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说……她买的频度过高,让他这个对生活并不怎么上心的男人都记住了应莱喜欢吃哪些东西么。
应莱撇了撇嘴:“切,你向我炫耀?我回来了,你这殊荣从此没有了。”
严如静敏感地察觉到几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又联想到那天陆菲然抱着应云难过的画面,心里不由像吞了块大便一样让她浑身不舒服。
她不由抓紧了应云的手,应云这回反应过来,伸手环住她的腰,嘴角挂着的末似有若无的笑,似嘲讽又似慵懒。
陆菲然狼狈退了一步,深吸了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环胸看向吃的不亦乐乎的应莱:“你一回来,我就不想买了。”
许念少眉头一直微拧着,来来回回看着几人,心里不由有些难受,有一种自己被阻隔在外的感觉。
他走到一边,对着阳台,想掏出烟,却想起自己似乎因为陆菲然不喜烟味给戒掉了,不由愣了一下,苦笑。
应莱还在那边嗷嗷叫,那声音,是相当地放松的。
陆菲然看着应莱,不知为何心里忽然一哽,有种想要发泄的冲动,出口的话也有些尖刺:“你都多少岁了应莱,还跟以前一样不懂事呢。”
应莱愣了一下,凑到她面前,那双带着些蓝色的眸子如同坠入海的蓝,温柔而广阔:“我以为你会比较喜欢看到以前的我,我只是在向你展示,离开了六年,我这个人,始终未变……”
陆菲然囧然,退了几步,避开他,怀疑地看着他:“是么?”
应莱收了笑,站直了身子,淡笑看她。
果然,他的气质顿变,六年的时光给了他生活的沉淀,他的眼里多了份沉稳,却仍旧不失他乐观向上的快乐,若说他以前是一颗未经雕琢的晶石,那现在他就是一颗钻石,更惹人注目。
无论是应云,还是应莱,还是死党许念少,他们都在这六年的时间里,成长成为了一名让人欢喜而眩目舍不得移开眼的……男人。
陆菲然心里像翻了天,但面上却还是淡淡地,上下扫一眼,嘲道:“果然变了……”
应莱笑,挑了挑眉。
陆菲然忽然意识到,念少呢,扭头一瞧,他一个人站在阳台边,双手插在兜里,望着远处,背影萧寂,不知在想什么。
她心里一堵,不由又难受起来。
应莱顺着陆菲然的目光看过去,见许念少一人立于窗边,身影萧索,不由一撇嘴,走过去,重重地拍了一下许念少的肩膀:“瓷娃娃,想什么呢,瞧你那熊样,菲然都不理我了。”
许念少闻言心骤跳几下,转过身来,看向陆菲然。
陆菲然一笑,走过去,捶了一下他的胸膛,硬硬的,没想到看起来瘦弱的他,还真深藏不露:“想什么呢。”
许念少故作忧郁:“他一回来你就不理我了。”
严如静瞧着,心不由加速。陆菲然则是囧然:“哪有。”
许念少一直是一个很容易勾起女人心动心疼的男人,一直都是,所以才会得了个瓷娃娃的称呼。
也因此,他在别人面前一直是一副孤高清贵的模样,但实际的性子……
应莱得意地叉腰大笑,手搭在陆菲然肩膀上:“然宝宝最疼我了。”
陆菲然满头黑线,一肘子捅过去,应莱惨叫一声,控诉地瞪着她:“你太坏了。”然而,很快又扬起一抹灿烂的笑:“不过我喜欢。”
看吧,暧昧不清向来是他最爱玩的,心骤然跳了几跳,但很愉平静下来。
她静静地看着他,拧眉道:“应莱,你这喜欢四处放电的性子还是没变哈。”
应莱一僵,干笑两声。
一旁几乎被众人遗忘的安小微这才出声应和:“可不是。”陆菲然走到安小微身边抱住:“爱你。”
应莱咬牙切齿,火大地瞪着安小微:“抢我宝宝然。”
许念少一脸无奈,安小微一脸得意,陆菲然一脸黑线无语,道:“谁是你宝宝然,我不认识你!”
严如静见应云一直静默,不喜眼前被众人忽视的感觉,忙出声道:“都别闹了,我们买了些火锅的食材,今天就吃火锅吧。火锅的底料由我来配,做个鸳鸯锅怎么样?”
应莱这才注意到严如静,应该说,是愿意去正眼瞧这个女人,本来他以为应云娶的人是然宝宝,结果回来一瞧,竟然不是,这叫他情何以堪,谁赔他忍痛离开的这六年时光。
陆菲然扭头问许念少:“念少,你不吃辣吧,”不等许念少回答便替许念少说了:“做鸳鸯锅最好不过,应云应莱爱吃辣,不过也吃不得太辣,小微倒是很能吃,所以嫂子你和小微就多担待了。”
她满眼笑意,似乎并不介怀之前严如静的失态。
想起自己不久前的想法,严如静不由有些羞愧,想来自己认识陆菲然这么久了,还真没遇上过那么失态的陆菲然。
今天瞅着应莱回来了,陆菲然时不时失神的模样她是瞧在眼里的,看来真是她误会了。
严如静不由偷瞄一眼应莱,转身入了厨房。
安小微巴着陆菲然,得意地看着两个男人:“行了,你俩都别哀怨了,菲然是我的。”
应云瞧着,漠漠转头,心里悲凉,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自己的,纵然心里一直清楚,但还是……心伤。
无论大家之间的关系如何复杂,各人心思又如何,终归是坐到了一张桌子上。
大大的旧子围坐了六个人,三男三女。
严如静挨着应云坐,再接着便是许念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