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古人诚不我欺。”
“以前常听人说昆仑被喻为‘万山之祖’,今日看来,不枉此虚名。”
昆仑山上,皑皑白雪在日光的照耀下泛着冷光,温暖而又寒冷,神圣而又端庄的屹立在那里,似乎在等待着来客揭开它神秘的面纱。
三道身影漫步于狭窄陡峭的山道上,他们信步闲庭的身影似乎只是来这里观景游玩。
“东方,累了没有?”
东方不败身上披着白狐裘的披风,里面依然是一身红衣,只是这红衣早在来之前就被上官清以强硬的姿态全部换成了厚实的棉服。他此刻正漫不经心的观察四周的状况,听到此话不禁弯起嘴角,口中却道:“这点路本座还不放在眼里!”
上官清笑着凑过来拉过他的手揉捏了两下,“是属下过于担忧了,实在是教主在属下心中分量太重,以致属下将教主放于心中时时不敢忘怀。”
“……花言巧语。”东方不败叱了一声,手却没有松开。
上官清看着他染上红晕的耳廓,弯了弯双眼也不再说话,一时间两人携手漫步而行,从背影上望去,当真是人间好眷侣!
千月默默的跟在他们二人之后,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知晓东方不败的身份,有千日千星的前例在,她对东方不败的男子身份并未感到讶异。只是,她从来没想到,原来府主也有如此温柔的时候。
自她认识府主起。府主就一直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明明一手创建了千机府,可是却几乎不怎么过问府中事务。几年的相处下来,府主已不复初时的疏离,那时候她尚且以为府主就是这样的性子,现在才知道,原来府主尚有如此温柔体贴的一面。她想,也许,这世上,也只有眼前这一人能让府主如此对待吧!
千月苦涩的垂下眼,她虽算计了府主,可是这几年相处下来的情分却也不是假的,自她决定背叛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已经没有可能再得到原谅,府主的秉性她再清楚不过,哪怕是大奸大恶之人他也许会给予机会,唯一不可触犯的禁忌就是背叛,自己终究是无法回去了。
“你说什么?”‘砰’的一声,手中端着的茶杯摔落在地,沈涵犹自放在空中的手抖动着,神色之间有不可置信的怀疑和狂喜,“你……这是真的吗?”
他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人,恶狠狠的目光仿佛只要他说是假的就要上前杀了他似的。
千星看着眼前这人的神色,大大的桃花眼咕噜一转,想要骗他说是假的逗弄他一下。不过看着他的神色和他身后那人目光里的威胁,又想起府主传来的信上郑重的语气,终究是按捺下自己恶劣的心思不甘心道:“是真的,我们府主亲自传信,说那人已与东方教主在一起,日后会来杭州与你二人相见。”
沈涵猛然站起,吓了千星一跳,然而沈涵却不管他,转身拉住身后人的衣袖又哭又笑道:“冷默,冷默,你听到了吗?找到了,找到他了,他终于回来了,现在和教主在一起……”
冷默伸手抱住已经激动得失去了冷静的人,眼里也卸去了以往的沉重,罕见的多了一抹释然的微笑,虽然淡的几乎看不见,然而以往冷硬的面部线条也柔和了不少,“我听到了。”
沈涵抱着冷默听到这句话终于哇哇大哭,这七年来放在心头的枷锁终于除去,一时之间他实在是不知道出了哭还能做些什么?
千星愣愣地看着眼前不顾形象嚎啕大哭的人,实在是与以往斯文俊秀的儒商形象完全不符合,心有余悸的将手里的茶杯放到桌上。
“哎呀!”沈涵哭着哭着突然又跳了起来,抓着冷默的衣袖迭声问道:“他们要来了是吧,我得赶紧准备准备,他最喜欢喝的茶是……”
千星听着他絮絮叨叨的说着要怎么准备,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沈涵却不知他此刻念叨的人正身处于前所未有的险境之中。
上官清靠在一座巨石与山体之间形成的夹缝中,脸色苍白的皱着眉头,冷汗此刻已布满额头。他伸手止住左臂的穴道,从怀中掏出金疮药向左上臂的伤口上撒去。哪里此刻已是血肉模糊,漆黑与血红混杂在一起惨不忍睹,上官清此刻已是面无表情,仿佛此刻他只是不小心被刀划破了手指头一样,他机械的撒完药,四下内衫的衣襟将伤口包扎完毕后就闭上眼休息。
如果不是他紧握的青筋暴突的右手泄露了他此刻焦急紧张的情绪,任谁看到他都会以为他只是睡着了而已。
上官清此刻确实满心的慌张与恐惧,他不敢想象东方此刻会遇到什么,尽管他知道东方的武功并不亚于他,他有足够的自爆能力,然而他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担忧和后悔。
是的,他后悔了,他不应该太自信,以为可以护得他周全,如果东方出了什么意外,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东方是因为担心他才会来到这里,而自己也没有多加劝阻,若是……
上官清闭紧双眼告诉自己冷静,东方也许在哪里等着他,他必须尽快解决眼前的困境去找他。
千月之前说,圣域里因为长期与世隔绝,靠得就是层层叠叠的阵法作为保护,从未有过外人进入。而她当初之所以成功出来不过是依靠着她圣女的身份想方设法默记了布阵图,然后找了个适当的时机逃了出来。
谁知就在他们刚进入圣域外围的阵法时就遭遇了攻击,原本以上官清和东方不败的武功天下罕见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