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得知安知芝怀孕的事实后,一怒而冲了出去,扬言要去找孟沧澜算账,安知芝站在屋子里心慌得很,生怕两个男人又闹出乱子来,万一真是谁失手弄死了谁,这笔账到底要算在哪个的头上?
她心急如焚地给古木拨了几次电话,但是电话提示都是对方关机。
她想,古木现在肯定不光恨死了孟沧澜,估计也很讨厌她安知芝了,一个未婚妻不知不觉给他带了绿帽子,而且还连“孽种”都有了,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啊,尤其是还是在这种快要结婚的时候。
可谓一言既出,喜剧变成了悲剧。
古木是需要发泄需要冷静的,等发泄后冷静下来,或许他会做出一个决定,继续同意迎娶她或者放弃这段感情……
无论古木最终选择了哪个答案,安知芝都无话可说。
两人之间现在已经因为孩子产生了隔阂,即使古木心里不计较继续会和安知芝在一起,但是安知芝自己呢?她恐怕一辈子心里都会背着包袱,老觉得自己愧对古木,这种背着包袱的生活注定像扛着大山行路,不光吃力不说,越往后继续走下去会越艰难,因为孩子出生后,两人看着那个孩子,谁心里会痛快?
如果古木选择放弃,安知芝会痛苦,毕竟她和这个男人相处有几个月,虽然感情非是生死相随轰轰烈烈那种,但是不可置疑两人间已经产生了感情。
她会顺势而为选择嫁给孟沧澜吗?
安知芝摇了摇头,或许会,但是绝不是现在,因为她现在恨孟沧澜,恨对方毁了她即将到来的幸福生活,恨因为他而使他伤害了古木。
就算因为要对得起古木,她也不可能迅速琵琶别抱和孟沧澜走到一起,即使她承认心里还是有点喜欢那个英俊的军长的。
也许将来随着岁月流逝,十几年二十年后她会最终放下执念,接受孟沧澜,但那也是很久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在接受孟沧澜之前,她就得独自抚养肚子里的孩子,做一个未婚产子的单身母亲,想她的妈妈安卉一样。
难道这是安家母女的宿命?
安知芝就是这样性格执拗的人,在伤害了一个男人之后,她绝对不会心安理得地又去很快接受另一个男人,开始幸福甜蜜的生活,她做不到那样的没心没肺。
也做不到那样没脸!
因为古木对她着实是不错的。
就算有人因此会笑她傻,她也认了,人这一生总归得做几件挺二的事情,关键是问心无愧,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安知芝静静地站在客厅里,想通了这些后,她蓦然意识到,无论古木做哪个选择,等待她的都将是是一个悲剧。
她的生活似乎进入了一个死胡同。
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男人——孟沧澜。
站得累了,她又重新坐回沙发,静静地等,等古木归来。
这一夜折腾得她也是身心俱疲,不知不觉坐着竟睡着了,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坐在沙发上,古木依旧没有回来,客厅的吊灯开得很亮,她的生活却有些晦暗。
安知芝感觉有些冷,她走进卧室想找一件外套披上。
卧室的一扇窗户开着,轻柔的秋风从窗口飘了进来吹气粉白色的窗帘,安知芝走过去关上窗户,随即又不期然想到了孟沧澜。
那一夜,他就从这扇窗户里爬进来的。
披上衣服要出去的时候,转身看到那张软床,安知芝皱了皱眉,也许明天得换一张床,这张那个男人睡过,看着就让人老大不自在,还是扔了的好。
走回客厅后,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凌晨四点多了。
安知芝拨了拨古木的电话,依旧是关机,她实在担心那两个男人在一起会发生什么状况,所以虽然现在不想给孟沧澜打电话,但是最后还是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了,那边传来孟沧澜惊喜交加又迫不及待的声音:“知芝,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我正有件事要问你呢,古木说你怀了我的孩子是不是真的?”
一听到孩子,这正好触到了安知芝的伤心处,她不由心里火大,讽刺道:“你是不是很得意啊?”
孟沧澜声音严肃:“我不是得意,是高兴!这是我们爱的结晶!”
“爱你个头!”安知芝听到这个词突然有些心虚,嘴里强硬道:“孩子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
“你自己一个人是生不了孩子的!”孟沧澜微笑道:“放心吧,我会娶你的,会给你跟孩子一个家,我现在就往回赶呢!”
“别痴心妄想了!”安知芝沉默了一下继续道:“就算孩子是你的,我也不会嫁给你,不然肯定会让古木受更大的刺激,古木人呢?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女人,嫁不嫁不是你说了算的!很快你就会知道我的手段了。
想到自己的计策,孟沧澜心情大好,并没有因为安知芝的话受到丝毫打击,回道:“姓古的已经先我一步回去了!”
“你没伤着他吧?孟沧澜,你要是敢伤他一根毫毛我跟你没完!”
孟沧澜哼道:“孩子他妈你怎么不帮着孩子他爸说话,却只顾着关心外人?这是不忠的表现,将来我会把你这些话告诉我儿子的,让他教育你应该怎么样把更多的心思放到孩子他爸和孩子身上!”
孩子他妈孩子他爸这称呼,弄得安知芝心里怪怪的,几乎是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肚子。
肚子平坦,还没有显形。
下一刻,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