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骗我,找救援?真当我是傻子吗,乖女孩,听话点,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男人面带笑容地说道,笑容却是冰冷的,邪恶的,他压根不相信她的话,柏亦谦那是什么身份,连市里的官员都得敬他三分,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认识她?
男人tuō_guāng了衣服,完全脱得一丝不挂,手里拿着皮带,就这么跳上了床。
小离慌了,连滚带爬地从床上滚下来,手扫到了床旁边桌子上的花瓶,花瓶碎了一地,小离就这么在滚了一圈,碎片插进肉里,被她从上面滚过的碎片上都沾上了点点血丝,可是她似乎完全没有感觉一般,徒手拿起地上的碎片,手掌被划破了也不在意,指着男人,手无法抑制地颤抖:“你别过来。”
仿佛恶梦重现,一些被刻意掩盖的记性如潮水一样涌来,八岁的时候,她再次遇到了那个将她掳走,让她在那暗无天日地生活了两年的人贩子,他将她拖到一个仓库,他狰狞着脸,他说他要用这个世界最残酷的刑罚来惩罚她,他撕开她的衣服,当时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她不知道他要对她什么,可她害怕,她拿刀子捅了他一刀,那血顺着刀子流下来,好多好多,她都吓傻了,就这么看着人贩了在她面前抽搐,直到最后一动不动。
那段时间她整夜整夜睡不觉,一闭眼睛她就会梦到那副可怕的画面,白天没有精神,黑夜里不敢睡,多少次尖叫着惊醒,连升学考,她都是交了一纸白卷,叔叔带她去看医生,医生说她精神衰弱,用吹眠的办法淡化了一些她可怕的画面,虽然不能全忘了,但至少她睡着了。
她刻意忘记那些可怕的记忆,可是现在却全都涌了出来,手一直颤抖,她不知道是否有勇气再刺一次。
男人根本不怕,小离在他眼里只是在做垂死挣扎,一个大男人年纪就是大了点,制服一个女人的力气也是有的,小离颤抖的手在他看来,就是觉得可笑罢了。
大步从床上跨下来,手伸向小离,小离大叫了一声,是真动手,碎片就往男人手腕上划去,男人闪得快,而且小离身上根本没有力气,只能伤到他一点皮,这个时候的男人是不能惹的,尤其他还不是善类,瞧着是脾气挺好的,那也只是表面上,一张假面孔罢了,骨子根本是暴虐的,多少女孩子被他折腾得从此性冷感,其中有一个好不容易摆脱了这梦魇,结果嫁人根本没办法与老公同床,最后只能离婚,不然你以为他拿着皮带是干嘛的?
男人眼中带着怒火,仿佛像狼虎一般的眼神,面容扭曲,皮带一抽,狠狠地甩到小离身上,往死里抽打,一下又一下。
本就身上带着伤,皮带打在身上,立即有一股火辣辣的感觉,小离滚动着,手里还是紧紧地握着碎片,她这样活着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死了算了,小离牙一咬,手中的碎片就往自己的脖子里抹去。
男人眼尖,扔掉皮带,从小离手里夺走瓷片,他也不管自己用的力气大不大,用力一扯,瓷片没有划到要紧处,却也在她的脖子上划出了一个口子,血渗了出来,他骑坐在小离身上,手捏着小离的脸,恶声恶气道:“想要死,先伺候了老子舒服再死……”
小离脑袋空蒙蒙的,神智似乎飞出去了一般……
柏亦谦撞开门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副景像,眼睛一下子变得腥红,散发着嗜杀的气息,如同来自炼狱里的阎罗,一个箭步过去,拽起在扯小离衣服的男人,甩到墙上去,顺手抄起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眼睛也不眨,幽暗的眸中是狠绝的利光,一刀便插进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敢碰他的女人,他要他断子绝孙!
柏亦谦现在没有时间收拾他,小心地抱起夏小离,看着她惨白的脸色,毫无焦距的眼神,还有这伤痕累累,他的心竟揪痛得厉害,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把她当成跟其他女人一样,他宠她,怜她,或许还有……爱。
“给我打,留着口气就成了。”柏亦谦对着随行的特助说道,抱着小离离开。
特助无奈,真把他这个特助当万能的,工作他要搞,现在还要充当打手,不过这个男人真是欠扁,连老板的女人都敢动,简直不要命了,想想老板在办公室听到夏小姐失踪时,那脸色哦,连一向备受宠信的秘书都被骂惨了,老板一向公私分明的,秘书一向是按他规矩办事的,这回也算是躺着也中枪了。
有怎样的老板通常就会有怎么的下属,那姓江的某位落到了特助的手里,指望四肢健全估计有点难度。
“夏小姐……”老杨在车外翘首以待,好不容易见人出来,却见的是小离这副样子也吓得个半死。
“开车,快点。”
老杨打开后座门,柏亦谦抱着小离屈身进去,他不敢抱太力,不知道她究竟伤得有多重,却又不敢放下,只能一直抱着,小离已经昏迷过去了。
老杨开车一直很稳,这会也顾不得这么多,加大马力,直踩着油门,一路狂飙到医院,这么久以来,他一直是夏小离的专门司机,人相处久了总是会有感情,而且小离对着他又随和,杨叔杨叔地叫着,他能不担心?心里也有点内疚,如果自己早点到学校,也许小离就不会被人抓走,即便柏亦谦为这事炒了他,他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到医院时,早有医生在门口等候着,连院长也一边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