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少……”陆菲然焦急地起身,但因疼痛力气未及脚,险些就跌在地上。
许念少忙扑上前去抱住她:“你别下床,我没事。”
扶了陆菲然躺好:“你先休息,我去外面和他们谈谈。”陆菲然拧了一下眉,最终还是点点头,看也没看木木一眼。
三人出门,许念少小心翼翼地关好了门,这才转身向木父鞠躬:“对不起,木叔叔。”
木父叹了口气:“你们这些孩子,跟我们那时候没得比咯。毕竟是上一辈口头的约定,现在又不是过去了,口头上说说,儿女不欢喜,还能强逼不成。不要太放在心上!”
“怎么能不放在心上!”木木哭叫,崩溃大哭:“明明从小你们就告诉我这是我未来的丈夫,我一直这么喜欢他,结果你们到头来告诉我不必嫁他。这算什么,里面那个贱女人,臭小三,凭什么得到念少哥对她的好。”
“木木!”许念少厉声喝,那般的严肃,倒真有几分骇人。
木父心里叹一声后生可畏,虽然外头传这位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主,看起来也颇无害,但瞧这一刻显示的气度,还有一出马就震惊所有人的几大手笔,哪里是能小瞧的。
木木被吓住,呆呆地看着木父。
木木心里升腾起些恐惧感来,心里那个体帖无比,温柔无比,有时候还会耍赖撒娇卖萌的许念少,竟还会有这么骇人的一面。
虽然,他的那些温柔,她都是从别处看来的。
许念少看着她,眉头间敛着几分不耐烦,又有些愧疚:“当初果真不该和你一起胡闹答应和你在一起。”那次赌气,还是他输了。
他想,他应该早些用上苦肉计,或许,就不用熬这么久。
木木的眼泪一滴一滴地从那双大而明亮的眼睛里掉出来,眼里是满满的疼,她抽泣着,抹着泪,鼻音浓重:“我只是喜欢你,念少哥,就像你执着地喜欢着陆菲然一样,呜……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我想嫁给你……呜……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木父已经叹气走到了一边,任那两个小辈自己谈妥。
许念少听了木木的话,心里也绵绵地疼起来,他放柔了神色:“我懂的,木木。”
“你不懂!”木木打掉他想要拭泪的手,放声大哭,哭的歇斯底里:“你一点也不懂的……”
许念少苦笑:“我若能分成两半,是不是更好?”
木木哭的不能自己,许念少也不知如何去安慰,只能是在旁边站着,安静而心疼地看着自己一直当作妹妹似看待的女孩。
爱而不得,所以心生怨愤,他懂得。
他也曾经历过,由爱生恨。
但她还小,她还会经历更长的更美好的人生,他不希望木木变得面目可憎。
不知哭了多久,木木居然靠着墙睡着了。
许念少正想伸手扶木木,凭空却横来一双手,那人挡了他伸过去的手,一手圈过木木,冷冷地看向许念少:“既不喜欢,就该保持距离到底,而不是给她希望。”
许念少尴尬地收回手,看着面前这位面容俊秀却更有几分凌厉的男人。
木父见了他,走过来拍拍那人的肩膀:“带木木回去吧,我一会儿还有个会议要处理。”
“是!”那人点点头,抱着木木走了。
木父和蔼地看着一脸颓然的许念少,笑道:“不必太放在心上,和陆菲然小姐的婚礼,别忘了请我一杯。”
许念少听了表情好了一些,唇角勾了勾:“嗯,自然。”
他会和她走到最后的,一定会,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
陆菲然匆匆来了这边,又因突发意外住院,公司那边还是安小微帮她续请了假。
她有假,应云应莱和安小微却是不得久待,只待了一周,就得回h市去工作去了。
安小微临走前还是极想说服陆菲然回去养病的,毕竟她除了许念少,在这边无亲无故,到底不方便。
陆菲然没敢跟安小微说自己想留在这边的事情,也没能去送他们三个。
许念少的病没有痊愈,但也无需住院了,但为了陆菲然,他还是安安心心待到了医生允许陆菲然出院的时候。
出院的那天许念少没告诉自己家人,只唤了自己的司机过来接送。
陆菲然来时也没带什么东西过来,住院时候用的东西也都应云应莱买的,许念少最后全给扔了。
许念少不过拎一个公事包而已。
虽说是住院,病安好了些后,许念少便开始在医院里办一些公司上的事情,只是不需要太过劳累。
搂着陆菲然下楼,已经在下头等着的司机立即上前,接过了特护手中拎着的许念少的公事包,又走到车边恭敬地拉开车门。
许念少拉着陆菲然上车,那司机关了车门,这才绕到驾驶座边上了车。
“许先生,您是要回主宅还是回您在东区的家?”司机穿着西装革履的,浑身极有气度,完全不像是个司机,倒像是个小领导。
许念少握着陆菲然的手,淡淡回道:“自然是回东区那边。”
“是。”司机应下,发动了车子。
陆菲然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果真是个大少爷般的生活,看来在h市待的那段日子,还真是委曲你了。”
陆菲然想到初识许念少时他近乎于生活白痴的一系列举动,不由地笑出声来。
许念少正在拧眉看陆菲然被烫伤的地方,琢磨着是不是该请自己那好友帮她看看,听到她的话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