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您已经在这流连居外等了好几个时辰了独一无二。奴才和您实说了吧。公主殿下她自从得了怪病,就一直卧床不起,每日都睡睡醒醒,醒醒睡睡,这会睡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大将军您就这样在外面站干等,也不是办法呀。您教奴才们可如何是好?”
流连居外,看守的太监拿这位皇宠正盛的大将军没辙。威武大将军获了圣上的恩准后,天刚亮就进了宫,他一直站在流连居外,等着屋内得了怪病的流连公主转醒。
“若是公主知晓将军来探望她,一定欢喜的很。”
另一个太监上前,讨好地笑着,微微弓着身子,声音细细的。
“你觉得,见到我,她会开心吗?”燕翔盯着紧闭的门,似乎能透过门看到里面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剑眉微微皱了一下,“要是她还是不喜欢我,不愿意嫁给我该怎么办?我说什么能讨她开心呢?你们有好的建议吗?”
“啊?”
太监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尽力平复自己显出的惊讶。
如今在京城里,谁不知,威武大将军燕翔是当今圣上最宠幸的重臣,谁家女儿,不是望穿秋水的想嫁给这位玉树临风,英姿飒爽的少年将军。
念紫帝将自己的皇妹赐婚于威武大将军一事,几乎碎了满城的少女心。
没想,已经快抱得佳人归的大将军,居然在自己未过门的妻子面前紧张地踌躇,对着一旁的太监,没有自信地问“她不喜欢我该怎么办?”
太监不敢多言,他摸不准眼前这位将军的脾性,要是无意间答错了些什么,可不是陪几句“奴才该死”就能了事的。
太监识趣地退到了一边,默默陪着这位威武大将军一起等公主醒来的传信。
又过了一个时辰。
只听“吱呀——”一声。
流连居的门开了,一个蒙着面纱的宫女抱着一只兔子走了出来。
“流连……,不,公主她醒了吗?”燕翔的眼睛忽然亮了,他快步走到那宫女的面前。
蒙着面纱的宫女摇了摇头。
“还没醒吗?”燕翔的声音透着失落,像个大男孩锁相思。看到他的样子,谁也无法想象,他会是权倾朝野的威武大将军。
宫女又摇了摇头。
“怀碧,别以为近来得了公主的宠爱就没了规矩!这位是威武大将军,大将军问你话呢,你好好答话,光摇头是什么意思?你哑巴了?”一旁守在公主门边的太监,显然是觉得这宫女太不懂规矩,有损大将军的威仪,忍不住出声训斥。
这名为怀碧的蒙面宫女,单手抱住磨牙的兔子,将右手的食指放到面纱前,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又指了指公主的屋内,那意思是说,公主正病着、睡着呢,不要大声吵闹为好。
燕翔立马回头瞪了那个多嘴的太监一眼,太监吓得哆嗦着退到一边,再也不敢说什么。
怀碧对着燕翔点了点头,算是行了礼,她将公主的屋门掩好后,正准备抱着兔子离开,却不想又被燕翔叫住了。
这一回,燕翔的声音压得老低:“公主的情况如何?她病好些了吗?”
怀碧摇了摇头,她怀里的兔子,用红宝石的眼睛,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威武大将军。
燕翔的脸色微微变了,他叹了一口气道:“难道真的是因为不愿嫁给我,所以幽怨成疾?”
怀碧露在外面的眼睛眨了眨,慢慢地又摇了摇头。
燕翔自嘲地笑了一声:“你不懂,我知道你们公主讨厌我。我其实心里早就明白,不过,还是忍不住一试,原本以为会是一个机会,没想到竟让她因为这件事病倒了。我这回来,就是想和她说,我正在和四……皇上商量着,若是流连她真的不愿意,这门婚事就算了。”
“真的?”怀碧的声音也压得很低,低不可闻。
“嗯,我不会勉强你们公主的。”
“那……奴婢在这里谢过将军了。”怀碧说完,便带着兔子转身离去了。
燕翔也转过头,继续在流连的门前当门神,只是不知为何,怀碧没走多久,燕翔就开始觉得一抹怪异的感觉挥之不去,似乎总有哪里不对劲。
“喂,那边当差的那个太监——”
“奴才叫小邓子,不知大将军有何吩咐?”那个刚刚岔嘴的太监,此时把声音放低了不少。
“小邓子,你和这边的宫女熟吗?”燕翔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怀碧离去时模样,那声音……奇怪!
“不知大将军想问奴才些什么?”
“刚才那个蒙着面纱的宫女,是叫怀碧?”燕翔道
“回大将军的话,是,她是怀碧,前几日才入宫的。一进咱们流连居就得了公主的赏识,所以面子不小。按理说,公主她是一直不喜欢咱们这些宫女太监进屋伺候的,没事吩咐的话,都让咱们离她屋远远的。可这怀碧一来,就被特例叫进公主的寝屋贴身伺候。也许是因了公主的病吧。平日,公主是绝不许我们这些奴才碰她的宝贝兔子崆峒印,可怀碧刚到,公主就将照顾崆峒印的事全权教给她了。”小邓子见大将军问到自己头上,立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哦,原来她很得流连的喜爱。难怪我觉得……”燕翔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问小邓子道,“她一直蒙着面巾做什么?不奇怪吗?”
“回大将军的话,她那是昨天被兔子咬的。”小邓子回道,“昨天,不知怎么的,那崆峒印忽然就咬了她的鼻子,听说鼻头一排牙印,见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