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缓缓掠过在场之人,他继续道:“而根据臣审讯林诗乔时的供词,更可证明当日新婚之房中处了她与成泰,还有第三个人在场。”
“据臣观察后推断,这第三个人就藏在那日的宾客当中。所以案发当日臣才向皇上奏请下命暂不释放宾客,而是继续关押。”
听得衣沐白的这番言论,连澈轻凝了眉眼,淡淡道:“不知衣太师对第三人藏于宾客之事,有何发现?”
心中暗暗思量了一番,衣沐白朝男人施了一记礼,“臣在审理成将军一案时,查阅了不少刑部的卷宗。其间,有一件案子引起了臣的注意。”
“噢?你说说看。”微挑眼梢,连澈淡凝如水的倾吐出了几个字。
“臣在查阅卷宗时,发现帝都的盐商姜楚在成将军新婚的前几日因税收问题教花榕府的官兵拦了下来。”
“而他也正因此事暂被扣押在了花榕府并未回来帝都,且他的家人亦尚不知此事。”
眉目沉幽了几分,衣沐白再度开口道:“但臣在那日查验到场宾客的名册之时,却发现此人竟然来到了现场,还送了贺礼。”
“倘若姜楚此人身在花榕府,那么那日出现在成将军婚礼上的那人又是谁?一个人怎会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如果那日并非是他本人到来,那便将会是有人特地易容成了他的模样而混入婚礼当中,其目的便是找机会向成将军下此毒手。”
看了眼正跌坐在地,怔怔望着自己的女子,他眸光转向连澈,凝声道:“皇上,臣请旨此刻将姜楚押解上来。”
在连澈的默许下,不消片刻那姜楚便被侍卫带了上来。细细打量着被带至房中的男人,清浅眸色深凝了几许。
这男人看上去斯文得体,并不似那般粗矿俗耐之人。
这安置宾客之处离如今模仿当日成泰大婚之房尚有一段距离,但她却几乎是并未有所等待,姜楚便被人带了上来。
想必衣沐白早就做好了打算,请她帮忙引连澈至此,亦顺势让温玉这个公认的廉政清明之人来扮演成泰一角。衣沐白料定,以温玉的清高严明,绝不会在此事上有半句虚言。
但若他果真是旁人乔装而为,那这人皮面具之下又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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