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吊儿郎当地笑了笑,“这话就说的我伤心了,好久没见,约你又不出去,我就只好跑你家来看你来了。”
秦楚这话听得在厨房里的苏禾一阵恶心,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乱窜。
“看完了,你可以回去了。”
谭少山盯着电脑的脑袋头都没抬,他还在思考,周晓这个名字,到底是男是女?
“你们俩吵架了?”
怎么两人都阴阳怪气的?
谭少山的目光终于移向秦楚。“好久没见,你的女性特征越来越明显了。”
噗!
在厨房的苏禾乐了,而秦楚脸绿了。
“行行行,不管你俩的私事,我今天来找你有正经事呢。”
只不过煲了一个汤,苏禾也不好意思一直躲在厨房,所以,再呆了一会,等脸上的表情恢复正常之后,就把灶上的火打成小火,然后拉开门,走到客厅替秦楚倒了一杯水。
见苏禾出来,本来要跟谭少山谈正事的秦楚闭了嘴,看了苏禾一眼,又瞅了谭少山一眼。
见后者完全没有要苏禾回避的意思,秦楚停顿了片刻后,还是继续说了。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得罪了宋远江?”
苏禾倒完水之后,本来打算走,不过谭少山冲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苏禾只好坐下,在外人面前,苏禾从来不驳他的面子,这俨然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再加上最近苏禾的各种“不给面儿”,苏禾自己都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份了。
谭少山把腿上的笔记本移到了苏禾腿上,苏禾在看到右下解那个已经登录的msn后,暗暗地瞪了谭少山一眼。刚刚冒出心头的那一点点愧疚感,瞬间就荡然无存了。
这人懂不懂什么叫隐私,什么叫尊重?
谭少山完全当作没看到,抽了一口烟,“也谈不上得罪吧,生意上的事,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他怎么了?”
宋远江这名字,苏禾也并不陌生,跟谭少山秦楚他们是都是一挂的。
他们闹矛盾了?
如果是,苏禾表示很开心。
“我也是听人说的,他跟人在酒吧里喝醉酒,说要给你点颜色看看,也许是别人传错了。”
秦楚这话说的模糊,如同谭少山所说的,生意场上的事,并不是一个人就能说了算的,更何况,谭氏那么大一个集团,所有的决定也不是谭少山一个人能决定的。
如果谭少山真因为生意上的事得罪了宋远江,他说出这种话也不是不可能,宋远江那人是个急性子,做事有些鲁莽,重情重义,估计这回他是觉得谭少山没把他当兄弟吧。
谭少山一笑,没放在心上。
“他要是真要揍我一顿,我站着让他打,绝不还手。”
谁让他开罪人在先。
“他要是真揍你一顿倒还好了,谭氏近期不是准备填东面那片海吗,我怕他没个准,拿这事开玩笑。”
他虽然不是生意场上的人,但消息了解得不少。话说到这谭少山表面上仍是不动声音,心思却沉起来。
填海这件事,是个大工程,谭氏已经砸了好几十个亿好去了,什么事都可以好商量,唯独这事不能拿来开玩笑。
“还得劳烦你了,帮我劝着他点。”
“我们是兄弟,还用得着你说这话,但我怕远江那性子,倔起来十头牛也拉不住,我看,你还是亲自出面,给他陪个礼,让他面上过得去,兴许他气就消了。”
秦楚不像谭少山与宋远江,他父母开明,虽然他也不年轻了,但至今他还是闲人一个,偶尔画几幅画挂在自家的艺术馆内,大部份时间都是吃喝玩乐。
“也行,等哪天得空,你帮我约一下他。”
本来一直沉默地玩自己电脑的苏禾,此时此刻,非常不合时宜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于是两个本来在很严肃地谈论事情的男人,齐齐看向她。
苏禾冲两人摆摆手,“没事没事,你们继续聊。”
谭少山像是习惯了她的忽然抽疯行径,脸色淡淡地,没有说什么。但秦楚就没那么好打发了。
“你笑什么?”
“没什么,跟你们的谈话内容没有关系,我只是忽然想到了句话。”
“什么话?”
苏禾越是这样说,秦楚就越是好奇了。
今天见到苏禾,他总觉得苏禾跟以前哪里不一样了。
以前的苏禾每次见到他们都是客客气气的,虽然今天也很客气,但从她刚刚的关门,还有现在的忽然发笑……
秦楚觉得心里十分不爽,他是个艺术家,不像谭少山这种商人,什么都能憋在心里。
他秦大少爷要是不痛快了,那就是不痛快了。
“不是很重要的话啦,你不用知道。”
苏禾心里暗道,这个秦楚还真是烦人,一点也没有继承到秦爸秦妈身上的优点,总是牛气哄哄,特别是对着她的时候。
“看你笑的这么开心,我很想知道。”
秦楚几乎是在咬牙切齿了,他十分确定,刚刚苏禾就是在笑他!
这下苏禾犯难了,瞄了瞄坐在她身边的谭少山,但谭少山只是淡漠地瞅着自己手中的烟,完全没有要帮她的意思。
“你真想知道?”
“很想!”
“那好吧,是一位很有名的作家说过的话:那些锦上添花的热闹终究变成在你伤口上撒盐的贱人。”
谁是锦上添花的热闹,谁是伤口撒盐的贱人,苏禾没有明说,相信秦楚与谭少山那么聪明,自然能明白她的意思。
苏禾一说完,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