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陌!”
沉醉盯着自己的眉毛,忍无可忍,咬牙切齿低骂。
一个月,一个月不许上床!
“怀公子,怎么了?”
怀陌忽然停了脚步,则安疑惑,转身询问辶。
怀陌波澜不惊,继续往前走,淡定道:“没事。只是忽然背脊发凉,应该是有人在暗中骂我。”
“啊?”则按愣住,这种情况要让他如何搭话。
怀陌已经越过他,大步往前走去澌。
“他,他什么意思?”则安压低声问忘月。
“和我们没关系。”
“果真?”则安还是很怀疑。怀陌看起来绝对是个小气的男人,若是他一口咬定是村中人对他心存恶意,忽然反悔了不救人该如何是好?
忘月对则安的迟钝深深无语,摇摇头,默默走开去。
费了不小的力弄干净自己的脸,沉醉还气呼呼的。从始至终,在心中将怀陌暗骂了不下八十次。
“怀陌,我今晚会让你上床我就不是沉醉!”
想起来方才她竟然顶着这个样子出去见人,她就有种拿脸狠狠去撞墙的冲动。
好不容易压下自残的念头,沉醉叫了容容进去。想问一问两个月前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怀陌明明让她在书房等他,后来却又派容容掳走她?至于后来的刺杀,又是怎么回事?疑点重重,沉醉终于等不及。
没想到,容容果然是和她主子一条心,一句“夫人,奴婢不敢多言,这是要等爷亲自回来向夫人解释的。”便将她打发了。
可沉醉已经在心中暗暗决定不给怀陌回房,若是要主动问他,岂不是便宜他了?
沉醉追问,容容只可怜兮兮地求她原谅。
沉醉发誓,那绝对是借口,容容绝对是和她主子一条心,猜到了她此刻心中想着报复,故意给怀陌制造机会!
可是知道又如何?主子也好,奴婢也好,沉醉都自认不是他们的对手。
只得在心中默默怒了怀陌大半日。
怀陌回来时,沉醉听到动静,转身跑回房,反手将门关紧。却听得怀陌在外面吩咐容容,“传令下去,明日一早回朝。”
沉醉当即竖起了耳朵,几乎是下意识地躲到门后去听。然而听到的也只是容容的服从,“是,爷。”
之后,便是容容离开的声音,外面却再没有了动静。
既没听见怀陌的声音,更没听到他敲门的声音。就这么安静下去,沉醉狐疑,等了等,还没等到动静,自己小心翼翼将门拉开了一条缝,蹑手蹑脚往外看去,却不偏不倚,正好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
沉醉怒,就要再关门,怀陌动作快,手臂隔开,沉醉退了两步,他便堂而皇之地进来了。
还甚是毫无心理障碍地将她搂进怀里,拥着她坐下,邪妄笑道:“偷看什么?要看就看,想看哪里都行,想要怎么看我也配合。”
沉醉,“……”
想起她早晨那个眉毛,她就生气,但是他这么毫无自觉的样子,让她生气却像是无理取闹。沉醉在心中暗暗记下了,现在先不和他算,早晚报复回去。
“村长和永叔怎样了?”沉醉问。
“毒已经解了,修养些时日便可。他们不过昏迷一场,醒来时,我连敌人都帮他们处置干净了,我说他们这是走了大运才是。”怀陌说着,很自觉地往她唇上吻去,他立了这么大的功劳,自然要主动领赏才是。
沉醉躲了躲,不想便宜他,他却仿佛是在当她和他玩情趣似的,索性将她拉到自己腿上,抱着她吻得愈加深入。
沉醉,“……”
男人和她嬉闹,完全一副耽于女色的样子,丝毫没有主动解释的意思,沉醉不得住主动开口问,“怎么明日就要走?这么急?”
“不喜欢?”怀陌吻着她的唇呢喃。
沉醉蹙了蹙眉,不答反问,“还不要承认你已经恢复记忆了?”
怀陌放开她,却丝毫看不出愧疚,反而笑得理直气壮,点了点她的鼻头,含笑道:“恩,承认,装不下去了。”
沉醉,“……”
爷,你要不要这么理不直气壮?
“我问你时,你不是告诉我没有吗?”沉醉不乐意,当时他可是一脸真诚地凝着她。
怀陌笑,“那时我就说了,我可不能保证一生不对你说谎。”
“……”他竟然连后路都想到了。
“若是那时我不说谎,你一定会嚷着催我回去。我为什么要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天天让你催我?”怀陌……真的是太嚣张了。
沉醉揉了揉太阳穴,尽量克制住自己暴躁的情绪,忍耐地问,“那现在为什么又决定要回去了?不是答应了要等我坐完月子再回?”
怀陌闻言,眸色一时黯下。
沉醉心口忽地轻微疼了疼,不明显,只是一种因无奈而生的痛苦。
“对不起。”怀陌柔声道,手掌轻轻抚着她的头,“恐怕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沉醉嘴唇颤了颤,心疼他此刻的无奈,终究没有问,只是点点头,“没关系,不在这里,你也是孩子的爹,是我的男人。”
她缓缓依偎进他的怀里,头埋在他胸前,“好在你已经恢复记忆,这样回去,我也放心。”
怀陌拥着她,沉默,良久没有作声。
沉醉有些乏,他怀中安稳,她险些就这样睡了过去。
神识已经有些朦胧了,才听他道:“你失踪之时,我对外放出了暗号。朝中各路眼线众多,容容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