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大火,火舌吞吐,这火不知是为何而起,见风就长,一下子就吞掉了整个三皇子府契约爱人:恶魔的点心(番外中)。
大火中,一个人影倒下,隐约一道银光闪过。
流连?!
不,不是她!
这个不是,那边的也不是!这该死的火!
烈火中,混杂着各种气味,焦灼在一起,火光中的黑色阴影,是人的骨头连着皮肉被里里外外烧焦至彻底,渐渐地,连身形也越来越小,似乎成了碎末。
混元真气猛地驱散四周的火焰,可火焰下,只有寸草不留的焦黑与荒芜。
火焚烧着一切,连虫鸟草木都难以幸免,更何况是人。
流连痴情恶少霸道爱!
那日,在三皇子府上莫名燃起的熊熊大火中,赶去救火的人,都说曾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仰天长啸,而后,火光映出龙的身形,在跳动的火舌间飞舞。
有人说,那是上天派下的惩罚之神,正是他在对大尧王朝的皇子们进行着天谴的惩罚;也有人说,那龙形其实在被烧成木炭的三皇子变得。可惜他一世英名,风头一时强劲,也最终难以逃过天谴的诅咒之说。
三皇子府上的大火忽然而起,虽起于黄昏,被发现及时,却不知为何极难扑灭,那大火已经烧了整整一天一夜,当大火终于被扑灭的时候,那些被烧成焦炭后的躯壳,早已分不清是谁的骨骸,只有一丝丝有些落寞的白烟,陪着焦黑的断垣残壁。
听说,不久后,三皇子许慕成的衣服碎片、配饰与早已炭黑的骨头残骸在一堆残骸中,被人找到。
自此,乾盛帝所剩在世上的成年皇子,除了病入膏肓的十皇子外,就只剩下关在惩戒院里的四皇子许慕云与皇后所生的十三皇子许慕容。
大火被扑灭的那天晚上,皇宫内流连居的门被强劲的风撞开,风势极大,吹得侍卫以及太监宫女们都睁不开眼。
风过之后,与不时何事,一直没有回宫的流连公主一起消失掉的,除了她心爱的小白虎小尧,还有一只被叫做崆峒印的兔子,以及一只小若蟑螂,没人会留意的黑虫。
“小尧护院,大师姐她……她不会已经被大火……”
面若冰雕的男子猛地一回头,凌冽的眼神吓得一旁的兔子闭了嘴。
而幻化为黑虫的苍穹,只是对着面前这位气息强烈异于往常,且教人不禁直视的上神点了点头,道:“放心,我的朋友遍布整个京城,若有大师姐的消息,我一定立刻回报。”
另一边,皇宫内国师的处所又一次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十三殿下,你的茶水都洒出来了,让贫道为你换一杯新的吧。”
眼看十三皇子许慕容拿着茶杯的手不停地抖,国师赤炼也并未多言,始终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
“不必!”茶杯被丢在一边的桌上,许慕容“霍——”地一下站了起来,在屋内回来跺了几步,忽然转头面向了国师。
“三皇兄也死了!死于火灾,有人说,他是忽然疯癫发作,**而亡,我不信!”
“十三殿下以为呢?”
“天谴!”十三皇子的眼红了一圈,“一定是天谴!完了,三皇兄死了,估计……估计我也……国师,你快替我想想办法!”
“十三殿下为何认定自己必死无疑?”赤炼喝着自己手中的茶。
“这明明是对皇子的诅咒,一个也逃不掉。哥哥他们,他们都已经——国师认为我能避得开吗?”十三皇子重重叹了一口气,刚满十五岁的俊朗面容上,已经有了深深的抬头纹。
“十三殿下也说了,这是对皇子的诅咒。若十三殿下不再是皇子,那么,这诅咒对您也许也就无效了。”
“你的意思是……”
“以往,贫道为皇上制的那些丹药,还能有些作用,可近些日子,则一点起色也没有。”赤炼平静地说道,“陛下他饱受病痛的折磨,在世上活得越久,其实受的折磨就越多。贫道有时看了,都于心不忍。”
听完国师所言,十三皇子良久没有开口,若是细看,便会发现他脸上的神情,有着轻微的扭曲。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谴之说,实则为天之谬。殿下,何须为上天的过失而为难自己?”
“你,真的认为,一切都是上天的错?”
赤炼老实的脸上,只有说不出的诚恳:“贫道只认为,不管十三殿下做出什么事,都不是殿下的错。”
也许,这注定是个多事之秋。
呵,别说,所谓怪事天天有,今年特别多。
不仅是宫里,宫外也有着不少怪异的事正在发生。
就说,京城南面的北将军府上的小将军燕翔吧。年纪轻轻的,近日忽然得了什么恐水病,整天窝在家中,门窗都紧闭着,连窗帘都掩得严严实实的,仆人一概不准进自己的寝屋,菜饭一送到门外就必须立马离开,你说怪不怪。
屋内也不知是藏了什么不能说的秘密,遮遮掩掩的。
有人说,被狗咬了以后,都这样,那位本年轻有为的小北将军,算是从此废掉了;而有的人则说,瞧那送去的饭食几乎够了两个人的份,估计是那小北将军偷偷在自己的房里养了个妾侍,没日没夜在寻欢作乐呢。
虽说,各有各的猜测,但事实如何,往往不是猜得出来的。
在这一点上,差一点就去阎王那里报到的流连公主是深有体会的。
为何说是差一点——
因为福大命大的流连公主早就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