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可是一肚子的委屈无人诉。她双手捧起小白,强迫它睁开眼睛:“小白,他真的不会学会爱吗,真的不会爱我吗?”想到这一点,她再也没有上次面对迪尔斯的那种坚持。
独角戏,一个人唱下去,她能唱到最后吗?
小白望着她眼角慢慢滑出的泪水,睡意全无,楞楞的望着米拉。它也不懂,什么叫**。如何去爱一个人。但是它发现,它看到米拉哭的时候,它的心里也会冒出悲伤,有一种它也不懂的苦楚。
此时的雷德正站皇宫门前。三年前,他就是从这里出走的。
三年前的那夜,在公爵府的后花园里他亲眼看到了托尔与缇娜拥吻的那一幕,当时他很震惊,半天也没反应过来。背叛感只有一丁点儿,更多是气愤。
他喜欢缇娜。但也明白只是喜欢而不是爱。打小知道她会是他太子妃的首选,才会一直对她格外的顾念。说真的。一年到头他与缇娜在一起的时间屈指可数,而托尔与缇娜几乎是每周都有几次的见面机会。如果说托尔与缇娜日久深情,他半点也不会意外。
他气他们将自己当个小丑一样蒙在鼓里,也更气托尔不敢向他说清楚。但气愤归气愤,他并没有让气愤冲昏了头脑,做出让人后悔的事情来。
他带着斯加达出了公爵府,立马进了宫。他也没有正大光明的进宫,而是让斯加达寻了熟人,借着机会偷偷的溜了进去。他本是想去面见父皇。让他成全托尔与缇娜这对小冤家。可又想起自己是偷溜回来的,被父皇发现将重责于他,他改道去了母后的宫殿,却在那里,他听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他不是母后的亲生子,母后为了让托尔继承皇位,决定要毒杀他。
他不是母后的儿子,那他是谁。谁是他的母亲?他一气之下闯了进了书房。
“我的母亲到底是谁?”他朝着父皇吼出了这一句,将一切推往不可收捡的地方。
他还记得父皇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跌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像老了好几岁,嘴里念叨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从父皇那里得知到另一半的秘密,最后。父皇对他说:“你走吧!”
他跌跌撞撞的出了宫,望着金色的宫门。他真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最后,他隐藏起一切。若无其事的回到护送的队伍里,却在进宫后的路上,寻了个机会偷偷的跑了。
那一刻,他真没想到他会再次回来,回到这重重的宫延里。
“殿下。”身边的汉克催促了一句。
雷德这才迈开了脚步。
一连串的通报早就传了出去,也得到了消息,父皇下令让他去书房里。
书房门边守卫着两人还是当晚的那两人,他们面色平静,仿佛从未见过他夜闯书房的那一幕。
“殿下请。”两人行礼后,一人替他推开了房门。
他习惯性的整了整衣领,挺胸抬头的走了出去。
门在他的身后关上。屋里鸦雀无声,父皇还是坐在老位置上,他的身后立着的依旧是宫廷大总管。
“父皇!”他行了个标准礼,漠然的抬起头来。
“你!回来了。”艾米皇神色平静,神态像在接待一个下属。
“是。”雷德强压下痛上心头的激动,强迫自己平静:“为什么要让我回来。”
“哦?你怎么会这么认为?”艾米皇站了起来,走到窗边,像是在看窗外。
“哼。”雷德轻哼:“如果不是您,托尔如何能寻到我的下落?如果不是您,谁又能在托尔的身边安下人手。如果不是您,谁又敢违背托尔的命令,敢冲着我紧张的人下手?”
这三个问题是在那夜被米拉警告之后,他仔细想过千百次得出来的答案。
“你已经在外流荡了三年,果然有所长进。”艾米皇并没有回答雷德的问题,却是轻描淡写的将问题给撇开。
呃,雷德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往下说好。他望着不到五十的父亲,他已有白发,背也不再那般挺直,额头已有皱纹,父皇老了!
“再过半月就是冬幕节了。我在那天宣布你与缇娜的婚约,可好?”艾米皇偏过头来,望着雷德,话像是询问却更像是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