她身为一个新派的女子,放宽心才是重要。
想到这里,董妙文突然抬起头,左右看了看,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昕儿如今可好?”董妙文走了大概有这一个月的时间了。想到她走之前,昕儿还躺在床上歇着,不知道现在她的情况如何了。便主动问道。
锦宁姑姑听她问昕儿的事儿,便闪光一暗,降低了声音说道:“她还好,你走之后,她把剩下的药都吃了。如今也算是好得差不多了。”
董妙文一听昕儿的病好了,便高兴地问道:“昕儿如今在哪里?我刚才进来时。怎么没有看到她?”
锦宁姑姑被她这么一问,身子微微顿了一下,这才解释道:“她如今还好,只是……”
看到锦宁姑姑面有难色,董妙文又听她说“只是……”便心里有些不安地追问,,忙拉起锦宁姑姑的手,说道:“昕儿到底如何了?姑姑你快告诉我吧。”
“其实,她如今不在富春宫里。”
“那昕儿去哪里了?”董妙文有些大吃一惊道。
锦宁姑姑唉了口气,无奈道:“上次不是冷宫失火么,她在冷宫里遇到了火情,差点被烧死,之后,怕是她的嗓子被浓烟熏到了,说话也变得沙哑了许多,又经常咳嗽,找了宫里的太医,看过之后,也试了些法子,但都没有什么起色,掌管内务的太监得知此事,便把她还给调出了富春宫……”。
董妙文听完就是一愣,想到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宫女昕儿,总是一幅不知愁的样子,怎么就这样被赶出富春宫,心里着实的不安。
“昕儿如今在哪里,能不能再调回来?”董妙文忙急问道。
锦宁姑姑叹了口气,语气里一幅惋惜的神情,说道:“这宫里侍奉的宫女,若是被病缠身的话,被调到杂事房做粗活儿,这也是遵循宫里的旧制。”
董妙文听完皱了一下眉头,这种宫规也太过不近人情了,昕儿原本在富春宫里无忧无虑的,因这里的事情少,所以倒与锦宁姑姑呆得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