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尧在见到流连出现的那一刻,一直如同木刻的表情在刹那间不自觉地柔软,但当流连一进门就和燕翔对视,此时又怒气冲冲地站在他面前,一开口就问念白、似乎自己与她结了天大的仇,这让神子原本有放柔迹象的脸随之黑了起来。

流连不甘示弱地仰头,冷笑一声与白尧对视道:“神子大人有什么怨气,大可冲着我来,没必要拿我的灵宠出气。就算我流连修为不济,被人欺负到头上,还手的勇气还是有的!”

白尧俊朗无双的面容上染上了一层霜,薄怒未发。对于流连,他始终有种好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每次看到她的脸,他就仿佛隐约能想起一些模糊的片段,但那些场景都蒙着一层厚厚的纱,当他试图去揭开时,那些片段又便隐了去,只留下她娇俏的面容变得清晰,让他不知为何地觉得那么怀念,想一直看着她的面容,就这样看下去。

哪怕此时,这张脸正在对自己发怒。

要知道,一直狂傲的神子大人,被人指着鼻子挑衅而没立马发作,这在以前可是绝无仅有的事。

“小连,你莫急,念白他没事,他其实——啊!”好死不死,看不懂气氛的燕翔凑了过来。立马就在收获到神子大人杀人目光的同时,被忽然而来的混元真气之力,震到了门边,竟昏了过去。

没法,对于神子大人而言,送上门的出气筒,不用白不用。

事实上,白尧使出的混元真气之力还不到其实力的万分之一,但对还是凡人之区的燕翔来说,还是杀伤力太大

燕翔大将军在昏过去的前一刻,大约在念及流连安危的同时,心里也不免哀嚎,我到底和你什么仇什么怨!

而已到筑基期的流连天尧上神的神力已有感知,所以她早就退后几步,躲开了去。

退后几步的同时,流连看了一眼门边的燕翔,见他没有丝毫流血受伤的迹象,也就随他去了。

现在是夏天,在地板上多躺一会儿死不了人。而且现在这个情形,他醒过来绝没好事。

被燕翔一搅合,怒气稍稍降下来的流连心里渐渐明朗,听之前风落,以及燕翔刚才的说法,念白应该没事。只是他现在去哪儿?活也要见人呀,不,见妖呀。

流连的直觉告诉她,念白应该还在白尧神子手里。

流连伸出手,不客气地抬眼看向神子大人道:“把我的灵宠还给我。”

白尧微微侧身,傲然地昂着头,将两手缓缓地背到了后面。

神子大人没有发作,不代表没有生气。白尧的意思很明白,妖呢,确实在我手里,不过,不会给你!

“你——”看着神子大人一副你看不惯我又如何的欠扁模样,流连原本下去的怒气又涌了上来,关于小尧过往的种种恩怨一下子累上心头。

白尧的眼中映出小修仙气急中带着悲伤的神色,心底不知为何竟又隐隐作痛。

他眼见流连念起木系咒语,也不过是用混元真气将其射出的锋利木箭拦下,并没有丝毫回击的意思。

只是被流连攻击的那刻,白尧心中的疼痛忽然达到顶点。这一次,没有了念白,她竟然主动攻击自己。

白尧忍不住微微抚住额头,有些模糊的场景在眼前一晃而过。

头猛然欲裂,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似乎只是错觉。

白尧抬头,定睛看向流连,看得那般仔细。但他依旧什么也没说,只将一个貌似白玉做的盒子随手般丢给了流连。

手疾的流连接过了盒子,直觉同时告诉她,这个盒子一定要念白有关。

就在接住盒子的那一刻,她也看到了那张曾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俊朗面容。

白尧紧紧抓住了流连的手腕,将拿住白玉盒的小仙修连人带盒子一起揽进了怀中,他看着那张似乎异常熟悉的脸,不由眯起了眼。

久违的怀抱让流连在一瞬间不由有些恍惚,她看着白尧那张在她记忆中一模一样的面容,心仿佛被人拽成了一团。

早说过,忘了就忘了吧,为何还要一再纠缠,苦苦相逼。

不要再给我希望了,让我觉得还有可能;不要再让我回想起以前的小尧,在我开始痛恨你的时候。

流连猛一抬眼,侧身一转,拿着白玉盒又射出一箭。混元真气轻松地将箭挡开,神子大人的手没有丝毫松开的迹象。

而就在这个时候,门边想起有人踏入的声音。

“啧啧,又打起来了。落落,你说我们这儿是哪儿招惹了神子大人,他一定要在此打架不可。我们这儿长得很像仙家比武场地吗?”

流连的嘴角抽了抽,恰巧燕翔昏了,又来了死娘炮,这锅粥还不嫌乱吗?

白尧此时和流连的想法有些不谋而合。对忽然出现而明显不会起什么好作用的空离,他可没什么好脸色给。

“哼,你们不见待我,我还嫌弃你们!也不知你们是在掐架,还是在调情?”空离冷笑了一声,转头对站在门外的风落道,“落落,我早说过,别管他们,只要撑起结界,任他们打个够好了,说不定最后会打到床上去,自然就好了。劝架是没用的,最后受伤的保不准是劝架的人。好人从来没有好报。自从收了个笨徒弟,我更是从她的内心所想中深刻地体会到这一点。”

说完,空离又转身盯着白尧抓住流连的手直看,皮笑肉不笑得让流连感到浑身不自在。

流连猛地挣脱好几下,可白尧就是拉着她不放。

这家伙,失忆不说,什么时候改属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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