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朝一日,他能飞黄腾达,便要这些嘴碎的人好看。
此时,大殿上缓缓传来了一道清灵的嗓音,将那些碎碎之语瞬间盖了下去。
“皇上,臣妾前几日便听伶妃姐姐说过此事,想来她表哥是头一次进宫,必然是有些冒失的地方。且今日是个好日子,皇上便不要怪罪了吧。”
清浅唇角微扬,看了眼殿中的二人,随即将目光落向了连澈。
她此言一出,殿内的众人无不惊讶,这伶妃与瑾妃何时这般好了,二人不应是互恰的关系吗。
秦暮云未再多言,只是静静的等待着连澈的处置。
“你若不是奉旨进宫,现在便离宫吧。”连澈眉目沉凝了几分,缓缓开口。
听得他的言语,徐方忙叩首谢恩。待他起身之时,他偷偷的望了眼方才替自己和表妹说话的女子。
瞬间,他竟似掉了魂魄般,她就是自己那日在醉雪楼偶遇的女子。
直至出了皇宫,他才回过神来,原来她竟是皇妃。
难怪那一日的偶遇,便让他觉得好似遇到了不可方物之人。
家宴中,连澈虽一直都是副淡淡的神色,但似乎仍是很愉悦的一直饮着酒。清浅有留言,他应是已喝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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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熙宫。
夜已深,清浅一人独自坐在宽大的床榻上,楞楞的看着窗棂上粘贴着的大大的“喜”字。
那轻轻摇曳着的红烛之焰,四处皆有,将这殿内映得光亮绚烂一片。她的面前,站着两名嬷嬷与一众宫女。
而前方的圆桌上,则是用精致的红瓷小蝶,摆满了各类干果。
如此通亮,且处处缭绕着妍艳如火之红的内殿,让清浅不禁想起了洞房花烛。
清幽的夜风从窗棂缓缓而入,微拂之际,将火红的烟纱之幔逸出了盈盈荡漾的仙姿。
若第一夜按照祖制在重华殿过,气氛将是远远不及这里的。清浅虽说是妃,但连澈并不想委屈了她。
因此她的第一夜,连澈破了先例,来云熙宫而渡。
家宴结束后,她便一个人先回来了。独自一人坐在这四处盈满了大红喜气的殿中,她竟也生了一丝寂寥。
正待她无趣的将小手缠绕着衣袖时,殿外响起了池宋的声音,“皇上驾到!”
连澈看了眼灯火通明的云熙宫,迈着轻雅的步履,跨入了大殿。刚踏进悬着大红锦缎的内殿,他一眼便瞧见了坐在床榻边用手指搅着衣袖的女子。
径自行至床榻旁,他依着她的身子坐下来。
一旁的大宫女见皇上来了,忙福了福身子开口道:“皇上,瑾妃娘娘,请先服用百合莲子羹,而后奴婢将伺候二位主子更衣。”
她朝一旁的宫女渡了记眼色,示意将备好的百合莲子羹端到前面来。
她话音刚落,清浅便看了眼身旁的男人,随即小手扯上了他的衣袖,“让她们都先下去吧,我想和你单独呆着,好不容易熬到只剩我们二人了。”
连澈微微一笑,随即挥了挥手,示意殿中的人全都退下。
方才说话的大宫女一惊,莫非私下瑾妃便是这样与皇上相处的吗?不是帝王和妃子的感觉,而像是一对寻常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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