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风这是失了控,我内心除强烈的悸动之外,还有恶劣的幸灾乐祸与压抑不住的惊喜。舒殢殩獍
自从沈卿来苏醒,沈临风决意把我“交还”给沈卿来的那一刻,他就表现出比从前更为冷静的一面,在与他浓情蜜意那么久以后,他这种“冷静”对于我来说简直是近乎冷酷。我为此不知酸涩了多少回,闷吞了多少委屈的泪…骅…
后来,虽他开诚布公地告诉我说他半年来对我不闻不问是基于有声摄录监控的缘故,我也相信,却总不及在这么久以后让我亲眼看他为我失控来得更有说服力。
如果之前在飞仙阁2502的乌龙重遇时,我将他对我的“野蛮”理解为久久不见的激动作祟,那么此刻,我是生生从他眼里看到了强烈的占有欲与嫉妒;还有,想忽视也忽视不了的爱恋……
现下,他这单纯因爱而起的情绪,狼狈却可爱,犹如一把小刷子在我心口轻轻地抚慰。
沈临风挑起眉毛,压抑着声音,气息有些紊乱,
“你在暗爽什么?”
我一点小心思貌似立刻被他看穿了,不得不又怀疑他是不是真的为我失了控?否则怎么在这当口还能这么敏感入微碰?
下一刻他就给了我答案。
话是调侃着说的,语气仍旧睚眦必报,
“你眼珠子一晃我就知道你的心思,你一个汗毛孔撑开一点儿我都看得出来。”
我心里又甜又涩,当下考验他,
“那你说我在暗爽什么?我哪根毛孔开了?”
他似乎气极地闭了闭眼,再睁开,双瞳如淬冰寒玉,
“你到底,给不给我做?”
他这一惊一乍却彻底将我的晕忽惊醒了,我给他问得一个激灵,
“我出来洗碗洗这么久,阿来会担心我的。我得先回去了!”
我推了沈临风一把,他不为所动,我于是又推了他两把,大有点不怕死的力度。果然,他在抿唇敛气数秒之后再度欺身上来拥吻住我。
我惊忪之下不住推打他的肩,明显没有第一次的顺从与投入,这叫沈临风发了狠,气吁吁地合齿咬在我下唇上。我“嘤咛”一声,除了眉头,其他地方都暂且静止了下来。
他是纯然的打击报复——
真特么好痛!
说他是狗都看低了他,他那根本就是藏獒!
“你疯不疯?”我抬手抚着被沈临风咬过地方,根本就不看他,声音浅淡而无奈,自己也觉得有点哀伤,“我这会儿不回去见你哥了是吗?我这会儿能把一切都扔下就找个厨房给你做瘦肉粥去了是吗?我们俩这会儿能公然地出双入对一块儿指着我们的脊梁骨了是吗?你的戏呢,公演期过了是吗?”
沈临风给我渐渐问缓了呼吸,眼里一团火苗随之幽暗下去。我抬眼看了看,心里有些矛盾的失望。
我多希望,他轻吐一个“是”字就把我一连串的问题都回答了。可是静默半晌的他只是轻轻地说,
“对不起小慈……我、我被嫉妒冲昏了理智……”
我冷笑一声,这一次,轻而易举就推开了他,双脚着了地。
我泄愤般地拧上了一直淌水的水龙头,胡乱拎起水池里的便当盒,泼干净水就撂在一起。
“小慈……你,从来没给我做过吃的东西……”他在我背后,像个孩子般委屈地控诉。
“你让顾书凝做给你吃吧!”我没个好气,神经质地又将关上的水龙头拧开,“噢,她千金秀一个,十指沾了阳春水会烂吧!你们还是去二人法餐来得实在,怎么?是她甩了你还是你甩了她?你怎么有空过来惹我呢?早上在我面前还没秀够吗?”
下一秒,一双大手绕上我的腰,渐渐收拢胳膊,最后,左手握右腕在我腹前打了个结,
“不要谈别人,我们好不容易有两个人在一起的机会。早上是我在演戏,也是……故意在气你……你答应我,等着我来接你,答应我……一辈子做东西给我吃……好不好?”
门外走廊上咣叽一响,我的心随着腰间的手一并猛跳了一记。
容不得我置可否了,沈临风警惕地松开我大步走向洗漱间门口,左右探看了一通,良久转过头来,回水池边兀自悚然的我一个安心的微笑,
“应该是查房的护士。”
我松了口气,拉着脸抱起便当盒往他撞过去,嘴硬道:
“管他是谁,我又没做亏心事!”
一只脚迈出门去又被他捞住了腰。我一来无法声张,二来无法推阻——双手叫便当盒子占住了,真是自讨苦吃。
我僵着身子,他躲在我脖子后蹭了蹭我的脸,在我耳畔柔柔地一叹,
“是,做亏心事的是我,你坦坦荡荡的。你保证自己好好的就行了。知道么?你是我的全部,我所有的光明正大和偷鸡摸狗全都是为了你……这顿吃的算你先欠着我,回头要还的。去吧……好好待在他那儿,只是待着,别的事不许做。”
腰上的力度松开了,我没有回头。不露痕迹地调整了一下呼吸,不发一言地往沈卿来的病房走去。
*
沈卿来的病床空了,手机留在床头柜上没带走。
护士站的肖士惶恐地盯着我冷肃又狂躁的脸,嗫嚅着,
“我、我刚刚到值班室接了个电话,没看见外面的情况……再说沈先生自己能动能走,我们也不能一刻不落地看着他呀……”
我无力与她斗嘴皮子,惶惶地摸出手机,正要拨打给沈临风,屏幕上亮起一串非中国境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