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沧澜脱下军长换上一身随意的便装,孤身一人来到了安知芝母亲家门口。
按了按门铃,过了一会儿,门里响起一个女人柔和的声音:“哪位?”
孟沧澜整了整衣服,面带笑容,心里对于跟未来丈母娘的第一次见面有些期待,不知道她老人家长得什么样子,跟知芝长得像不像?
嘴上温声答道:“安阿姨是我,我是小孟,知芝叫我来的!”
门里安卉闻言心里嘀咕了一声,这女儿叫人来也不知道老早打电话说一声,估计是这几天忙着筹备婚礼的事情顾不过来吧。
一想到终于能把女儿嫁出去了,安卉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发苦,孩子小的时候天天想着什么时候才能把孩子拉扯大,等好不容易拉扯大了却又要嫁去别人家了。
不过幸好这女婿一个人住,家里也没有父母,女儿去了也不用伺候公婆,想来小日子应该会过得不错。
这样她这当妈的也就放心了。
安卉吁了口气,打开了房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位身材高大面容英挺的年轻小伙子。
小伙子身板挺得笔直,双目清朗,看着就给人堂堂正正的感觉。
心下不由拿对方跟女婿古木比较,得出的结论是春兰秋菊各有不同,女婿温文尔雅文质彬彬,面前这个小伙子却英武得很,就像个沙场上指挥千军万马作战的将军。
在安卉打量孟沧澜的时候,孟沧澜也在看这未来丈母娘,丈母娘和知芝有六分相像,都是大眼睛瓜子脸,眉清目秀的。
丈母娘眼角的几条细微的皱纹让她看起来更有一种为人母的慈和和亲切。
孟沧澜不得不承认,这位丈母娘没得挑,他很满意。
都说丈母娘挑女婿,其实女婿也会挑丈母娘,男人都怕摊上那种斤斤计较贪慕虚荣又喜欢煽风点火搬弄是非的丈母娘。
如果运气不好摊上这么一位丈母娘,那夫妻两人婚后的生活中肯定会因为丈母娘出现很多矛盾。
孟沧澜心里诸般想法,行动却不慢,先是行大礼,深深弯腰鞠了个躬,然后直起身微笑道:“阿姨,我是知芝的好朋友,我叫孟沧澜,老听知芝说她有一位好妈妈,小子早就想来拜见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他此时手里提着几大袋贵重补品,怀里还抱着一盆紫茉莉。
安卉客气道:“你这小伙子来就来吧,还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真是有心了,来来,快进来!”
进了客厅后,孟沧澜不由细细观察起这居所,这里可是安知芝从小长大的地方,里面不知有多少她的开心的欢笑和伤心的泪水。
安卉招待孟沧澜在沙发上坐了,然后又给他倒了杯水,她见孟沧澜打量房子,便微微笑道:“家里有些简陋,让你见笑了!”
孟沧澜赶紧摇头,他可不敢给丈母娘留下狗眼看人低的印象:“虽然有点小,但是觉得很温馨!”
“对了,小孟,你说你是知芝的朋友?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安卉并不是轻信的人,不着痕迹地开始探孟沧澜的底。
孟沧澜早就先好了说辞,便回道:“我跟知芝在同一个单位,都在仁爱医院,她是护士长,我是……医生!”
“是吗?小孟原来是医生啊,这我还真没看出来,我还当你是个军人呢!”
孟沧澜暗道你老人家法眼如炬,嘴里解释道:“阿姨看得不错,因为我当初上的是军医大,原来在解放军医院工作,也是最近两年才调到仁爱医院工作的!”
他心里素质极好,虽然在撒谎,脸上却一点也看不出来。
安卉又旁敲侧击试探了一会儿,问了问女儿安知芝的一些事情,孟沧澜自然对答如流。
渐渐地安卉放下了戒心,相信面前这个小伙子确实是女儿的同事兼朋友。
“小孟,你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孟沧澜拍了拍脑袋,装作不在意地样子道:“差点忘了,是这样的,我刚好到附近看望一位朋友,知芝知道我朋友那里离您这不远,所以让我过来帮她拿一下户口本,她现在跟古木忙得不可开交,走不开身!”
安卉有些犹豫。
孟沧澜赶紧又加了一句:“要是阿姨觉得不放心我,那就算了,我让知芝自己来拿吧,这次就当特地看看阿姨您,也算不虚此行了!”
他这种可有可无的态度,反倒让安卉放下心来,不再怀疑他的目的。
安卉反而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歉然道:“看小孟你说的,阿姨怎么会不放心你?你等等,我这就去给你拿!”
等拿到户口本之后,孟沧澜不敢再坐,迅速告辞离去。
他担心万一安知芝正好回来了或者打电话过来,那岂不是即刻就会揭破自己的谎言,所以东西到手,还是早溜为妙。
从安卉家里出来后,孟沧澜钻进车里,这才松了口气,第二部计划进行得也挺顺利,不过和丈母娘第一次见面就骗了人家,这以后可有得解释了。
丈母娘以后可千万别因为这事给自己小鞋穿啊!
下面该进行第三步计划了。
为了防止计划中途生变,结婚证必须尽快拿到手,所以从丈母娘安卉这里离开后,孟沧澜直接驱车前往安知芝的出租屋准备盗取她的身份证。
他将车远远停好,然后双手插兜装作路人的样子走到安知芝家楼下。
很快绕到楼的背阴处,那里三层有一扇窗户正是安知芝卧室的,上次他就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