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顾书凝给我的短信虽然当时我就已经给沈卿来看过,但后来我们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下文。. 舒麺菚鄢
说晚安之前,还是沈卿来忍不住开了口,问我第二天会不会赴约。我说当然,不过不需要他陪着。大概碍于对方是顾书凝,沈卿来也没有格外坚持,但是执意要安排两个人暗里守着我。我答应了。
早上出前,我对沈卿来安排给我的那两个保镖说只需要远远守着我就行,没有我的手势示意,一定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所以我进入露桥茶吧以后,那两个保镖便在茶吧对面的小弄里守点;顾书凝对我大打出手时,那两个保镖即便透过玻璃窗看出了端倪却是久久未有收到我“示意”,是以,他们只得打电话向沈卿来请示。这一经请示,便有了光而来的沈卿来。
此刻距离顾书凝被沈卿来送进u市第三医院急救室已有半个小时。
我坐在距离急救室有一段距离的一间诊室里,一个护士正给我用稀释过后的硝酸银点涂鼻腔里的患处——顾书凝那一巴掌拍得太过投入,单靠仰望天空和加塞棉球根本就止不住我的鼻血枳。
沈卿来将我安排在这里,留下两个人守着我,自己返回了急救室,直到现在为止没再回来过,不知道是不是顾书凝还没救好。护士给我收拾好了鼻子,又叮嘱了几句就放我自由通行了。我想了想,朝急救室走去。
急救室外,一堆不认识的守着,我抓了刚要进急救室的一个护士问,说之前抢救的女人已经脱险送到普通病房去了。没给沈卿来打电话,我在护士站查了查就找到了顾书凝所在的房间。病房在走廊的最顶端,两个保镖守在距离病房门几米开外,见了我都点点头。
我径直来到病房,手刚搭上房门,虚掩的房门即刻开了一道缝,远远的,沈卿来略显僵硬的侧脸刚好显露在门缝中这。
他这神情让我不由自主停下了手。
顾书凝的脸被门挡住了,我只能看见一条柔弱无骨的胳膊从沈卿来身后探出,迟疑了那么一秒钟便直接绕上了沈卿来劲瘦的腰。沈卿来的下颚动了动,双手覆上顾书凝交握在他腹前的手,拉扯,却没能扯动。
“放手。”
沈卿来的声音平静无波,与他拉扯那双手的力道如出一辙。
顾书凝的声音带了哭意,“不放。你从前跟我说过,对我你无论如何不会放手的!”
沈卿来仍旧清冷,“那是从前。现在我如果继续追着你不放就荒唐了。”
顾书凝哭着撒娇,“你胡说!你从前就知道我心里喜欢的人是谁,可是你一直对我很执着q天你会这样对我,完全是因为那个杂种……”
“住口!”沈卿来沉喝一声打断顾书凝,也随即用力掰开了他腰间的手,“我不想听到一个侮辱她的字眼,尤其是从你嘴里说出来!”
沈卿来转过身,将暂时愕住的顾书凝往外推了推,“你来这里,小风和你哥哥知道吗?你带人过来没有?如果没有,我马上就派人送你回市。”
顾书凝呆立两秒,在沈卿来即将拔脚离开的时候再次拥颈而上,将沈卿来牢牢治住。
“书凝!”沈卿来似是习惯使然,双手早在顾书凝扑上他的那一瞬间扶住了她的腰。反应过来觉得不妥,有些无奈地将顾书凝往外推,“你这是干什么呢?你到底希望我怎么做?”
顾书凝的头搁在沈卿来肩头,梨花带雨的一张脸郁积着满满的委屈与不甘,“你离开她好不好?不要守着她!尤其不要为她跟我作对!”
沈卿来一愣,下一秒,有些冷嘲地勾了勾唇,轻声道:“你这又是何苦呢。我的好,你不要,便也见不得我对别的女人好吗?”
顾书凝从沈卿来的声音里听出些漠然的冷意,瞠大眼抬起头来仰望着他,“不是!只要不是简慈,其他女人都可以!你知道我和她水火不融,我、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对她这么好!?”
沈卿来轻笑,“一开始,你不是希望我和她在一起吗?你给我的短信,写了满满的祝福与期待,难道那都是假的?”
顾书凝哑了哑,接着嗑巴着开口,“那、那时候你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需要关爱和陪护。你谁都不记得,身边只有一个她,我除了祝福你们,还能怎么样?”
沈卿来笃定地,“一开始除了小风他们,我的确谁也不记得。可是在你给我短信以后,我便逐渐记起了你。”
即便是有心理准备,我在门外还是听得心神一跳。回想起我在美国的那些日子,有好几次都现沈卿来拿着手机若有所思,这么说,他是在读顾书凝给他的短信。
沈卿来接着笃定,“你给我的短信不署名,提到的内容却有意透露了些我们过去相处的一些片段。我给你回信,你便再给我短信过来,这样一而再再而三,你不过是在试探我对你的记忆存有几分罢了。可是你知道我记得你的——否则你不会在我提出要和你见面或者电话的时候,找各种理由搪塞和拒绝。甚至到了后来,你连短信也不再主动给我了,实在不得已要回复我的短信时,你也是祝我与简慈一切安好——你到底是怕我会缠着你,让你和小风无法顺利的在一起,对不对?你给她寄的那套礼服,让她反应很大,现在想来,你是不想让她出席你和小风的订婚仪式吧?还有我,你也不希望见到的。你知道如果她不去,我大抵也不会去,对不对?”
“不对!”顾书凝终于放开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