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曾写,在手术前,受割的人会被蒙上眼睛,脱尽衣裤,手脚绑得结结实实,活像—个“大”字。还有人抓牢他的头,抓紧他的肩膊,压着他的腰部,为的是防止他因痛极拼命、流血过多而呜呼哀哉。
这时,操刀者先要问:“这是自愿净身吗?”
受割者说:“是。”
又问:“假如你反悔,现在还来得及!”
答曰:“决不后悔。”
再问,“那么你断子绝孙,可和我毫无干系吧?”
答曰:“毫无干系!”
例行话问完,介绍人会很善意的把《自愿阉割书》循例地再念一遍。在此期间,如果被阉割者表现得不愿意甚至有丝毫犹豫,刀子匠都必须立刻松绑,挥手让被阉割者自行离去。如果其态度坚决,就开始动手术。
当时看到这儿,她还有些纳闷这阉割到底阎的是什么,后来无意间看到弟弟洗澡时的小玩意,才赫然明白,也曾为此大大羞怯了一回。
当然,这些只是书上所写,现实中却不一定是这么回事。
就在这刹那的恍惚中,花倾国已经跟着拐子进了净房,她急得出声呼叫,却根本没人理会。也不知拐子给弟弟抹了什么mí_yào,竟痴痴呆呆的毫无反应。她毕竟心念弟弟的,不敢独自逃走,只得咬了咬牙跟在后面。拐子也没回头看她,似乎笃定只要抓了一个,另一个就不会走。
里面是一间不大的房子,一扇破烂的窗纱半挂在窗户上,正中摆一张石床,旁边一个小桌上有脸盆,纱布,几把小刀,还有两只剥了皮的鸡蛋在盘上滚来滚去。
门旁的一个石凳上坐着一个满面胡须的大汉,敞胸露怀,光着两只脚丫,一只手正抠着脚咔吧泥。一见他们,立刻站起来。
“李二,这就是你说的两个小子。”
“都是好人家的孩子,长得也好,一个赛一个的水灵,年纪也合适。”拐子李二道。
大汉点点头,用抠完脚丫子的手去摸花倾国的脸。
“这小子呆呆地,莫不是个傻子?”
“不傻,不傻。”拐子说着伸手在花倾国头顶拍了一下。
就这一下,花倾国突地清醒过来,睁眼看见大汉一脸的凶容,张着一张小嘴“哇哇”哭了起来,一面哭一面挣扎着喊救命。拐子怕出事,忙从袖子上撕了块布,塞进他嘴里,又取过绳子绑了手脚。
花倾城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看到这一幕也是吓了一跳,但一瞬间她就镇静下来,左右观望着寻思可能的出路。
他们两个小孩对两个膀大腰圆的大人,完全是鸡蛋碰石头的效果,“啪唧”一下就得碎他们一身蛋黄子。所以这会儿花倾城反倒不急了,她努力做出一副受惊过度,快要昏厥的样子。
见她乖觉,拐子似心疼另一只袖子,就没堵她的嘴,也没拿绳子绑她。
也亏了只有一张床,一次只能操作一个。大汉看了看两人,首先把已经预备好的花倾国放在石床上,脱下裤子,开始磨刀。