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想阻拦他,但想到那天许父同她说许念少在吃抑郁症的药的事情,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虽然这段时间他应她的要求天天回家,但他几乎就没在家吃过饭。眼瞧着瘦削了许多,但她也没做多想。
如今看来,似乎她逼的她儿子太紧了。
就像是许父说的,是儿子娶老婆,偏的这儿子还这般固执。总不能因为陆菲然身份配不上,就毁了儿子。
可是她到底还是不甘心,这才几个月,过个一年两年的,自然就好了。
她郁闷地揉揉太阳穴,她和许父,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偏执的孩子来。如此专情,到底是好是坏?
许念少开着黑色的bmw前往兰颜会所,径直前往安青他们定好的包厢。
到达的时候,安青一伙人都在,蒋国东还穿着一身军装,看起来是直接从那边过来的。
安青带了莫晓倩过来,甚至连安语也在,不过她还带了个朋友。正是那天她见的那个知名的心理医生任元。
许念少其实并不想来,但也知道这帮朋友是为他好,还是给了面子过来。
这群人都是玩的开的,都想着让许念少放松发泄一番,玩的有点疯。
h市医院
陆菲然被送进了急救室,送到医院的时候,整个下身都被血染透了。
医院是在将陆菲然送往医院的途中联系上安小微的,安小微那时刚上车不久,接到电话整个人都凉了。
急匆匆地赶到医院的时候陆菲然刚被抬下救护车,看到那场面,她几乎要晕过去,强烈的自责感和恐惧袭来。她冲上去:“医生,她怎么样,她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会直接联系安小微,正是因为陆菲然在昏迷时不停地喊安小微,她没有再喊许念少的名字,似乎有意识地避开似的。
“现在我们要送她去急救室,一切情况还未明,请您在手术室外等待。”医生拦住欲跟着闯进去的安小微。
“爸……妈……妈……小微……救……我……”隐隐地,昏迷的陆菲然痛苦地低唤的声音飘出来。
安小微怕的捂着脸哭了出来,她不该因为一时生气丢下她跑掉的,明明知道她状态不好,却偏偏还说那些重话。想到陆菲然刚刚的那些话,她痛苦地呜咽着,无助。
那么多的血……
菲然出了什么事?安小微的脑海里晃过一个死字,恐惧地颤抖。
时间瞬间变的漫长,就像陆菲然度过的这几个月一般,每一分每一秒,似乎变幻成了一秒一个四季,时间缓慢流动,空间无限地扩展。
安小微浑浑噩噩地给陆菲然办了一系列的手续,再回到手术室外,坐在座椅上,颤抖着拿出手机,第一个想到的只有蒋国东,拨通了他的号码。
蒋国东感觉到手机的震动,拿出来,屏幕上闪烁着安小微的名字。他拧了拧眉,似乎不欲接。
这时的玩闹已经告一段落,包厢里正放着舒缓的音乐,大家在中场休息聊天。
安青抢过他的手机:“这是国东同志的心上人哦……”他笑眯眯地大喊,按了接通键,大家都凑趣地关了音乐,一个个脑袋探过来。
蒋国东很无奈,见众双眼睛盯着他,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小微……”
“小微啊,你可知道我爱你……”有个人笑眯眯地唱起这首歌来,旁的人哈哈笑着捂住他的嘴。
蒋国东瞪他们一眼,扫了一眼坐在旁边安静地喝着酒的许念少,正要问安小微有什么事,却听安小微哭了起来,她哭的很伤心很无助,一时间大家都愣了。
安青拐他一下:“你惹她了?”
蒋国东拍他一下,欲抢手机去外头接,却听安小微哭泣道:“东东……”
安青噗嗤笑出声来,蒋国东揉着太阳穴,见安青不肯还,只好开口:“发生什么事了?”
“菲然她在手术室里抢救,浑身都是血……我好怕……都怪我,我不该因为一时生气就把她丢在那里的,呜……”
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
“她会不会有事,呜……我现在该怎么办……”安小微低低地哭着,蒋国东的脑袋一空,下意识地看向许念少。
却见许念少猛地站起来,脸色异常苍白可怕,他大步走过来,抢过安青手中的手机:“你说什么?”
安小微只顾着哭,没听清这声音不对:“菲然要是有事我也不活了……呜呜……”她径自地哭泣着。
许念少两眼发黑,几乎要晕过去,他撑着桌子,浑身紧绷着:“在哪家医院?”
“省医院……”话未落,许念少已经扔了手机要冲出去。
蒋国东忙上前拦住他:“念少,你冷静点。”许念少喘着粗气,面无表情地:“你要我怎么冷静?”
“要去h市最快的就是飞机,你现在盲目地冲去飞机场,身份证带了么。你的外套可还在那边,钱包也在那边。”蒋国东替他拿了衣服:“我们先上车去机场,安青,你给我们订一张最近一班能去h市的飞机,越快越好。”
许念少已经抢了蒋国东手中他的衣物,飞速地奔出去。
包厢里一下子静下来,都愣愣的。安语最先反应过来,一巴掌刮向安青的脑袋:“看你做的好事。”
安青哭丧着脸:“怎么能怪我。”
“还不快给订机票?”安语气地直拧他。莫晓倩拦了她,轻轻开口:“这样反倒好,”顿了顿:“他一直想见陆菲然,若是这一次陆菲然最后……”她没有说,又是一顿,才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