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回过神来看锦绣还守在床边,就抬起手在她头顶上拍了拍,嗔道:“还不赶紧回房去梳洗换衣,叫我在这里干等着你呢!你好久没见到你爹娘和宸哥儿、寅哥儿了吧!你爹这人就是迂腐了些,其实还是很疼你的,以往每次通信,都要把你夸上好几遍的。这次的事情他对你不闻不问是他的不是,我下午可把他好好骂了一顿,待会儿姑姑叫他给你赔罪啊!”
赔罪?锦绣垂下头去,嘴巴讽刺的撇了撇。余瑞琛除了他的祖母、母亲和妹妹,何曾对别的女人服过软,自己这个女儿,也就只有在特定的时候才会被他看在眼中,比如与好友同僚炫耀之时,比如卜问吉凶的时候,其余时间根本就是可有可无,丝毫不被他放在眼中。他会向自己赔罪,除非太阳打西边儿出来。
“咦,你怎么还不去?姑姑不过两年没回来,你就跟我生分了,不听我的话了吗?”见她还不动作,余诗仪不由有些急了。
锦绣苦笑一下,动了动被她紧紧握住的手腕,抬头轻嘟着嘴,委屈的看着她。
余诗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拉着侄女儿的手不放,怪不得她一直都没有动作,不由讪讪的放开,挥着手赶苍蝇一般催促道:“快去吧,快去吧!”
花了两刻钟,锦绣洗漱完毕,又换上一套粉紫色圆领夹袄,下配同色襦裙,里面穿着厚厚的棉裤,披上长至脚踝的银狐皮披风,领着一串丫头婆子,与余诗仪一起坐上肩舆,朝福熙堂而去。
余家至老太爷那一辈,都几乎是代代单传,直到余定贺出生,才打破了余家几代单传的宿命。而后两兄弟更是比赛一般的,生了余瑞琛兄弟五个,外加余诗仪这个娇女儿。纵然如此,与一般的大户相比,余家的人丁依旧稀薄,福熙堂中不过摆了四桌,连年方五岁的五少爷余元宁和六少爷余元容也各自占了一个位置,都并未坐满。
余诗仪拉着锦绣的小手走进来的时候,正堂内正人声鼎沸,喧闹不已,连近日里分外阴郁的老太太,也不知被谁逗得嗬嗬直乐,笑声远远的传到院外。
眼尖的丫鬟瞧见余诗仪走进来,面上立刻堆满了笑容迎上来,故作亲热的道:“姑奶奶你可算是过来了,各房爷们太太都到了,老太太和老爷也在等着您呢!”说完之后,像是才突然看到锦绣一般,讶异的说,“二小姐你怎么也来了?”那语气和态度,摆明了就是一副不欢迎的样子。这亲热和疏离之间的度,转变之快,简直叫人叹为观止。
余诗仪有多疼锦绣?连她的亲兄长做的过了,她都敢放言要叫他给锦绣赔礼,又岂能容忍一个二等丫头当着她的面欺辱她的侄女儿,顿时面色一变,怒斥道:“怎么,绣儿不可以来?这余府,这福熙堂如今是你在当家啊?”
这话可着实诛心,小丫头吓得顿时就跪了下去,连声回道:“姑奶奶饶命,奴婢不敢,奴婢不敢!”看她这瑟瑟发抖的样子,哪里还有方才鄙夷锦绣时的半分风采。如此看来,余诗仪下午一言不合便将柳氏院中守门婆子打了一顿的事情,恐怕早已经传遍余府上下了吧!
“把她给我拖下……”
余诗仪正要一如既往的吩咐将之拖下去,屋中听到动静的余瑞琛就迎了出来,语中丝毫不掩关切之意的叫道:“妹妹,这么冷的天,怎么还呆在外面,快进来!”
锦绣抬头,那背着光线长身而立,面带着宠溺而又温和的笑容,年约三十,浑身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潇洒飘逸的男子,可不就是她曾经满心崇敬的父亲,余瑞琛么?
作者有话要说:我能再求一次评论,收藏,作收么?
我能希望大家都看正版么!
如今的点击之惨淡,我真觉得对不住费了那么大劲儿才给我抢到强推榜的编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