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此次红蓝军对抗演习的红军指挥部。
正因为正在进行军事演习,所以孟沧澜按照军事保密条例,早就关了手机专心指挥作战。
所谓红军也就是孟沧澜的a军,他担任此次红军的指挥员。
而对面的蓝军也是一只精锐之师。
“蓝军现在到了什么位置?”孟沧澜神情严肃地问旁边的作战参谋。
“报告军长,蓝军已经分三部分,分别逼近我先锋部队,形成包围之势,另外我们通过电台监听到另有一小股敌人穿过我军前沿防线直扑军部指挥部而来!”作战参谋啪地站起身,摊开面前的作战文件夹报告。
“嗯,敌人的主力倒是按照我们预先设想的一样去围攻我先锋部队了,至于那一小股敌人,哼,肯定是蓝军的特种大队,想要奇袭我方指挥部,来个斩首行动啊,真是白日里做梦!论特种作战老子是他祖宗!”孟沧澜闻言眯了眯眼睛,满脸杀气,语气傲然。
副军长也笑道:“蓝军是痴心未妄想了,他们估计还不知道已经中了我们的计了!”
参谋长建议道:“军长,要不要把指挥部往后撤一撤?”
副军长摇了摇头笑道:“我倒是觉得不必撤,他们有特种部队我们a军也有,让我们的特种大队上去跟他们比划比划!”
孟沧澜大笑道:“这个建议不错!敌人还没过来,哪有临敌先怯的道理?这样,通知我方特种部队回撤待命,让他们务必在三十分钟内到达,到时候我亲自带队过去跟蓝军比划,教教他们什么叫真正的特种作战!”
作战参谋敬了个礼,坐下来带起耳麦刚要给a军的特种大队用军用无线电发布命令。
这时却被孟沧澜走过去阻止了,他思索了片刻后说道:“从现在开始命令传达舍弃军用无线电,采用地方无线频道,因为我们在监听蓝军动向的同时,他们也必然在千方百计监听我们!现在你先下达一系列错误命令诱导敌人,然后用地方民用电台重新下达正确的命令!让我方先锋部队在原地消失,等三股敌人集结时,实施反包围战略!”
孟沧澜说完后,军长里的所有人都神情振奋,孟沧澜的这条计策真是太妙了。
副军长王凯旋已经五十多岁,此时点了点头赞叹道:“还是你这个军长厉害啊,这下子我知敌而敌不知我,敌人成了睁眼瞎!我算是服了你了!”
参谋长也道:“我们这个军长年纪不大,却是老谋深算呐!”
一系列命令布置完毕后,孟沧澜吁了口气,走到一边的角落在靠椅上坐了下来。
翘着二郎腿,神情懒散,一改刚才的严肃干练样子,倒像个兵痞,站无站相坐没坐相。
副军长和参谋长对视一眼,都苦笑着摇了摇头。
孟沧澜坐在那里却发起了呆,此次军事演习他已经整整两天两夜没合眼了,一整套精密的计划皆是出自他手,现在眼看敌人的主力即将覆亡,胜利就在眼前,他心神一松,才感觉有些疲累。
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小串紫色的风铃,孟沧澜轻轻摩挲着,有些出神。
那晚酒醉和安知芝稀里糊涂发生了男女关系,孟沧澜本想着以负责的名义能遂了自己心意,和安知芝名正言顺地在一起,可是却被对方拒绝。
安知芝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说那晚并非她的第一次,她其实早就是古木的人了,所以负责什么的没有必要,叫他只当做yī_yè_qíng忘却就好。
孟沧澜虽然不知道安知芝说的是不是真的,不过她的确有和古木同居过一段时间,想来那段时间安知芝把自己交给了古木也未可知。
他悲哀地发现他竟是连负责的资格都没有。
其实孟沧澜真的不在乎安知芝是不是chù_nǚ,他是真真切切想和对方在一起。
孟沧澜叹了口气,这串风铃就是离开的那天早上他从安知芝家里顺手摘走的。
无论如何,他知道这一辈子他都没有办法忘记那个名叫安知芝的女孩子了。
她是他唯一的女人,也是她至今为止唯一爱过的女人。
可以说他的身和心都已经被安知芝占有了。
所以离别前,想要那点她的东西,以便让她想念对方时也能有个物件寄托哀思。
有时候孟沧澜也会冒出这样一个奇怪的想法:自己的身心都被安知芝所占有,他是不是应该让对方负责?
不过很快他又会对自己这种想法感到好笑,没听说过男人死赖着要女人负责的,他孟沧澜不知不觉竟混到这么可怜了么?
也不知道这串风铃的主人现在在干什么?不会正在跟古木那小子亲热吧?
姥姥的,真想那把枪把那小子一枪崩了!
一枪也许便宜他了,应该用火箭筒轰地一下让对方尸骨无存!
随即孟沧澜又暗自好笑,自己怎么变得这么变态了!
二十多分钟后,a军的特种大队已经在军帐前的空地上集结完毕,整装待发。
孟沧澜也已经武装完毕,他头戴钢盔,手里握着一把狙击枪,背上背着行军背囊,站在这二十多个挑选出来的优秀特战队员前面,脸沉似水,语气森然地下达了作战命令:“同志们,敌人就在离此西边十里外的树林里,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我的要求很简单,干掉他们,不留俘虏!现在,出发!”
副军长王凯旋看着远处渐行渐远地孟沧澜一行人,叹了口气对参谋长道:“军长心情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