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九点,天空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吃过饭,小孩点了几样法式甜点,虾球,蟹黄咖喱,等几样特色菜,嘱咐了明早就可以送货后,陈冕脱下西装外套把小孩包的严丝合缝,搂着小孩的身子进了泊车小弟打开的车门。

陈冕上车后打开手机接收了琪封的短信,看过后马上删除。

九月的夜晚,因为下雨,空气变得微凉,陈冕关了车里的空调,车窗开了一丝不能漏雨的小缝,把小孩摘下来的西装外套再扣到小孩脑袋上,“把脸捂起来,待会别说话,听见没有。”

陈晨乖巧的点头,又想到对方根本看不见,才急忙哼了一声。

“哥,我们去哪?”

“去仓库接货。”

去x市西郊要经过一片密林。陈冕的银色保时捷经过时,后面不动声色的跟上一辆黑色翻斗车,在后面打了两下左方向灯,一下右方向灯,陈冕看着后车镜,打了两下右方向灯,三下左方向灯,随后,两辆车拉开十米以上的距离,一前一后向西郊仓库驶去。

仓库保安室的人员已经离开,陈冕用遥控开了滑动铁门,借着仓库门上的探照灯找到标志着08的空仓库,一银一黑两辆车先后进入。陈冕用遥控让仓库的大门缓缓落下,直到完全并拢。黑色翻斗车停在前面,保时捷的车灯一打,正好照在被帘子挡住的车尾。

陈晨透过西装缝隙,看着陈冕下车,迎上穿着棕色短身风衣的琪封,琪封长得很高,但是肩膀削尖,带着无框眼睛,显得很斯文,偏偏琪封的眼睛狭长,在斯文中生生透出一股子精明劲。说白了,就是有种奸诈小人的感觉。因此,陈晨从小就比较怕他,偶尔遇到,除了打招呼,几乎不会主动说话。

小孩拢了拢头上盖着的大外套,身子又往里缩了缩,就在这时,琪封扭头看了一眼陈晨的方向,那一眼看破真想,几乎让小孩无所遁形,陈晨心里一抖,差点惊叫出声,陈冕这时横过身子,挡住琪封的视线,两人又说了几句,然后一起上了翻斗车的车厢验货。

陈晨这时候也不敢再偷看了,他注意到,翻斗车的车头很大,应该有前后两排,琪封刚刚也不是在驾驶室的一边下的车。

小孩心里虚虚的悬着,很是担心陈冕的安全,琪封除了给他一种不是好人的感觉,更多的是让他有了秉公执法的好公民,遇到了无恶不作的黑社会的惶恐。

没多久,陈冕和琪封下了车,扔给他一个精致的小钥匙,“xx保险柜的钥匙。”

做这笔交易之前,陈冕现在手里并没有这么多钱,他给的,其实是他一直为小孩存的钱,他也说不清当初是抱着怎样的心思,默默的存下这笔钱。积年累月下来,居然有一千多万,这笔钱被他分别锁在在几个保险柜里,这次正好用到其中一个。

琪封晃了晃钥匙圈,向车头挥挥手,车上下来三个肌肉紧绷的汉子,手脚麻利的把车上一箱箱的东西卸下来。

陈冕坐回他的保时捷,把靠过来的小孩搂在怀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几人卸货。

陈晨靠在他身上,被熟悉的气息包裹,身上顿时涌起一股暖意,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陈冕的胸口。

“哥,我不喜欢琪封哥。”小孩小声嘟哝着。想了想又觉得他背后这样说别人非常不道德,连忙跟陈冕解释,“我只是不喜欢他看我的样子,并不是说琪封哥哥不好。”

“我知道……”小孩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在胸口形成温暖的一圈。陈冕眯着眼睛,手放在小孩的头上,无形的往自己身上压了压。琪封这个人,虽然是同一个大院里出来的,两人关系并不如龙飞那般亲进,也不如另一波人一样界限分明。说好,除非正式舞会的邀请,两人私下从没有交集。说不好,琪封接了钥匙后竟然毫不迟疑的卸货,没有收到实钱就交货,这对干他们这种买卖的人来说,要冒很大的风险。

清空货物,琪封对陈冕挥挥手,陈冕打开仓库门,目送黑色翻斗车离开。

陈晨披着陈冕的大外套,袖口向上挽了一截,打开车门,成箱的军火被码成一排堆积在墙根,小孩伸手,全神贯注的盯着,脑海里想着空间的样子,一眨眼之间,堆积的军火凭空消失。

陈冕带着他开始收刮其他几个仓库,从01—03都是本公司的存货,大多是香肠,罐头,凤爪,饼干,方便面,等真空食品。这类食品会源源不断的从本省各大加工厂陆续运来,平均每天可以填满一个仓库,04号仓库是陈冕今天采购的物资,十几万斤的粮食几乎堆了半个仓库,然后是成箱成袋的调味料。

陈晨把这些东西放进空间费了不少时间,但也能看出,相同体积的货物,陈晨的速度在逐渐加快,他慢慢掌握了空间的诀窍,主要是精神集中,用精神力,强行挪移物体所在空间,想像货物从空间抽离,然后进入自己的空间,

这个过程说起来简单,但实际操作中,任何一点分神都无法让物体移动。几个仓库轮下来,高度集中的精神让陈晨有些头晕眼花,靠在陈冕的肩膀上都不像起来。

陈冕环抱着小孩的细腰,享受小孩的亲昵依赖。

陈冕开车带着小孩回了市中心的公寓,休息了一路的陈晨还是有些萎顿,但还是不能阻挡他对这个从没来过的别墅的好奇心,趿拉着小拖鞋,挨个屋子都给观摩了一遍,这才老实的洗漱好,回到卧室老实的趴在沈冕身边。

陈冕正坐在床上开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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