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赶紧去把伤口包一包,然后去给你爸打个电话知道吗?”韩母江飞鸢道,她带着韩琛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如今可算是有了出头之日了,她兴奋还来不及呢,哪里有心情去管儿子什么儿女情长,不小心一时迷途嘛,过阵子就好了。
韩琛嘴巴动了动,最终什么话都没说,只应道:“知道了。”至少还是有一个人开心的对不对,他原本最初的目的不也就是为了让妈妈能够得偿所愿吗?
江飞鸢捧着儿子的脸亲了一口:“这才是我的宝贝儿子,妈妈出门去做一下美容,说不定你爸很快就会来接我们去吃饭,要是让他看到我现在这样,肯定什么形象都没有,妈可不能被那个女人比了下去,你的伤口记得要包扎哈。”
韩琛微微点了一下,江飞鸢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她从来不曾侍候过他吃过一顿饭,韩琛当然没指望她会亲自给他包扎,她是连拿一下扫把都怕会磨粗了自己手的人,五十多岁的人看起来不过才四十出头,头上连一条白发都没有,素手纤纤,仿似小姑娘一样,反观韩琛,才二十九岁,双手却布满了茧子,身上更是伤痕累累。
韩琛回到房间,这是他住了许多年的屋子,可他却觉得陌生,反而脑子里时时浮现的是在玄龙会的时候与兄弟们快意恩仇的日子,如今想来,他竟觉得那段日子比任何时候都快活,没有虚伪应对,没有母亲哭哭啼啼,一会让他学这个,一会让他学那个,耳提面命地要他一定要打败他的那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他可以自在做自己,正与邪,到底什么是正,什么邪,风云堂的兄弟与他有过命的交情,义薄云天,为兄弟两肋插刀,而在警方中难道就没有尔虞我诈,表面却是称兄道弟的虚伪?
有时候他真的希望自己只是那个玄龙会堂主韩琛,而不是警督韩琛。
夏小离天天被沈清婉逼着吃这吃那的,以为坐完月子就好了,可没想到悲惨的日子还在后头,猪肝什么的只是提前预热,后头跟着中药调理,那股中药的味道让她闻到就想吐,喝到喉间,实在吞不下去,跑到厕所狂吐,差点把黄胆汁都给吐出来,她不是没吃过中药,但她不知道沈清婉是从哪弄来的药方,那味道特别地怪,她别说喝了,就是闻到味道都受不了。
沈清婉让李阿姨天天熬着药,整个房子里面都是这种味道,特别难闻小离都觉得自己在这个房子快要窒息了。
“你能不能让你妈不要再熬那些东西给我喝,那种味道我现在想想都想吐。”晚上,小离终于是忍不住跟柏亦谦说起这事,让她吃猪肝,杜仲粉什么的,天天让她吃就算了,现在还让她一天三餐地吃那些中药,她吐了还不准停,硬是让李阿姨熬了,自己盯着她吃,夏小离都觉得自己崩溃了,这种时时刻刻被人盯着,监视着的生活是人过的生活吗?
柏亦谦正在逗他的小宝贝,团团特别爱睡,一天到晚基本是睡着的时候居多,可生物钟偏跟大人的不一样,白天睡,晚上醒,见不到妈妈还不行,一找不到自己的妈妈就哭闹不停,起初的时候夏小离还觉得很稀奇,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认人了,可是时间久了就不行,每天晚上要醒来三四趟,给她冲奶粉,还要把她抱在身上才肯入睡,时间久了,小离都快被孩子弄成精神衰弱,孩子再怎么哭,也不过去了,全丢给了柏亦谦。
“我妈也是为你好,你的身体确实该调养了。”平时都不知道她的身体居然差成这个样子,生这个孩子差点没把他吓死。
“不管,反正我不喝,你去跟你妈说一下,我保证把自己的身体养好,别再给我喝那个中药了。”小离可怜兮兮地说道,她都怕死那个味道了,沈清婉有时太热情了也很让人受不了啊。
柏亦谦看她这个可怜兮兮的模样就忍不住笑了:“你自己怎么不去说?”他当然不觉得自己的妈恐怖了,这只有当人家儿媳妇的才知道。
夏小离瞪他,她要能说还不早说了。
孩子突然哇哇大哭了起来,柏亦谦很熟练地抱起来她来哄:“团团乖,不要哭了,乖哈……”如果叫人看到这个样子的柏亦谦定然不会相信如今这个奶爸就是传说中冷面战将。
团团最近晚上由柏亦谦带着,倒是跟他混熟了,看着他的脸慢慢地停止了哭泣,好像是在认自己的爸爸一样,伸手去抓爸爸的手,白白胖胖的小手贴在柏亦谦的脸上,简直是把想把柏亦谦那颗心都给捂给软软的,柏亦谦讨厌孩子,要是别人家的孩子哭试试看,别说哄了,看都不带看一眼的,但这个是他的亲女儿,看见她的眼泪珠子都觉得心疼万分呢。
“孩子抱来给我看看,是不是尿了?”
“不用,你睡吧,我给她换,你明天还要去上学,早点睡。”柏变谦抱着女儿就不准备撒手,就这么软软的一团,皮肤嫩嫩的,怎么看怎么喜欢,以前夏小离在他心里是宝贝,现在已经只能退居第二位了。
“你不也要上班?”如今自个当母亲,才知道当妈妈的辛苦,小离不禁在想,当初的张婉仪是不是也曾这样带过她,爸爸在世的时候,她确确实实也体会到了母爱,夏小离怜爱地看着孩子,她的孩子一定会是最幸福的。
“要不给孩子请个保姆吧,你白天要上课,我要上班,妈差不多也要回b市去,请个保姆来带孩子,我们也放心。”他们不可能成天守着孩子,再说了也不是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