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南宫亮邀请慕容浚过府商议婚事的日子[樱兰]我不是伪娘。
南宫芷情早早起了。等到约莫是父亲下朝的时辰,也是慕容浚登门的时辰,南宫芷情吩咐水兰到前院将慕容浚请至临风水榭。她则一个人静静地站立在微风中,耐心地等着他的到来。
她没有刻意打扮,穿着家常的衣裳,头上只用一支珍珠簪绾发,配上同款的珍珠耳环,此外再无多余的首饰。虽然简单,却越发显出她的娴静美好。
“小姐,慕容公子来了!”听到水兰的禀报,南宫芷情转过身来,望着一身白衣的慕容浚。
那日相遇,匆匆一瞥,便被带入那样狼狈的境况中,后又生了十日的病,因此对慕容浚的印象十分模糊。记忆中也就是个相貌平常、神色淡然的男子。如今乍眼望去,他长眉如剑,目似点漆,为他平淡的脸添了不少英气。这样的男子,定然是清雅淡泊、一身傲骨的吧?
虽然水兰没有说,南宫芷情还是瞥到了不远处那个穿着一身紫袍的男子。即使隔着一段距离,她仍然感觉到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浑然天成的贵气。太子煜?他竟然来了!他与慕容浚的关系果然不一般呢。
“慕容公子应该已经知道家父邀请你过府的缘由。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待会家父若真的提起婚事,请公子务必婉拒!”南宫芷情一开口,便直接说出了请他到临风水榭相见的原因。
“理由呢?”慕容浚一怔,这有点出乎意料了。原以为她参与了逼婚一事,因此数日来他一直愤怒无比,打算坚决拒婚。如今看来,她也是不情愿的。怕是担心他会一口应承,才出此无奈之举,私约他到此,提前告之心意。
“我们只见过一面,彼此并不心仪。”南宫芷情给了一个十分合理的理由。在那般狼狈的境况下,怎可能一见倾心?
“与相爷所说的‘救命之恩’和‘治病之恩’相比,这个理由并不充分。”慕容浚摇头。
“这个理由当然说服不了家父。但是,可以让公子拒婚吗?”南宫芷情问道。如此轻描淡写的理由,当然不可能让父亲改变主意!她相信慕容浚准备的理由一定比这个充分百倍。她这样说,不过是要表明自己的态度,试探他的为人。
慕容浚略带了些调侃的语气道:“当然可以。当日祸是我带来的,小姐正巧在那里罢了,我为小姐消灾是应该的,谈不上‘救命之恩’。再说,慕容浚不懂医术,未施一针,未赠一药,‘治病之恩’从何谈起?那全是小姐自己的福气。慕容浚不敢奢望小姐‘以身相许’。”
“虽说祸事确因公子而来,可是那般危急之下,公子并未弃小女子不顾,也未理会小女子是否会给你带来麻烦,毫不犹豫地带着小女子一起逃生,可见公子是光明磊落之人。南宫芷情佩服!”说完,南宫芷情盈盈一拜。
慕容浚又是一怔,心中疑惑,这哪里是坊间说得不堪的痴儿?终究还是问了出来,“小姐是否已有意中人?”
“小女子确有等候之人。”南宫芷情不打算瞒他。
“他是何人?”慕容浚脱口而出。没想到她回答得这样爽快,心里有些隐隐不快,本不该问的也不由地问出了口。
南宫芷情脸色微微一变,“他的身份特殊,请恕小女子不能说。”此时若是说了,引起他的戒备,将来就不好打听鸣哥哥的消息了。
她的话让慕容浚心里的不快又添了几分。
两人不再说话,静默地站在临风水榭里。对岸一株株桃树正娇艳怒放,倒映在清澈的池水中,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这池子若是种上满满的荷花,花开的时候想必景色更是怡人!”慕容浚突然道,随即瞥到南宫芷情脸上浮起的一丝忧愁,想起那日自己亦是在荷塘遇见她,心里瞬间充溢着满满的疑问和困惑。
水兰见两人已谈完,过来请慕容浚前往正堂。那一荣华一淡雅的两个身影,随着水兰翩然离去。
南宫芷情兀自留在临风水榭里沉思。父亲对联姻之事志在必得。招东床的传言是父亲放出去的,慕容浚听到后,虽然表面上没表现出什么,但他脸上的愤怒还是被“灵狐”的眼线看得清清楚楚。他今日来拒婚,以及太子屈尊降贵到府,都在父亲的意料之中。除非剑走偏锋,置之死地而后生,否则不但不能如愿,还会得罪太子,以后要追查上官鸣的下落就更困难了。
待水兰回来,南宫芷情方与她一同往芷冉阁而去。回到芷冉阁不到半个时辰,便有在正堂那边侍侯的丫鬟来请她过去。南宫芷情诧异,午宴时候未到,莫非慕容浚拒婚惹恼了爹爹?不该啊!
问那丫鬟,丫鬟便一五一十将正堂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国丈杨忠及其幼子杨逸也到了南宫府,且在太子和慕容浚到正堂之时,他们便已经与南宫亮寒暄着了。他们见太子进来,忙起身行礼,将上首的座位让与太子,慕容浚则坐在了杨忠和杨逸的对面。闲谈之间,杨忠突然开口替杨逸求起亲来。
“爹爹如何回应?”南宫芷情问道。一边是太子,一边是国丈,得罪了那边都不好。
“老爷说,慕容公子对小姐兼有‘救命之恩’和‘治病之恩’,理应回报,正打算与慕容公子商议婚姻之事。一女不能嫁二夫,恐怕要辜负杨二公子的好意了!”
“杨大人说,既是准备商议,即是尚未商定,既然尚未确定南宫和慕容两家的婚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